平淡的生活似乎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流转了下去。吕典回了吕氏府邸一呆就是半个月,这可急坏了早已准备前往南青州的白蓉和南宫坤。他们俩倒也不是急着要去南青州,实际上是担心吕典变卦。他们虽然实力强过吕典,但若吕典咬死了不教,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又等了三两日,这两人终于还是熬不住,直接来吕氏府邸找吕典来了。菱纱直接接待了他们。自打菱纱成了少夫人,吕嵇就有意让菱纱掌管吕氏后宅乃至管理仆人。菱纱也幸不辱命,把吕氏府邸的后宅管理得仅仅有条。菱纱知道吕典在修炼,所以不想让白蓉和南宫坤打扰吕典,把他们直接引到了花厅让吕嵇来接待。她小小的心理还存着一点小心思,那就是老公公最好跟这两个人谈崩,那样一来,吕典就不用去南青州了。
白蓉和南宫坤被菱纱这么一绕,直接耽搁了一上午连吕典的影子都没见到。吃过午饭,南宫坤有些不耐道:“菱纱姑娘,吕典他究竟去哪里了?”
菱纱端着水果的手轻轻一颤,道:“我家相公真的有事,等他回来便让他来与二位会面。”
白蓉道:“菱纱,你就跟我们说实话吧。吕典究竟在干什么?”
菱纱咬着牙直接一言不发。南宫坤见是这种情况,显然是有意拖延,心中极为不快上来道:“吕典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打算食言不成!”
话音刚落便听得花厅外一声轻咳道:“两位,我只不过做些准备,你们就那么着急吗?”
“准备?”南宫坤疑问道。
“两位难道就不需要做些准备?”吕典朝菱纱招了招手让她站在了自己身后。
白蓉道:“吕先生,我们早已准备停当。”
“是吗?两位可以跟我说说都准备了些什么吗?”吕典嘴角微翘露出了小花猫看到小鱼时的得意笑容。
南宫坤道:“还需要准备什么?以我们二人的实力,只需准备些衣食住行之物便可。”
“两位虽然实力已经达到了筑基但两位不要忘了自己的医者身份。我不认为你们有冯如璋那样的能耐,面对万千海族也能他面对妖魔海一般杀出。”吕典说完看了看南宫坤和白蓉的表情,便知道两人并没有什么准备。筑基期便有傲视天下之心,这可不是好事。这天下很大,大得就连圣佛都有无法到达的位置。
白蓉和南宫坤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阵白蓉才道:“依先生所言,我们应该准备些什么才是?”
“治疗丹药,这一点不用我讲原因吧。同时,我们以身涉险自然需要保护者。你我的实力都太过弱小,既然弱小还要去那样的地方搜寻治疗契机,搜寻伤者。没有高手的保护,我们恐怕连海族都看不到。”吕典说完看了看满脸懵逼的白蓉和南宫坤淡淡道:“两位认为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白蓉嘴角抽了抽道:“道理倒是有道理。问题是要开炉炼丹一则我们实力并不具备,另则我们上哪里去找护卫的高手。”
“别捎带上我,我可是具备炼丹能力的,只是没有药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南宫坤怒道。
“就你们家那个丹药能和我们比吗?”白蓉有些生气。关于丹药之事四大医家争了这么多年一直拿不出一个确切的排名。南宫家的驱邪丹炼制是要简单一些,所以白蓉听得南宫坤的话便发话揶揄。
吕典道:“两位,争执是没有意义的。你们需要准备,我也需要准备。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白蓉和南宫坤想了想也的确如此,于是道:“好吧,我们也回去准备一二。不知道吕先生需要准备什么?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吕典笑了笑:“帮忙倒也不必,给我一些时间便是。”
白蓉和南宫坤也不好太过强求吕典,只得依着吕典的意思离开了。
菱纱看着吕典有些委屈,自己弄了半天到头来吕典还是要离开的。吕典看着菱纱抚摸着她的秀发,淡淡道:“你的心意我都能理解,但我要做的事不能停止。不希望能得到你的理解,只希望你能等着我回来。”
最近这些日子,吕典一直在尝试让菱纱修真,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菱纱的身体就好像沙漏一般,不管多少真元下去,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在自己即将去往拥有未知危险的南青州之时,吕典不希望带上菱纱前去冒险。有些东西,失去过一次就足够了。
菱纱温柔地靠在吕典肩膀。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好一阵之后,吕典淡淡道:“好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你先去忙你的吧。”菱纱点点头柔顺地离开了。
吕典看着菱纱离去的背影,眼中多了一股坚定。他即便要走最艰难的路,也不能带上她。因为这条路太危险,牵涉的东西连吕典现在都看不清。吕典转身朝正厅走去。
正厅,吕典站在吕嵇面前,这些日子是平静的日子。吕嵇虽然说过要教吕典经营之道,但却不忍打破这种幸福的平静。吕嵇希望这种平静的时间更加的长一些,最好能有一个小生命诞生来打破这种平静,使得吕氏府邸变成一个热闹的地方。可他的愿望可能很长时间之内都要落空了。
“典儿,那两个修真者来找你有什么事?”吕嵇实在是想不出自己这个儿子能跟修真者有什么纠葛,所以问道。
吕典淡淡道:“没什么事,只是想跟他们做一桩生意而已。”
“修真者会跟咱们做生意?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吕嵇觉得惊讶不已,因为这种事情的确是不太可能。修真世家的之间的生意向来都是他们自行掌控,很少有修真者会专门跟平民做生意,除非平民有他们需要的东西。
“自然不是玩笑。请父亲去给小子弄来两千斤粗盐。至于说款项,就当小子向父亲大人借贷的启动资金吧。利息我会按照正常的市场情况交付给父亲。”吕典笑道。
“盐?小子,我们吕氏就是专门做盐的生意。你要多少便有多少。不过你要哪种根本卖不掉的粗盐来干什么?”吕嵇奇道。
“我自有妙用,经此一次,父亲便知盐铁获利绝非现在家族这点利润可比。”
吕嵇扑哧一乐,自己这个儿子是不是最近脑子出了什么问题?他自然不相信吕典的话,盐铁之利千百年来一以贯之都是如此,本来利润就高,还能高到什么程度去?
“你既然想要我就给你两千斤便是,别提什么借贷,你只要能赚出三分利,我便把一路盐道给你经营如何?”吕嵇觉得自己也不能太过打击儿子的信心,便约定道。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