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薛长东与凌薇的医术比试而彻底沸腾起来的会议室内此时议论纷纷。。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不少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讨论着这一场比试的最终结果,对于凌薇胆敢接受薛长东挑战的这一举动,大家也是深以为奇。
而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着的凌薇却是丁点儿都不受外界的影响,她全身心的投入于这一场看诊当中。
就连薛长东悄然间打量她的视线,都被她直接给忽视了。
手持这支钢笔,凌薇在为面前的两名‘门’卫全部看诊结束之后,便微弯着身子,趴在身后的桌子上刷刷的记录了下来,一边记录的时候,她还时不时会抬起眼眸看向那两位站在原地不动的‘门’卫。
比起薛长东这位在整个西南省都有着天医之称的老中医,凌薇为面前这两位‘门’卫看诊的速度无疑要快上许多。
但是她看诊的结果是否跟她那极快的速度成正比,就还有待商榷了。
认真的把这两位‘门’卫身上曾经所患的病情以及治愈的病情还有如今未曾发现的病情全数按照顺序排列着写清楚,凌薇终于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抬起脸,她那双凤眸直接看向仍旧还在写着病况的薛长东,红‘唇’轻启:“薛天医,我已经结束了为他们的看诊。这是我为他们看诊的结果。”
她这忽然间响起的声音令正在疾笔奋书的薛长东笔锋一顿,略微侧目,却见凌薇那张‘精’致美丽的脸庞上挂着清淡又自信的笑意。
“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写好。”
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时候对凌薇的速度挑刺儿,薛长东心知,一切的结果都要等做过比对之后才能确认。
于是他回过头,又一次的投身于抒写当中。
一分钟后,薛长东也终于放下笔来。
这个时候,所有围观着这一场比试的人都忍不住踮起脚尖,仰起头来往他们手中拿着的那张纸看去,迫切的想要在这个时候看到他们二人手中那张纸上所写下的病症。
就连那几个答应为薛长东和凌薇做裁判的中医界泰斗级人物也生出了几分好奇之心来。
空气中顿时间流动着几分让人心照不宣的紧张气氛,这一刻,耳边原本嗡嗡嗡的议论声也逐渐的变得小声了不少,每个人都不错眼珠的盯着凌薇与薛长东。
“既然你我都已经结束了为眼前这两名‘门’卫的看诊,那么现在我们同时把手中所写好病况的纸张‘交’给这几位裁判吧。”为了公平起见,薛长东也不打算自己看凌薇这张纸上所列出来的病况了。
在这样的时候,他们还是一起把这纸张直接‘交’给裁判比较好。
省的别人说他年纪大的中医欺负小辈。
薛长东都这么说了,凌薇自然是没有意见。
“好。”
点了点头,她应承下来后,直接把手中的这张纸递给了对面站着的那两位中医界泰斗级老中医,脸上的笑容是丝毫未消。
就在凌薇将病况纸‘交’给裁判的那一瞬间,薛长东也把自己手中的那张病况纸递了过去:“今天这一次比试,就劳烦您们二位给我俩做一次公正的评价了。”
手中这张写满了病况的纸张被接过去的那一刻,薛长东的心头有些说不出来的兴奋。
看来这蓉城市近段时间崛起的医学界新秀凌薇注定要成为自己名下之徒了。
薛长东这些年来在医学界的名声的确有增不减,但可惜的是,他的名下却一直都没有一个可以作为代表的徒弟。这一次前来蓉城市参加中医‘交’流大会,一方面他的确想要再次测试自己的医术程度,另一方面则是想要为自己这难能可贵的医术找一个接班人。
凌薇这个近段时间才刚刚崛起的医学界新贵,顿时间进入了他薛长东的视线中。
所以当着众人的面找凌薇挑战医术,也算是薛长东早已经做过打算的实践。
“哇!你们注意到没?那凌薇脸上的神‘色’好特么的淡定啊。”
人群中有人开始议论起凌薇的脸‘色’来。
“薛天医的脸‘色’还不是更加淡定?你没看到薛天医脸上那令人一眼看去便见分晓的胜券在握么?”
“哈哈,真想看看凌薇输了之后的脸‘色’呢,这一次中医‘交’流大会居然是在蓉城市展开,而这个凌薇注定要成为其他市里过来的中医们的箭靶子了。”
“是啊,年纪轻轻就负有盛名,这让众多老中医们情何以堪啊?”
“都别吵吵了,我看,我们还是安静的等待着下文吧,我倒是很想看到凌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薛天医拜师的场景啊。”
议论的声音不绝于耳。
然而手持着凌薇与薛长东二人所写下病况纸张的两位中医界泰斗却是犯难了。
所有人都在坐等凌薇输的心服口服的那一刻,却只有这两名中医界的泰斗此刻目瞪口呆。
没错,他们现在的确是目瞪口呆。
因为在他们面前所展现出来的两张白纸上所写的病情,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要不是凌薇所书写的速度比薛长东还要快上几分,他们几乎要猜测,这凌薇是不是偷看了薛长东所书写的病况,然后掺杂了抄袭成分,所以才能够如此‘精’准的诊断出面前两位‘门’卫的体内所系的病况。
两个在西南省中医协会都较有地位的中医界泰斗这个时候彻底的被眼前这两张纸张给整的犯难了。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彼此‘交’换了一下对方手中的纸张,再次观摩了起来,只希望反复的检查能够检查出来不同之处。
“这……”再次浏览了一遍手中的纸张,其中一位裁判的脸上‘露’出了几分难‘色’,他看一眼同伴,眼底却浮现了深深的震惊。
另外一名老中医脸上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同样是充满了讶然。
“答案显而易见。”目光深沉的凝视着手中这张明显字迹更清隽一些的纸张,他慢慢抬起眼来,扫向围观在周边的众人,看到大家脸上那期待的神情,他又将视线移开,顿时间落在了凌薇与薛长东的身上。
也是这一刻,他才真正的用正眼打量凌薇。
从进入这个会议室开始,他就从未用正眼看凌薇一眼,因为在他看来,凌薇在蓉城市这么有名气,一大半的原因是被蓉城市的市民所追捧出来的,徒有虚名罢了。
可是当他此刻真正亲眼见到凌薇所写下的那些病况的时候,他真的被深深的震惊了。
十九岁的少‘女’,却有着能够与薛长东媲美的深厚医术,可能吗?答案是,一切皆有可能。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真的无法相信,自己手中这张凌薇刚刚才递过来的纸张是她现场一边诊脉一边写出来的诊断病况。
另外一名手持着薛长东所写纸张的老中医瞥了一眼同伴,看到同伴眼眸中的震惊时,他慢慢的把视线移到了凌薇的身上,也是他看向凌薇的那一瞬间,凌薇察觉到他们的注视,转过眼来,一时间,两双眼睛对视。
“虽然这个答案很令人意外,但经过我与同伴的再三检查,最终确定了这一次薛长东与凌薇的比试结果。”
看着凌薇的眼睛,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生怕会错漏一个字似的,开口说道。
他的话刚落下,另外一名裁判也是慢慢的把手中所持的凌薇所写的那张纸张公布于众:“这一次的比赛,我们宣布,薛长东与凌薇两个人打了个平手。”
几乎是这句话落下的那一刹那,薛长东的双眸猛然间瞪大,不可置信跃上他的脸庞。
竟然不是他想象中的答案?怎么可能?
宣布了薛长东与凌薇这一场比试打了个平手的两位中医界泰斗也在下一秒,将彼此手中的纸张全部翻了一面,好让大家都清楚的看到他们二人在短短的时间内,为这两位‘门’卫诊断出来的病况。
走近两步,薛长东目光认真的盯着凌薇所写的字迹,放在身侧的手却是悄然间慢慢的收拢,越往下看,他越是心惊不已。难不成这凌薇年纪轻轻的当真满腹医术?
可如若她不是满腹医术,又如何能够做到与自己诊断出来一模一样病况的?
想到这里,薛长东慢慢的转头,看着凌薇。
看到薛长东那一脸的吃惊,凌薇脸上却是慢慢的浮现出几分笑意来:“承让了薛天医。”
两位中医界泰斗宣布比试结果的时候,整个会议室内都炸开了锅,无数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被凌薇给吸引,当得知凌薇与薛长东打了个平手的时候,他们更是换了一种眼神看凌薇。
而方文山却是始终满脸笑意的坐在位置上。
其实对于凌薇跟薛长东打了个平手的结果,他根本就不意外。
在他看来,以凌薇的医术,想要胜过薛长东并不是难事儿。
蓉城市中医协会会长黄庆明站在一侧悄然间打量着凌薇脸上那不卑不亢的神‘色’,看着她不骄不躁的模样,心中却是‘激’动不已,看来蓉城市的中医界真的大有人才在。
凌薇,是他这些年来所见到过,最出‘色’的年轻一辈的中医,尤其她还是个‘女’‘性’!
这一瞬间,他几乎有一种吾家有医初长成的错觉。
“凌薇居然跟薛长东打了个平手,这个结果简直太刺‘激’人了。”
“是啊,在这之前这个结果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的好吗?”
“太奇葩了,她还是人吗?”
“十九岁的神医啊,今日跟薛长东这一场比试之后,当真是坐实了神医这个名头了。”
“都别吵,没看到薛长东脸‘色’不太好看吗?安静安静,看看后续,我感觉第二场比试又要开始了。”
整个会议室内这一刻是真正的喧闹了起来,所有人都在讨论着薛长东与凌薇之间比试医术的这件事情,各抒己见。
“等等。这个结果我并不满意。凌薇,如果你愿意,不如我们再继续比试一场吧。”薛长东再次将目光扫向两位裁判手中的白纸,深深的沉‘吟’了几秒钟后,这才转过身对凌薇开口道。
跟凌薇这么年轻的‘女’人打了个平手,这滋味儿咋那么不好受呢?
看来凌薇在蓉城市如今崛起的势头并不是偶然。
说实话,他真的很想看看凌薇还有什么绝招没有拿出来。
“今日本就是‘交’流大会,薛天医想要比什么,我都会奉陪。当然,在场的任何一位中医都可以找我比试,这并不是挑战,这仅仅只是切磋而已。”
跟其他人的心态比起来,凌薇的心态不知道放得多端正。
任何人在这场‘交’流大会上比试都是为了赢,只有凌薇,是为了‘精’进自己的医术。
她巴不得所有人都来找她挑战,越是身负盛名的老中医找她比试,她就越能够进步。
凌薇这一句话语气沉着,丝毫不带任何情绪在其中,这优雅的姿态又是令在场围观的众人大跌眼镜,本以为被薛长东挑战了一次的凌薇现在至少该有些傲气的,却不曾想,她非但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傲气,反倒是一如常态的平静。
大家至今可都还记得去年柯树在薛长东的手中输了比赛的时候,那歇斯底里的脾气。
都说输人不输阵,可是凌薇在被人挑衅之后,却还能够保持着如风般肆意的姿态,遮挡真是医学界少之又少的作风。
一时间,那些对凌薇改观的众人,心底又是好感度大升。
就连薛长东,也被凌薇身上的这一股磅礴大气给深深的传染了。
他再没有拿出那暴跳如雷的脾气来,在跟凌薇说话的时候更是不自觉的放平了态度。
可惜这个时候众人都被他与凌薇打了个平手的结果所抢夺了眼球,谁也没有再注意到薛长东这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态度。
“好,我就喜欢跟你这样快人快语的人比试,既然你也同意,那不如现在我们就比试比试诊治吧。刚才的看诊比试已经结束,接下来,到了我们比试诊治病患的时候了。”
凌薇这临危不‘乱’泰然自若的气度,当真是让薛长东刮目相看。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凌薇这般年轻的少‘女’身上到底是怎样练就了这一身气度的。
“行。”
就在薛长东再次提出比试要求的这一刻,凌薇刚刚点头答应下来的瞬间,无数个围观的众人们又是热血沸腾了起来,看着他们二人比试竟然有一种自己在场上比试的‘激’昂感觉。
听到他们二人要再次比试一番,两位中医界的泰斗级裁判们也是彼此对视一眼,‘露’出了几分笑意。
多少年再没有这种期待的感觉了?
这些年来,西南省的中医界是越来越没落了。不,应该是整个华夏的中医界都越来越没落了,像凌薇这种以着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崛起的新秀,真的是太少见了。
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对她这个年纪轻轻就已然冠上了神医之称的少‘女’表示怀疑。
可是现在,有了薛长东与她的医术比试,一时间,他们从凌薇的身上看见了那高深莫测的医术之外,还似乎看到了西南省中医界中医协会未来的希望。
虽然凌薇是属于蓉城市中医界的,但说到底,整个西南省一家亲,她既是中医界的人才,那未来也必然会成为西南省中医协会中的成员。
她的崛起,对于整个西南省来说,有利无弊。
就在所有人‘激’动不已的等待着他们即将展开的比试时,一道突然间从‘门’口处响起的嘶哑嗓音却打破了这个会议室内此时的情形。
“哼哼,这全省的中医‘交’流大会今年居然在蓉城市展开了?怎么?你们这群所谓心地善良的老中医们竟然如此看不起我们巫医‘门’?这么重大的省内中医大会竟是连通知都不通知我们一声?难不成我们巫医‘门’连进入这全省中医‘交’流大会的资格都没有吗?”
这道破空而来的声音吸引了整个会议室内大部分的注意力。
不仅如此,凌薇还观察到,也是在这道声音响起来的那一瞬间,所有人脸上的神‘色’都是狠狠的一变,包括那之前给她与薛长东当裁判的两位泰斗级老中医,脸‘色’更是难看之极。
眉头微挑,凌薇不禁对这道声音好奇了起来。
微微偏头,往大‘门’口处看去,凌薇目光所到之处见到的却是一个枯瘦如柴,脸‘色’吓人的男人,这个男人看起来如同六十岁的模样,可实际上凌薇经过观察以后确定了他的岁数应当是在四十五岁左右。
这个声音嘶哑长相吓人的中年男人不顾‘门’口处两位‘门’卫的万般阻拦,直接闯了进来。一手揪着一个‘门’卫的手下一秒一松,顿时间两个‘门’卫都跌坐在地。
“哈哈,什么全省中医‘交’流大会?连守‘门’狗都如此不堪一击,还谈什么全省中医‘交’流大会?我看你们也别‘交’流中医了,还是一个个的好好‘交’流‘交’流自己的自保能力了。”冷冷的嗤笑了一番‘门’卫之后,这个枯瘦如柴声音嘶哑的中年男人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了起来,不一会儿,他的眼神就落在了人群中的薛长东身上。
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的薛长东当然也看到了他。
一瞬间,二人的双眼对视之间,整个会议室内似乎有几分流光火‘花’在摩擦迸‘射’。
察觉到俩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凌薇的心底也是生出了几分说不清的情绪来,光是眼看着面前这位出现的怪异中年男人,她的脑海里便翻腾着一种连她自己都很陌生的感觉。
这位迎面走来枯瘦如柴的中年男人不仅是面相丑陋诡异,就连声音中都带着别人所无法察觉的‘阴’暗与嘶哑。
意识到这一单,凌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不斜视的观察着他。
也是在这位枯瘦如柴的中年男人进入了会议室内的那一瞬间,蓉城市中医协会会长黄庆明的脸‘色’陡然间剧变,迅速的拿起了一旁的话筒,大声的对着这突然闯入的中年男人质问道:“巫晓辉,你做什么?既然明知道这一次的全省中医‘交’流大会并没有邀请你,你又何必冠冕堂皇的闯进来?难不成还嫌你曾经对我们中医‘交’流大会所作出的毁坏不够吗?”
巫晓辉,也就是那位突然间闯入的枯瘦如柴的中年男人,他听见黄庆明的话之后也是‘阴’毒一笑:“黄庆明,你给我闭嘴,无论什么地方,我们巫医‘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可没有那么多资格批判我。我倒是很好奇,你们今年的中医‘交’流大会有着什么样的人才啊。”
巫医‘门’?
清楚的捕捉到这位中年男人口中的这三个字,凌薇的眼皮微掀,眸光缓缓的看向了他。
方文山听到巫晓辉声音的那一刻,再也坐不住了,直接从位置上站起身来,迅速的涌入了人群中,然后挤破了头才来到了凌薇的身边,看着凌薇那略带疑‘惑’的侧脸,方文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凌薇介绍道。
“凌薇,此人极为‘阴’狠,他乃是我们西南省有名的毒医世家中巫医‘门’中之人。去年的中医‘交’流大会他就没有出现,本以为以后他都不会出现的,却没想到今年的中医‘交’流大会上,他终究还是来了。他是一个让我们所有中医界人都头疼无比的人物。”
听着方文山的介绍,凌薇心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深:“方院长,巫医‘门’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他们巫医‘门’为人处世都是以‘阴’狠为主吗?既然中医‘交’流大会没有邀请他,那他又为何非得要出现呢?”
也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位名叫巫晓辉的巫医‘门’之人硬闯进来的凌薇有些不太明白。
这个巫晓辉一出现,几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难不成这巫医‘门’有那么可怕?甚至可怕到令整个西南省的中医界都忌惮?
她,很好奇。
“巫,上一横顶天,下一横顶地,实乃是我们大华夏曾经久远流传而来的一种名为巫医的医术。这巫医‘门’别说是在我们西南省令人胆颤,就连整个华夏的中医界,对对巫医‘门’有所忌惮。因为我们中医界以治病救人为主,他们巫医‘门’,却是以下毒害人为主。”
脸上挂着深深的忧虑,方文山开始跟凌薇解说巫医‘门’的历史。
“巫医‘门’是一个以独立式存在的组织。整个巫医‘门’人数众多,且各个都是擅长下毒之人,他们并不忠诚于自己的医术,反倒是忠诚于钱财,一旦只要有人愿意‘花’钱,他们就会愿意为金主做事。下毒害人无所不作。”
方文山说着话的同时,眸光也不由自主的往那边的巫晓辉看去。
在这西南省,胆敢一个人独创这中医界‘交’流大会的人,恐怕也只有巫医‘门’的人才敢了。
因为巫医‘门’中的众人各个都是身手了得的怪人,下毒手法更是奇特,一般只要是巫医‘门’所下的毒‘药’,基本上在这华夏上再没有其他各界的人能够解毒,这也是巫医‘门’为何如此令人忌惮的真正原因。
但巫医‘门’中的众人也有一个天生的缺陷。
一旦他们身负各种下放奇毒的本事,他们的面‘色’就会变得跟巫晓辉一样,枯瘦如柴,脸‘色’微黑。
凌薇静静的听着方文山的解说,脑海中那股翻腾的感觉却从未消散过。
虽然不知道这巫医‘门’到底是何时存在的,又是如何会变成这般声音嘶哑面容丑陋的情况,但有一点,凌薇可以确定,那就是这巫医‘门’必然与传授所有医术宝典给她的戒魂有所关联。
因为就在巫晓辉进入这个会议室内的那一刻,凌薇就深深的察觉到了自己脑海中的翻涌感觉。
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就如同当初戒魂告诉她的,只要见到她所需要救的人时她小拇指上的尾戒便会不断灼痛一样。
深深的凝视着巫晓辉,凌薇慢慢的伸出手去抚‘摸’自己小拇指上的尾戒,心中暗问:戒魂,是你的老熟人吗?为什么在见到他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会浮现出如此奇怪的感觉?
可戒魂传授给她的通眼与医术宝典分明都是正派人士所用,为何巫医‘门’会变成如今这种以‘阴’毒为冠名的组织?
“巫晓辉,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现在的立场,在座的众人哪怕下毒技术不如你,但是医术却还是都称得上排行的,你这般无视众人闯入中医‘交’流大会的现场,难道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就在大家噤声,全部紧盯着巫晓辉的时候,站在凌薇身旁的薛长东忽然间动了动‘唇’,冷冷说道。
“薛长东,手下败将,你可没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巫晓辉一听薛长东的声音就满心厌恶,还记得当初也是在一个全省中医‘交’流大会上,他与薛长东比试,结果他巫医‘门’所下的毒‘药’,薛长东根本就束手无策,也是从那个时候起,薛长东成为了巫医‘门’所看不起的医者。
“哼,手下败将也不过是你所以为的吧?如果当日我们比试的治人,那今天这手下败将四个字恐怕就要送给你了。但你偏偏选择的是你们巫医‘门’所擅长的下毒与解毒,我会输给你们也并不是什么羞耻之事。”
再次听到巫晓辉提及当年那一次自己的失败,薛长东的脸‘色’猛然间一黑。
只觉得顿时间自己的颜面全无,不仅如此,对于当年的比试,他本就有诸多不甘心,如今被巫晓辉当着所有人的面奚落,如何能痛快?眸光变冷,薛长东决定暂且先放下与凌薇的比试,趁着这个机会,他要一洗前耻。
“别一口一个手下败将的叫我,巫晓辉,你要是真的有把握,那不如今日再跟我比试一番。咱们今日就比治病救人,如果你输了,从此以后巫医‘门’不得踏入西南省中医协会一步。”从人群中间走了出来,薛长东丝毫不畏惧巫晓辉身上那股冷冷的气息,双手环‘胸’的说道。
可是面对薛长东的提议,巫晓辉却是毫不留情的大笑了起来,那笑声要多讽刺有多讽刺:“哈哈哈哈哈,薛长东,你这个提议让我想笑啊,你本就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亏你还有什么脸面跟我说再次比试的话来,跟我比试,你,不够格。”
伸出一个食指,巫晓辉脸‘色’‘阴’冷的摇晃了起来,那对薛长东鄙夷的态度又是气的薛长东心口狠狠的一闷。
几乎是抑制不住心口处的怒火,薛长东伸出手来捂住自己的心口处,脸‘色’越来越难看。
“薛长东虽然每年都会来中医‘交’流大会砸场子,可是跟巫医‘门’这种反派医学组织比起来,他不知道绅士了多少,至少他从来都不做上天害己的事情。当然,巫医‘门’也有它的可取之处,那就是这些年来他们似乎从来就未曾伤害过地位平凡的老百姓。好像他们是专治那些该罚的人的。”
方文山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凌薇仔细的聆听,把方院长所告诉自己的情况在心中过滤了一边,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巫医‘门’相当之狂妄,但狂妄与‘阴’狠之间却又从来不伤害平凡百姓。
这样说起来,就跟古时候那些山寨土匪差不多,虽然打劫却从来都是劫富济贫。
用另外一个角度来看的话,他们倒也算不上是多么坏的组织了。
“今天我过来就是想比试一番,你们若是想要这场中医‘交’流大会还继续开展下去,那就给我派出一个在场中最强的对手过来跟我比试,一旦比试结束,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自动退出这里。但若是你们不派个人出来跟我比试的话,那就别怪我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
今日他巫晓辉会出现在中医‘交’流大会也是‘门’主所要求的。
做为巫医‘门’下之人,他也只有执行的份儿。
如果这群老头子们好说话,他也不必要以如此大动干戈的方式进入这中医‘交’流大会了,可惜之处就在于,这群所谓的正派人士谁都没有真正的用正眼看待过他们巫医‘门’。
如此一来,才会把他们巫医‘门’推向越来越远的深渊。
“怎么办?巫晓辉又来捣‘乱’了。”
“真是对巫医‘门’无语了,每次他们一出现,中医‘交’流大会就被搞砸,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竟然如此喜欢来凑热闹。”
“是啊,可气的是,咱们这偌大的中医协会中,竟还真很没有可以跟他们奇特毒术对峙的中医,据我所知,巫医‘门’之所以如此嚣张正是因为咱们中医界还未曾出现有可以解开他们那奇怪毒术的人。”
“好好的一场‘交’流大会就这样被他给破坏了,真是晦气。”
众人小声的讨论钻进了凌薇的耳中,一时间她再看向巫晓辉的时候,目光也是有些凝重,没有想到这巫医‘门’竟然如此令中医界忌惮?可为何从前她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呢?
“巫晓辉,你到底想怎么样?想比试是吧?既然如此,我老头子就来跟你比一比,但是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倘若我输了,那么这辈子,我都将不再踏入中医协会一步,但相同,你若是输了,你们巫医‘门’也绝对不能再踏入我们中医协会一步。”
眼看着场面就要失去控制,所有所谓的中医界老一辈中医们都心情焦虑的时候,一道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人正是西南省全省中医协会的会长——车金斗。
听到车金斗发声,现场中一时间平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向他看齐,眼神里都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辛酸,车金斗带领西南省的中医协会多年,难道今日就要在与巫医‘门’中人比试的过程中自此退出中医协会吗?
他若是离开了中医协会,那这西南省的中医协会往后由谁来带领?车金斗这些年来带领着西南省的中医协会虽然在全国并不出名,但这省内的中医协会却也被他打理的极好,是一个宅心仁厚的老者。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被巫晓辉给‘逼’的不得不亲自出场。
这一刻,众人的心中顿时间涌起了一股失落感。深深的失落,将大家掩埋,谁也想不到,偌大的中医协会,竟然连一个能跟巫医‘门’比试毒术的人都找不到。
枉费这些年来众人不断的声称救人救人,却连最基本的巫医‘门’所投的毒都无法解开。
“哈哈,车金斗,你可总算是站出来说话了?你的要求我答应了,不过,我若是赢了,规矩就改成我们巫医‘门’可以随意出入中医协会,这一点,应该不过分吧?”巫晓辉大笑三声,得意道。
车金斗听见他的要求,又是气的浑身一颤:“你!”
并不是中医协会不待见巫医‘门’。
而是巫医‘门’这些年来始终站在中立的位置上,正派不像正派,反派又不是绝对的反派,这让他们中医协会如何能够承认巫医‘门’?
“怎么?不想答应我?可是你不答应我的话,你们这一场中医‘交’流大会似乎没办法继续呢,现在我是只身闯入,但是过一会儿我就不敢保证,我巫医‘门’的人不会进来践踏你们这群所谓正派的中医协会老头子们了。”
哼笑一声,巫晓辉笑的很是自得。
威胁的话语自他的口中说出来,竟然毫无违和感。
这赤果果的威胁简直令在场的诸位中医协会成员们心口处深深的一痛,痛的是,中医协会成立多年,却至今都没有谁真正可以保证自己绝对能够破解巫医‘门’的毒术。
“对付你们巫医‘门’,恐怕还不需要我们省内的中医协会会长,我来会一会你吧。”
就在车金斗进退两难,所有人都对巫晓辉的嚣张无能为力的时候。
凌薇那清脆而又响亮的‘女’声,攫取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也是她这句话落下的那一瞬间,巫医‘门’中人巫晓辉这才察觉到,这个向来只有男士中医的会场中,竟然还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
目光扫向凌薇,巫晓辉眯起了那双看起来有些‘阴’暗的眸子,‘唇’角处却是勾起了一抹轻蔑:“小‘女’娃娃,就凭你这年轻貌美的模样,也绝对不够资格跟我们巫医‘门’比试啊,若想跟我们巫医‘门’比试,你还是五十年后再来吧。”
轻轻嗤笑着,巫晓辉的视线从凌薇身上移开看向车金斗:“怎么样车会长,考虑好了吗?你要是再不考虑清楚,我们巫医‘门’的人就要进来占据你这‘交’流大会的场地了。中医‘交’流大会不‘交’流医术和毒术,却是白白‘浪’费在这沉默之中,说来还真是有些可惜呢。”
纵身一跃,巫晓辉顿时间坐在了这个会议室大厅的桌子上。
那极为令人厌恶的嚣张姿态却又令众人无可奈何。
“难不成你们巫医‘门’比试还有相貌要求?莫非还非得是变成像你们巫医‘门’的人一样丑陋,我才有资格跟你比试?五十年后我再想跟巫医‘门’比试也得巫医‘门’还有人在啊,你如此拒绝我的挑战,莫非并不是觉得我不够资格,而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把握能够赢过我?”
看着巫晓辉那将此地当成了自己巫医‘门’的随意行为,她的眸光轻眯,说出了一番‘激’怒他的话来。
看来这巫医‘门’的人,都是好斗之人啊。
“凌薇,你还是不要去招惹巫医‘门’的人了,罢手吧,还是让车会长上吧。”就在凌薇那番‘激’怒之话落下之后,巫晓辉的脸‘色’明显的更加‘阴’沉了,看见他这变了‘色’的脸庞,薛长东眉目微缩,小声的对凌薇劝诫道。
虽然刚才的比试中,凌薇的确与他打成了平手,但这却并不能代表凌薇的医术真的是其他人过犹不及的。
薛长东虽然相信凌薇身上富有那过人的医术,可是对凌薇所掌握的毒术却并不放心。
因为,别说是凌薇,就是这整个中医‘交’流大会现场中的人,也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自己绝对能够赢得过巫晓辉的人。而这巫晓辉,还不是巫医‘门’的掌‘门’人,他也不过是巫医‘门’的一个小小的堂主罢了。
以此类推,由此可见,这巫医‘门’的存在到底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他们的毒术,绝对在整个华夏都已然可以堪称第一。
这一次,不但是薛长东不支持凌薇,就连方文山,也一样的不支持凌薇。
“凌薇,你做为小辈,还是退后一步说话。你跟巫医‘门’的人比试,这说出去像话吗?我们中医协会中的一些长辈们都没有把握能够赢得过这巫医‘门’,你又有什么把握呢?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退后,让车会长来吧。”
虽然所有人都不希望车金斗与巫晓辉比试,可是车金斗与巫晓辉比试他们至少还能有个盼头。
如若让凌薇去跟巫晓辉比试,他们几乎连盼头都没有,就已然在心中为这局比试做出了胜负之分。
看了一眼脸‘色’焦灼的方文山,又看了看双目晦暗不明的薛长东,凌薇却是眸光微动,慢慢的看向了巫晓辉,她总不能告诉方文山和薛长东,之所以想要跟巫晓辉比试一番全都是因为她脑海中所产生的那种翻腾感觉吧?
她好奇的并不是巫医‘门’的毒术到底如何甲天下。
她好奇的是巫医‘门’跟她之间到底有什么牵扯。
“你这‘女’娃是谁?我巫晓辉在这西南省中医协会来回多少次,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跟你一样喜欢找死的人。哈哈不错,你看刚才的那番话的确‘激’怒了我,当然,同时也为你接下来的处境判定了结果。这些老不死的都没敢上来接话,你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竟然也敢跟我巫医‘门’叫板?自取其辱吗?”
巫晓辉脸‘色’有些扭曲,他看着凌薇的眼神中带着几分锐利。
这整个‘交’流大会现场真还没有谁敢这么跟他巫晓辉说话的。
这‘女’娃是第一个。
双眸紧盯着凌薇,巫晓辉终于放话:“我巫医‘门’会怕你区区一个‘女’娃?今日我就放低身段,跟你来一次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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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之前的内容有些平淡,本王正在检讨中,今后会努力想情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