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帝绕过了一名防守队员……”
“胡德帝晃过一名防守队员……”
“胡德帝带球进了禁区。”解说看着胡德帝带球晃过了两名防守队员,激动的站起来,正要喊出胡德帝起脚打门的时候,惊人的一幕出现了。胡德帝的脚刚刚抬起来,一路从前场飞奔回来的柳以青一个滑铲直接把球从胡德帝的脚下捅了出去。
“柳以青的速度太快了……让我们来看一下回放。”
方大洪把球大脚往前开的时候,柳以青已经意识到对方的意图。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开始往本方半场奔跑。
胡德帝故意要从三个人的包夹中带球突破,虽然引来一片激动的沸腾,可也浪费了不少时间。在柳以青既不泄露灵力的情况下全力奔跑,正好赶在胡德帝起脚射门的时候他追了回来,顺势捅走了胡德帝脚下的皮球。
胡德帝大吃一惊,眼睁睁的看着柳以青一个干净利落的铲球把球捅走,在他完全没有应对之法的时候,柳以青已经带球突破到了赫顿大学的半场。
胡德帝反应过来,一边追过来,一边呼喊蔡德忠。
这一次柳以青没有把球传给李景隆,而是选择了自己带球突进。皮球从来到赫顿大学的本方半场开始,赫顿的大学防守队员也对柳以青采取了包夹的方式。
柳以青晃过两名防守队员,带球到了对方几乎围成一堵墙的防线。
“射门了……柳以青这个球带的有点毒了,他应该传给站位更合理的李景隆。”
解说的话音刚落,皮球以一个势大力沉的弧线吊向了球门的近角,方大洪冷笑一声,轻松惬意的扑了过去。
可皮球入手的那一刻,方大洪脸色剧变。原本普通人的射门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扑下来,但是皮球触碰他的手指,他忽然感受到皮球带着一股蛮横的力量,再想将灵力运用双臂抵抗的时候为时已晚,皮球攻破他的手指,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球门里。
“进球了,进球了。没想到最想进球的居然是幽云大学。柳以青这个射门非常的不合理,这应该就是柳以青赢得大家信任的原因。”
……
就在解说激动的站起来为柳以青鼓掌欢呼的声音,看台上坐着的几个中年男人脸色非常的难堪。尤其是候通海,一张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候通海,这就是你安排的比赛?”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瞪了候通海一眼,阴沉的脸色令候通海战战兢兢的不住流着冷汗。
“老板,这肯定有什么误会,我相信赫顿大学一定会最后取胜的。”候通海慌忙向独孤勤解释起来。
他一边两名手下分别联系赫顿大学和幽云大学的队友,一边眼睛怨毒的望着柳以青。
“候通海,我早就说过,幽云大学其实也不弱。”
就在候通海冷汗淋淋的时候,独孤战天从看台上的人群里走了过来,安稳的坐在候通海的身边,笑道:“上半场我一千万买的是平局,买了一个亿的下半场十分钟进球,五亿的幽云大学三球大胜。看来我很快就有几十亿的汇报了。”
“独孤战天,你也不用得意的太早。前面都是小儿科,后面才是真正的大餐。”独孤勤冷笑道:“就算前面的赔给你,我至少还能收你一个亿。”
独孤勤的话音刚落,场上又传来解说激动的声音:“柳以青又进球了,这一次他套边内切,对方的防守队员出现了致命的失误。而赫顿的守门员似乎一点都不在状态,居然两次扑倒了皮球,却又被皮球攻破手指。”
解说的话令独孤勤的脸色更加难看。下半场开场二十分钟,幽云大学2比0领先,更踢出了一往无前的气势。
反而赫顿大学,除了胡德帝和蔡德忠尚算拼命之外,其他人根本防不住柳以青。
“原来你早就知道这个柳以青不是一般人。”独孤勤阴沉着脸望着独孤战天。自觉告诉他,这又是独孤战天给独孤家下的一个套。
可从局面到人员,再到场上的控制,每一个细微的变化独孤勤自问都到了极致,可偏偏出现了他意想不到的情况。
“是你自己狂妄罢了。”对着这个刚从海外回来的庶出弟弟,独孤战天淡淡道:“如果你现在回去问老爷子,现在最让他头疼的人物是谁,我想柳以青一定会超越百年商会成为头名。怪就怪你自己狂妄无知,整天只知道飙车泡女人,不关心家族事务却偏偏掌握着家族的要害部门。”说着,独孤战天冷笑起来:“独孤家主这个老东西既然喜欢作死,那我送他一程又有何妨。”
“还有二十分钟,胜负还很难预料。”独孤勤凑到旁边那人的耳边交谈了几句,那人瞥了一眼场上意气风发的柳以青,离开了足球场。
不大一会的功夫,这人又回到了独孤勤的身边,对着独孤勤点点头,二人顺着球场的看台入口望了过去。
一个带着墨镜的银发老头留着一绰山羊胡缓缓坐在了看台的边上。老头的手里还抓着一柄二胡。
独孤战天看到老头出现,先是一怔,随后又笑了起来。
这出戏真是越来越好看了。他也没想到独孤勤竟然请出了独孤家的三长老。老头一身功力已经到了中层境界的瓶颈期,只要努力一把,便可进入大乘境界,成为质变的高手。
“你居然还能笑的出来。”独孤勤特意让独孤战天看懂三长老出现。他以为独孤战天会当场气急败坏。
但是他预想的画面非但没有看到,反而看到独孤战天越发笑的开心。所以他好奇的问道:“独孤战天,你笑什么?”
“笑你自己作死。”
独孤战天的心情变得大好,似乎也不在那么吝啬,居然对独孤勤解释起来:“在柳以青的重任未达成以前,有人是不会允许他出事的。在这个阶段,任何敢于伤害柳以青的人,都会成为他们的敌人,哪怕独孤家与他们颇有渊源。”
“诡门?”
独孤勤脸色聚变。他不是傻子,独孤战天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显。柳以青不是你想动,想动就能动的人。哪怕独孤家与诡门有些渊源,但在诡门的利益面前,独孤家的利益必须让道。
独孤勤后悔了,立刻示意手下与三长老过去打招呼。
可就在那名手下站起来的同事,三长老的二胡也拉了起来。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一次独孤勤也没有办法拉回来了。
二胡的声音并不大,以至于除了周围零星几个人能听到悠扬的民族乐器声之外,整个球场都是主持人啧啧惊叹的声音。
但二胡的美妙的声音也对别人有例外。
那就是球场上的几名修真者。功力越高,灵力越壮,越能感受到悠扬的二胡乐曲声。就在主持人惊叹柳以青又一次起脚射门的时候,皮球凶猛的冲向天空。
球踢的太高,直接飞到了看台上。
那二胡音乐在柳以青的耳边响起的刹那,他的心脏猛然一跳,随后极具的跳动起来。随着婉转的音乐,他的五脏六腑就像有人牵引一样被拉扯的疼痛不堪。
柳以青立在球场原地,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
“咦,柳以青在干吗,他为什么不动了,他是受伤了吗?”不仅解说疑惑起来,就连看台上的观众也对柳以青的举动充满了好奇。
“柳以青,柳以青。”
陈教练焦急的对着柳以青大喊。此刻蔡德忠和胡德帝两个快速的边锋已经到了幽云大学的球门。二人如虎入羊群一般杀入了幽云大学的禁区。
起脚。射门。
“球进了,赫顿大学终于在八十五分钟搬回一球。但是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咦,柳以青为什么还站在场边?”
一声哨响,裁判追停了比赛。
“柳以青,你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需要队医进场?”裁判一边往这边跑,一边对着柳以青喊道。
“没事。刚才走神了。”
裁判被这句话刺激的差一点晕过去。大哥,这是在比赛,你居然走神了。但不管怎么说,柳以青又回到了本方半场,比赛可以继续进行。
“以青,你怎么了?”李景隆发现了柳以青的异常,走过来担忧的问道。
“没什么,专心比赛。防守的重任可能就交付在你的身上了。”柳以青一边说,一边摸了摸剧烈跳动的心脏。忽然,他的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就要张嘴喷出来。
柳以青捂着嘴,阻止吐血的画面被人看到,压下血气沸腾的五脏六腑,开始发球。
此时,他已经无法进攻,每跑一步都会引起剧烈的疼痛,血气翻腾的五脏六腑随着他的跑动越发的混浊,最后竟然慢慢变成了鲜红。
“看来柳以青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了,现在他的跑动已经无法与之前相比较。”
“是的。”另一名解说接起来道:“如果蔡德忠和胡德帝能够抓住机会,将比分改写……胡德帝带球突破,他终于晃过了柳以青。这一刻他似乎等了太久,从他的呐喊声就可以看到,这口气他总算出了。”
晃过柳以青,胡德帝直面球门。对于胡德帝来说,这几乎和点球一样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