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京城一片灯火辉煌,炫彩的霓虹灯光给这个古朴的城市蒙上了一层耀眼的颜色。∷四∷五∷中∷文下班之后,姚奕墨开着车往家里而去。
晚上七点,路上的人正是多的时候,尤其是在堵车已经成为常事的京城,放眼望去,夜光下排成排的车好像蛰伏在夜色下的怪兽一般,而那打的明亮的前后车灯,就像是野兽的眼睛,驻足在那里停滞不前。
车流缓慢地向前移动,半个小时只移动了百米的距离,姚奕墨的心情也不由的暴躁了起来。
这段时间京城的风向一直朝着不利于姚家的方向发展,各大势力明争暗夺一直没有间断过,他也习惯了在这个每个人都套着不止一层面具、充满了虚情假意的政治圈中和人周旋。
但是这几次针对姚家的行动让姚家损失不小,本来那个位置已经是十拿九稳的局势再一次变得动荡起来,各派系之间的关系也越发的紧张起来,就拿他所在的国家财政局来说,一个项目是否能够被审批,往往看得是几个势力角逐的结果。
在这样的局势中他虽然游刃有余,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会享受这样的氛围,最近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颇有中焦头烂额的感觉。
下一个路口,姚奕墨果断地打转了方向盘,转向了一个偏僻的小路,然后上了高架,向着和之前完全相反的方向驶去。
京郊人烟稀少的道路上,姚奕墨将车速拉快。驰骋而过的速度让人十分迷恋这种仿佛掌握这一切的感觉,刚刚被堵在中环内的憋闷之感逐渐散去。
放松了心情之后的姚奕墨,操控着车子向着姚家的方向驶去,但是半路上的一个身影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薛小姐?”
姚奕墨将车停下,试探着叫了一声弯腰整个人都趴在打开的车前盖里的人。
薛烟听到声音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姚奕墨从车窗探出的脸:“你是?”
姚奕墨在看到这个女孩儿确实是薛烟的时候,神色一喜,随即开门下车。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姚奕墨,薛小姐这是怎么了?”
姚奕墨下车之后。彬彬有礼的自我介绍到。并且主动问起了情况,
他并非是热心肠,也没有助人为乐的那份觉悟,如果在这里碰上的是一个陌生人的话。他肯定丝毫不会理会。但是眼前这个女孩儿的身份却很不一样。
京城薛家的长女。那个掌握者神秘力量的薛家人。
薛烟不认识他并不奇怪,薛家的人一向低调,家族子弟更是不常露面。除开一些特定的聚会之外,在那些京城的二代子弟们组织的聚会上面根本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这个薛小姐也同样如此,如果不是他曾经远远地见过她一面的话,这次在路上碰面也肯定认不出来。
“哦,原来是你啊!”薛烟听了姚奕墨的自我介绍,顿时恍然大悟到。
她虽然没有见到过姚奕墨本人,但是姚奕墨这三个字在京城却是如雷贯耳般的存在。
不仅是姚家三代子弟中最有能力的,放眼整个京城,和他年龄相仿的家族子弟中没有一个可以与他争锋,说姚奕墨此人是京城年轻一代子弟中的领头羊一点儿也不过分。
她虽然不接触那个圈子却也是听说过姚奕墨的大名的。
“我的车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熄火之后再也发动不了了。”
正着急的时候正好碰到姚奕墨出现,薛烟十分高兴,立刻将问题说了出来。
“我看看。”
姚奕墨脱下西装,递给薛烟,将白衬衣的袖口仔细挽起,伸手结果薛烟手中的手电筒,仔细检查起故障来。
薛烟抱着姚奕墨的西装,一股纯男性的味道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香水味,十分好闻,她在这寒冷的天气里站了半天了,虽然寒冷已经对她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但是在抱着这件衣服的时候,她还是感受到了一阵温暖。
道路两旁昏暗的路灯打在他的背影上,此刻白衬衣的外面只穿了一件羊毛衫的姚奕墨看在薛烟的眼中,那宽阔的脊背显得特别的有安全感。
姚奕墨便检修着车子的问题,便和薛烟聊天,在姚奕墨这样的官场老手的引导下,两人的谈话倒是非常的融洽。
姚奕墨早就发现了车子的问题,无非是引擎线短路的问题罢了,重新接一下线就好,但是他却没有立即修好,而是有的没的检查了一通之后,在薛烟不注意的时候,手下一动,将一个关键的小部件卸下,攥在了手里。
“发动机上的汽缸弹簧不见了,所以车子发动不了。”
姚奕墨直起腰,手臂一伸,那个小部件便顺着他的袖口滑进袖子里,抬头对着薛烟很遗憾地说道。
“啊?那可怎么办?”听了姚奕墨的话,薛烟有些泄气的小声嘟囔。
“车子打电话让汽修店的人来拖吧,如果薛小姐不介意的话,我送你一程如何?”姚奕墨当然听到了薛烟的小声嘀咕,不由笑着提议到。
姚奕墨英俊的脸孔在昏黄的灯光下充满了笑意的模样,让薛烟不由地脸红了起来。
姚奕墨的提议让薛烟眼睛一亮,她也不是那种矫情的姑娘,更何况在这样的情况下,虽然她不怕冷,但是大晚上的一个人被抛在高架上,境况也有些凄惨。
现在有个人说要送她,这当然是好事,更何况,还是一个她很有好感的人。
……
“都给我滚!给我滚!”
楼上的房间发出一阵阵骂声,伴随着的是因为疼痛的折磨而显得颇为凄惨的叫声,怒骂声回荡在整个姚家的上空。
“妈,求求你!求求你!你让他们给我了断!我不想这样活着了!”
常驻在姚家的医生早已经上去了,一针镇定剂打下去之后,本来应该慢慢安静下来的姚奕延却并没有如同他们预想的那样,反而依旧痛苦的嘶喊着。
很明显,镇定剂对他已经失去了效用。
白雅婕站在旁边小声的啜泣着,尽管从姚奕延突然发病开始,这样的场景她见过无数次,但是每一次见到还是如同一把利刃在撕扯着她的心一样痛苦。
这是她最疼爱的小儿子!
尽管不学无术,但是依旧受到了全家人疼爱的小小儿子!
本来精力旺盛、活蹦乱跳整天惹是生非的人就这样半死不活地躺在这里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这一年多来,每一个月这样的场景她都要经历一次,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痛苦,甚至哭着喊着求着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尽管每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她都心痛难忍,但是在这样痛苦的时刻,她还是希望能够陪在儿子的身边,哪怕不能分担他的痛苦,这个时候陪在他的身边也是一种心理慰藉。
“怎么回事!怎么打了镇定剂他还是这个样子!”
白雅婕这个时候也看出了姚奕延的异常,他多次的发病都是靠着镇定剂度过来的,时间一长,她也明白这个镇定剂的作用。
在镇定剂打过五分钟之后就应该发挥作用,之后姚奕延就会慢慢的安静下来,但是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左右了,他还是这样痛苦,甚至看上去比之以前更加的痛苦。
事情明显不正常,白雅婕不仅慌张了起来,急忙抓着主治医生的衣角问道。
“这……”医生明显十分为难,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镇定剂已经不起作用了,我们也没有办法了。”
医生的话让白雅婕本就因为看到姚奕延这幅状态的神经再一次受到了刺激,她抓着医生的领口急切地问道:“什么叫做镇定剂不起作用!什么叫做你们也没有办法!”
“妈你冷静一点!先听一听医生怎么说。”
姚奕哲连忙拉住了激动的白雅婕,将她紧紧拽着医生领口的手拉了回来,想要稳定白雅婕的情绪。
姚奕哲虽然被姚家人从警局里保释了出来,那场毒品走私案也以证据不足为由押后再审,将姚奕哲从那里面摘了出来,但是这次的事情毕竟牵连面太广,姚奕哲虽然没事,但是暂时还是不宜抛头露面,所以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在家里呆着。
在姚奕哲的示意下,医生战战兢兢地开口:“令公子的病这十四个月以来一直在用镇定剂压制,现在他的身体已经产生了抗药性,镇定剂已经起不了作用了。”
“那麻醉呢?麻醉可不可以?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下去吧!”姚奕哲沉吟片刻对医生提议。
医生苦笑一声:“早在三少产生抗药性的初期,我们就曾经想过用麻醉剂代替镇定剂,但是三少的病症绝无仅有,全身系统全部瘫痪的情况下还会有这样的强烈的痛感,我们怀疑其实是脑中枢神经系统的问题。”
“怎么说?”
“简单来说,这其实是一种中枢神经系统的模拟痛觉,和身体系统无关,原本的镇定剂可以抑制这种痛觉,但是麻醉剂却不同。”
医生叹了口气:“人的大脑是最精密的器官,如果直接将麻醉作用于大脑的话,虽然可以暂时抑制,但是会产生无法预计的副作用。”
医生的话让姚奕哲和白雅婕陷入一阵沉默之中,看着在床上动弹不得却不断在咒骂哭泣的姚奕延,心中一阵绝望。
难道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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