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赫然是被抓的法相和廖福林。俩人身上醒目的伤痕触目惊心,特别是法相脸上那块十字刀疤,笑起来一颤一颤的,显得极为狰狞。
廖福林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身上几乎找不出一块好肉,血肉翻卷,腿上的旧伤已经结疤,又被新伤覆盖。
此时,两人正为一只老鼠的归属权,展开了骂战。
廖福林笑道:“瞧你小气吧啦那样,出去以后我十倍还你还不行嘛!”
法相一口咬掉老鼠脑袋,用力咀嚼,血水从嘴角溢出,不时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廖福林咽着口水,他们已经四五天没吃到食物了,别说老鼠,就连路过的蟑螂都不放过。
法相摸着脑壳嘿嘿傻笑,眼瞳露出一丝狡黠,压低嗓音道:“现在时机未到,我们还不能出去!”
廖福林的枪伤早就好了,他们俩人都是一阶强化人,想要逃出去易如反掌,可是法相说什么也不愿意出去,当初他是为了廖福林留下来的,廖福林不可能抛下他独自逃走……
廖福林猛然抬头盯着法相,佯怒道:“臭秃驴,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嘿嘿,秘密!”法相神秘兮兮的说道。
强忍着胃里传递而出的强烈不适感,仰着脖子,“咕噜”一声,硬生生把嚼碎的老鼠肉咽下去,留下另一半给廖福林。
廖福林也不矫情,闭着眼,用嘴狠狠撕开一块老鼠肉……呕……不停干呕,再咽下去,呕……再咽下去,双眼通红,活下去的信念不断鼓励自己,胃囊终于屈服,咕噜……
咚咚……
隔壁突然传来一阵敲击墙壁的闷响,俩人同时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廖福林…法相…?”张艳的声音穿透墙壁,传递过来。
法相和廖福林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狂喜,用力咽下老鼠肉,擦干净嘴角的血迹,迅速做出回应。
“张艳,你是张艳吗?”法相眼神中透着一抹激动。
“恩,余枫让我捎话给你们,鱼咬钩了,收网!”
法相听到张艳的回答,激动的拍着廖福林的肩膀,双眼涌出一滴泪花,激动道:“哈哈哈……可以出去了,他娘的,闷葫芦,我们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等等……有人来了。”廖福林突然警惕的盯着门外。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哐,大门被粗暴的踹开,几个持枪男子闯了进来,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法相俩人的手脚被绳子绑住,行动不便,被枪托砸的呲牙咧嘴。
“吵什么吵,给我蹲下,队长说了,等下就把你们两个人带走,给我老实点!”野猴眼露杀机,示意身后的两人动手。
“闷葫芦,感觉情况不对啊,我不想这么撅着……!”法相抱着头,眼瞳里闪动着凶芒。
“那你想怎么样?”廖福林起初没反应过来,当他看到法相不停递眼色时,才恍然大悟,缓缓站了起来,大声吼道:“干,老子他妈的早就受够了!”
“你干什么,给我蹲下!”看守提着枪,对准廖福林的脑袋冷喝道。
身后的法相猛然站了起来,冲向离他最近的看守,一把抱住看守的脖子,咧嘴一笑道:“哈哈哈……开工!”
嘎啦,看守的脖子被生生扭断,人脸转向后背,脸上保持的惊恐的表情,血丝从眼睛嘴角流出,极为骇人。
野猴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另一个看守看到同伴被杀,立刻调转枪头扫向法相。
可扣动扳机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按下去,就被廖福林一拳砸飞,整个人撞在墙壁上,发出“轰”一声巨大闷响,头部遭遇重创,当场死亡,身体软软滑落在地上。
干净利落的干掉两个看守,在他们口袋里只找到一块嚼了一半的巧克力,直接往嘴里塞,俩人迅速换上他们的衣服,法相光秃秃的脑袋特别显眼。
法相的身体经过强化后,明显强壮了不只一倍,充满爆炸性的肌肉坚硬如铁块,接近两米的个子就像一尊铁塔。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瘦猴,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他一把伶在手心里,哈哈大笑着出门。
相对法相,廖福林的变化不大,唯一的变化是他的左手,明显比之前更加粗壮,一块块隆起的块状肌肉赋予了他恐怖臂力,一拳轰碎张艳的囚室大门。
就在廖福林轰开大门的时候,一道矫健身影猛然蹿了出来,一脚毫不留情的踢向廖福林的下体。
廖福林慌乱之间伸手抵挡,手掌立刻传来一阵酸麻感,微微惊疑,这股力道丝毫不比他差,要不是他左手的力量超乎常人,恐怕还真难挡住这一击。
“张艳……!”廖福林愣了愣神,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张艳高傲的仰着头,抱着手臂道:“哼,这一脚我们算扯平了……!”
法相把瘦猴夹在胳肢窝里,无视后者发出的惨嚎,哈哈大笑,一脸戏虐的说道:“闷葫芦,我都跟你说了,得罪君子也千万不要得罪女人,你以后有的受了,哈哈哈……!”
廖福林狠狠瞪了法相一眼,对他兴灾惹祸的举动表示不满。
法相摸着大光头,灿灿一笑:“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老大交代的事情还没办,我们去地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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