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二当家一下懵了,气的差点喷血。
叶清风没给他多说话的机会,开口又说。“兄弟,不用那么麻烦,虽然哥的女人很多,哥也听说过你们这些山匪的寂寞,哥给你出个招,你去河里打两条鲤鱼,别抓刀鱼啊,那玩意儿有牙再给你咬伤了!”
“放屁!气死我了,你在乱说什么?我堂堂一个二当家!会饥渴到用鲤鱼?”二当家说这话的时候,余光还瞥了瞥身后的兄弟,这事儿要是落实了,身后这些兄弟会怎么想他?威信岂不是一下就没了吗!
这时,叶清风抬脚,又踹了山匪头子一脚,继而回头笑道。“你这二当家不行,长得丑也没有魅力,你看我这一说鲤鱼你就知道啥意思,是不是用过?行了,别这么麻烦了,哥还有事要办,你们一起上吧!”
噗!
远处,女孩闻听,脸刷一下就红了。任一个姑娘听了,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叶清风在说什么,这跟是不是闺女并没有关系,天下皆知的东西。
女孩没好气瞪了一眼叶清风后,不由得将脸转向了远处,嘴里嘟囔着。“这个小子在说什么鬼?这是打仗的样子吗?”
“混账!你是找死!那就别怪爷爷不给你机会了,弟兄们,上!把大哥救下来!”二当家突然暴跳如雷,愤怒之下纵身跃起,挥起一刀,朝着叶清风劈头盖脸就剁了下来!
一阵厮杀之后,叶清风也没流着这些山匪的命,玛雅娜有法律规定,任何人遇到山匪直接击杀不必留情,叶清风基本上也是一刀一个。最后,只剩下傻眼的二当家,和那躺在地上哀嗷的大当家了。
叶清风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左手又拽了拽缠着右手和刀的布,拖着鲜血淋漓的长刀,一步一步向二当家走去。
那二当家看到这个眼神都快吓尿了,扑通一下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连连的磕着头。“大哥大哥!咱们有事好好说行不行?猎狗大哥!我错了,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误会?”叶清风眼眸更加冷厉,抬起一脚踢在二当家胸膛之上。
“嗷!噗!”二当家崩了起来,血喷的和花洒一样,重重摔在地上又打了几个滚儿才停下来。
叶清风拖着刀向前,“我记得玛雅娜的法律里,山匪人人可击杀,我们应该属于正当防卫吧?”
“这……”二当家身体猛地一愣,爬起身来又一个头一个头磕着,眼泪横飞。“猎狗爷爷,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能打,我今天开始洗心革面,我再也不当山匪了,求你饶过我一命好不好?”
“哼!”叶清风又是一阵冷哼,眼神里尽是蔑视。“你能混成二当家,想必是害了不少人吧?如果我放过你,那对被你害的人公平吗?”
说完,叶清风解开了手中的绳子,将手中的刀朝着二当家一扔,那长刀顿时刺穿了二当家的大腿,也将他钉在了地上。
“我日你仙人板板!疼死我了!”二当家吼得撕心裂肺,嘴里的牙咬的嘎吱嘎吱响。
叶清风上前,捡起了二当家那把灵器大刀,上下看了一眼,果然是一把好刀。
不过,这把刀是灵器,不可以直接收起,每天背着也挺费劲的,想到这里,叶清风拿着刀回到了老人面前,淡然一笑。“老爷子,这把刀是灵器,你把它收下吧!”
那老爷子双手接过刀,满眼皆是骇然。这是一把宝刀,没有三五个金币下不来的东西,面前这个小伙子竟然不要?
可没等老爷子回复,叶清风转头走向了尸体群,每一个人上下搜了起来。
大约5分钟之后,叶清风在这些人身上,搜出来大约30枚金币左右的钱和十几块身份证牌。这才收起三叉戟,捡起一条绳,将那大当家和二当家捆在了一起,冷声说道。“留下你俩的命,不是我不想杀。你俩想多活一会儿,也别给我做什么小动作!”
两个山匪满脸沮丧,现在早已悔不当初,之前那个地方道路狭窄客流低靡,虽说生意不太好,可也是安全无误。这两天刚搬到官道来,没想到第一单就劫了一个爷爷。
叶清风牵着绳子回到老者身边,有礼貌的开口笑道。“老爷子,我想麻烦问你一件事,您知道玉泉镇在哪里吗?我找了几个小时都没找到镇子。”
老者和女孩刚才已经看傻了,没想到面前这个小伙子竟然这么猛,那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天砀山山匪,竟然被他不会吹灰之力就剿灭了!
想到这里,老者和女孩齐齐跪了下去,朝着叶清风磕了一个头,恭敬的说道。“恩人,这里离玉泉镇非常近,大约是5个小时路程吧,如果我们现在走的话天亮也到了,我们就要去玉泉镇,一起走吧。”
叶清风闻言,心里好似一块石头落了地,自己还愁找不着玉泉镇呢,这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弯腰扶起老者和女孩,叶清风替两人拍了拍腿上的灰,又说。“那就谢谢你们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嗯!”女孩和老者同时点了点头,敞篷马车上一个大箱子摆在前端,女孩老者和叶清风坐在一旁,快速的朝前驶去。
叶清风手里攥着绳子,两个山匪跟在后边跑着,强忍着腿上的疼痛累得呼呼直喘。
他们又何尝不想停下歇一会儿,可刚才老大因为摔倒了,被马车足足拖了有100多米才站起来,此时他也不敢有半丝懈怠。
叶清风将手中那一堆姓名牌看了一遍,这些名字都有点太土了,或许是自己翻译的不对,不过念出来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闲来无事,叶清风转头开口问道。“老爷子,你有什么着急的事,为什么要夜晚赶路呢?”
那老爷子爽朗一笑,抬手揉了揉孙女儿的头,回应道。“恩人,你也别老爷子老爷子的叫了,您对我们有恩,老头子愿与你结为兄弟,如果你给我面子,那就叫我一声秋池吧!”
叶清风轻摇了摇头,坦然一笑。“我也并非是什么恩人,可能是性格缘故,看见山匪我就想打,换做别人我也会救的,你们不必感激。那我就叫你秋哥吧!”
“嗯!”秋池点了点头,继而转头看向了孙女,介绍道,“这是我的孙女秋燕,燕子,快点叫猎狗爷爷!”
噗!
秋燕闻言,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爷爷,大大的眼睛又扫了一眼叶清风,不满的嘟嘴说,“爷爷,这个小子真不懂理数,看上去也就比我大一两岁,敢跟你叫大哥,更可恶的是你让我管他叫爷爷……”
“你怎么这么不懂礼数?”秋池闻言,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目光如电的锁着孙女,斥喝道。“燕子,快点叫猎狗爷爷!”
“哼!”秋燕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叶清风,下一秒美眸一番,不屑的说道。“爷爷,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可你觉得他能敌得过豪强扎牙乌么?也不用太过于巴结他了!”
“你……”秋池忽然扬起了手,恶狠狠的瞪着孙女儿就要打。
“嗯?”叶清风见状,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这是在说些什么他根本听不懂,遂挥手拦住了秋池的手,疑惑的问道。“大哥,咱们各论各的,我也不想这么点岁数就当爷爷,被这样一个小姑娘叫我还折寿呢,她刚才说豪强,是什么豪强?”
“唉!”秋池闻言,眸光闪过一丝黯淡,微微垂眼叹了口气,失落的说道。“兄弟不知,我们秋家在神树城也是一家大户,干一些贩卖粮食的外卖,说大不大,手底下也有十几家店。那神树城豪强扎牙家在城里负责收税,可现在战争时期税突然提高,生意又不好,我们就想拖延几日……”
马车迎着月色,一点一点在官道上走着,微微的风有些寒凉,叶清风转而脱下了自己的棉袍,挥手搭在了秋燕的身上。
这一幕,秋燕心里突然有一股暖流飘过,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叶清风,开口说道。“谢谢你啊,你不冷吗,猎狗?”
叶清风浅笑摇了摇头,抿嘴一笑。“你披着就好,我对冷没有感觉的,我是一个另类!”
话语落下,叶清风转头看向秋池又问。“接下来呢,大哥?拖延税最后怎么了?你们为什么会长途跋涉呀?那神树城距离此地差不多有800公里吧?”
秋池闻言,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看着前方苍老的声音再次说。“因为税交不上去,那扎牙乌带着人到我们店里去抢东西,我儿子儿媳因为和他掰扯了几句,就被他的下人活活杖毙在街道之上。”
“什么?”闻言,叶清风火蹭一下窜了上来,这不是草菅人命还是什么?“当街打死平民,当地的官员不负责吗?”
“呵呵!”秋池笑得苍白无力,月光下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两行泪渐渐滑落。“孩子你是太年轻了,你想一想,如果扎牙乌身后没有人的话,他敢当街打人吗?就算他打死了人,人家有说话权,我们又上哪讲理去?”
听到这里,叶清风忽然想到太阳都夜店那个老娘们,如果身后不是区司替她撑腰,一个夜店老板怎么可能那么牛?说抓人就抓人?
大部分世界就是这样,法律基本上都是给穷人定的,真正的有钱人犯了法,只要不是太猖狂,瞒天过海也能躲过惩罚。
想到这里,叶清风心里涌上一抹同情,柔声问道。“大哥,那你们是神树城人,近水楼台先得月,为什么不到城司府告状呢?或者堵着国爵府门前告状。天子脚下,还能告状无门吗?”
秋池又是叹了一口气,一声苦笑,失落的再次说道。“呵!我也没敢去告状,那扎牙乌的舅舅是神树城的城司府大管家,也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物。你想,如果我真的跪在了国爵府的门前,国爵会因为我这一个平民,耽误他的时间为我审案吗?或许他心疼他的子民重视一些,那也是派城司或者保卫局审这个案子。有大管家在城司耳边吹风,就算告赢了又能怎么样?扎牙乌不偿命,那我们爷孙二人,这辈子还能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