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退一步,三成,如何?”尤若忍气吞声道。
项禹帝眉毛一挑,眯起眼睛看着尤若,冷笑道:“呵……四成不就是你的底线了吗,怎么又变了?”
“看在你和我女儿的关系的份儿上,变变也无妨。”尤若似笑非笑的看着项禹帝说道。
项禹帝脸色一变,刚刚和广曼菲发生那么“暗渡陈仓”的一幕,项禹帝不可能这么快就忘记,心惊尤若如何知道,突然一晃神,看着尤若很淡然、从容的表情,暗道是自己想太多了……自己和广曼菲的关系,只不过是朋友关系嘛!
“既然您知道我和曼菲关系很好,那您就别谦虚了,两成!”项禹帝无所谓的说道。
“果然是项家子孙,吃亏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你们!”尤若恨声道。
项禹帝撇了撇嘴,说道:“项家人都跟我似的,京城早就没有那个什么什么冯,什么什么杨的立足之地了。”
“你倒是自恋的很。”尤若笑骂道。
项禹帝从容一笑,没有说话。
尤若见状,话锋一转,说道:“我可以一点股份也不要。”
项禹帝会心一笑,要动真格的了!从最开始项禹帝就不相信尤若会要股份,原因很简单,人家不缺钱。必然以此为饵,有什么事要自己去做!
尤若见项禹帝从容的笑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聆听着下文,心中也是暗道此子,并不是表面上那么肤浅。
“我要你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这时候项禹帝才出声问道。“吃亏的事情我可不干,最起码也要和两成股份等价。”
尤若淡然一笑,喝了一口咖啡,轻轻的放下后,厉声道:“查出杀广旭之的凶手!”
“看起来倒是我吃亏了。”项禹帝笑道。能在地大物博、国富民强的华夏国手中逃脱,无影遁形的人那会是普通人吗?这次尤若倒是给项禹帝出了一个难题。
“吃不吃亏看你怎么衡量这个问题。”尤若淡然笑道,端庄的坐在那里,但是这个女人的聪慧,却不可能让任何一个男人小觑,凭借一己之力,排除异己,在偌大的广家中,占据了领导位置,能让一群广家男人俯首称臣的女人,会是那么简单的吗?
项禹帝皱了皱眉,按照尤若的说法,三成股份,其实真的不少,一个不好项禹帝都有可能把整个公司拱手相让。商场如战场,项禹帝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尤若,但印象里,这还真的是第一次,他不可能去相信她,同样,她也不会相信他。
“不是说是杀手吗?”项禹帝问道。“一个杀手最强的不是他的杀人本领,而是杀完人之后,还让人找不到他。”
“我说的不是杀手,杀手也是受人指使。”尤若说道。“十多年了……那些个杀手,也有可能在其他任务中丧生。我要找出的,是那个幕后主使!这么多年了,揪不出那个幕后主使,旭之的亡灵,也无法安息。”
项禹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尤若表面上淡然的表情,其实她的心中定然悲愤不已。孤儿寡母,一个女人托起这么大的家业,而这一托,就是十多年……
“尤阿姨有没有什么线索?”项禹帝问道。“这件事毕竟过去十多年了,当时我还小,我也只不过是从单老那里粗略的听闻了广叔叔被杀害,具体的事情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不然我也无从着手。”
尤若苦笑摇头,叹道:“其实我们也没有一点头绪,因为你的父亲打断了旭之的一条腿,所以我们一再怀疑是他所为……可是……”
“可是什么?”项禹帝问道。“尤阿姨您不用顾虑,有什么您就直说,毕竟过去这么久了……”
尤若看了项禹帝一眼,说道:“可是他当时是和你的母亲在一起!”
项禹帝听罢脸色一变,转瞬间恢复了正常,问道:“还有其他线索吗?”
尤若见项禹帝并无大碍,可听见项禹帝的问题,尤若有些支支吾吾,最后才对葛伟云说道:“葛叔,禹帝的茶喝没了,再给他拿一杯。”
葛伟云自然知道尤若的意思,人家要说的话,并不是自己这么外人可以听的,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出去……
尤若见葛伟云走了出去,才用手沾了沾咖啡,在茶几上写下了一个字,项禹帝看罢,脸色一变,最终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项禹帝站起身,说道:“尤阿姨,您放心,三年内,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尤若见项禹帝起身,也不相送,只是坐在那里淡淡的说道:“已经十多年了,我不会在乎再等三年。”
项禹帝笑了笑,就要转身离去,却听见尤若的声音从项禹帝后面飘来,“你和曼菲注意点,我还不想那么早当姥姥……”
项禹帝听完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头也不敢回,快步的走了出去……
她知道了,她果然知道了……我的天啊,我的清白,我的名誉……
“小少爷,您要走?”葛伟云站在门外见项禹帝出来紧忙说道。
“嗯,葛老,还得麻烦您给我找辆车。”
“没问题。”葛老笑道。
“我说葛老,我都告诉您好几次了,别叫我小少爷,整的跟古代似的,叫我禹帝就行了。”项禹帝和葛伟云边走边说,不一会就到了大门口。
项禹帝上了车后葛伟云才说道:“小少……呃……禹帝,以后长来,不然我们这的小公主可是会想你的。”
项禹帝心里一颤,果然是这个老家伙看到,再告诉尤若的,项禹帝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说道:“一定!”
项禹帝瘫软在车的后座上,用力的捏着鼻梁,心中只有一个问题缠绕——怎么会是他?事情越来越复杂,项禹帝的心也跟着乱糟糟的,有些看不懂到底是怎么了……而这个人,项禹帝知道,他还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幕后主使,定然另有其人!
当项禹帝回过神来时,发现车虽然还在市区内,可这里自己却并不熟悉,也不是去军区大院的路,心中预警,厉声道:“你们要带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