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禹帝和白然走出地下拳场,留下的只是满堂的惊坐和呕吐。白然心中现在可是无比的佩服项禹帝,单不说项禹帝能一脚踹掉那个人的脑袋,就凭如此杀完人后的淡定,都是常人所无法比拟的。就算是白然本人,如果那么去做,恐怕也会做几晚的噩梦吧?
幸好地下拳场杀人也不算什么违法,尸体会被处理干净,不然恐怕项禹帝又会和警察有个约会吧?
“小白,你先回去吧!什么时候得到地下拳王的称号,什么时候再来找我。”说完,项禹帝直接转身离开了,留下了小白一个人愣愣出神……这他妈才叫有范儿啊!
项禹帝独自一人走在街角,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心中少不了的那一点失落。
突然间,天降暴雨。项禹帝没有走开,反而停住了脚步,仰起头,看着这片黑漆漆的天空。累了,真的累了……
不喜欢说话却每天说最多的话,不喜欢笑却总是笑个不停,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只是看到了自己的阳光一面,以为自己的生活有多么的快乐,于是,项禹帝本人也会觉得自己真的有那么的快乐……可是这一刻他却突然沉默,看着人群中一道一道的背影有些难过,伤神。看着雨水拍打在街边的树枝上,却忘记了说话,看着天色逐渐趋近黑夜,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在自己的身上,却仿佛,忘记了自己来时的方向……
一把伞,突然罩在了项禹帝的头上。项禹帝身体一滞,继而转身,看到单韵儿那张带着微笑的晶莹剔透的脸颊,微笑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就来看看你。”单韵儿声音低柔,平淡却又充满着诱惑。
“小美呢?”
“送回单家别墅了。”
项禹帝眉毛一挑,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不知道。”单韵儿抿嘴摇头说道。“或许是女人的直觉,或许是命中注定,让我找到了你。”
“什么时候?”
“在你进到那个地下拳场的时候。”
“你知道那是地下拳场?”项禹帝微愣,问道。
单韵儿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有些秘密,是公开的,有些秘密,却一辈子都不能被世人查知。”
“那你……”
“放心吧,我没有进去!”单韵儿插口道。
项禹帝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看着单韵儿有些湿漉的发丝,紧忙把雨伞再一次向单韵儿的方向移去。
“又在想她了吗?”单韵儿平和的问道。
项禹帝摇头苦笑,说道:“要想的事情太多,怎么会只有她那么一件事那么简单。”
“不在乎她了?”单韵儿眉毛一挑,仿佛要生气一般。女人就是这样复杂的动物,如果出现一个女人和她争抢一个男人,那么她可能犹如泼妇一般,可当那个女人受到了伤害,那么她又忍不住怜悯。
“不是不在乎,是怕我自己在乎不起。”项禹帝苦笑道。“在男人三十岁之前,最怕失去的不是已经拥有的东西,而是梦想!爱情只不过是一个过程,那么正是这个年龄应当经历的事情!如果想要承担结果,三十岁以后可能会更有能力,更有资格。
“其实三十岁以前我们倒是可以做很多事情。”单韵儿整理着项禹帝眼前湿漉的发丝,然后投入项禹帝的怀抱,温暖、舒适,微笑着说道。“虽然可能会与这个年龄的生命节奏不合,但是有些事情稍纵即逝……当过久的沉浸在已经干涸的爱河的河床中,恐怕你会失去的更多。”
“一个人深处异地……呵,累了,真的有些累了。”项禹帝轻笑着说道。
单韵儿轻抚着项禹帝的发梢,说道:“累了,痛了,就哭出来吧,我陪着你!”
“在坚持不懈的时候,实在是累了,我都会再把那个梦拿出来读一读,看一看,又会继续有动力了。再累再苦再痛,这条路,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不会放弃,更不会落泪。泪水,只有在成功的那一刻,才会流下……”
单韵儿听罢,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依偎在项禹帝的怀里,给她足够的温暖。
项禹帝突然说道:“韵儿,你知不知道雷山寺?”
“知道。”单韵儿点了点头说道。“那是在京城东面的深山里,你怎么会知道?”
“早前听我家那么老头子提起过。”项禹帝咧嘴笑道。“愿不愿意和我去一趟?”
“现在?”单韵儿看着外面没有停歇迹象的大雨,疑惑的问道。
“现在!”
“好!”
项禹帝拉着单韵儿软若无骨的小手,便冲向了路边,招来了一辆出租车,做了上去。单韵儿任凭项禹帝拽着自己,嘴角流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真正的爱一个人,就会淡然贫贱,安然后退。会和他用一个频率呼吸,用一个节奏心跳,用自己的寂寞驱逐他的寂寞,用自己的孤独来温暖他的孤独……
项禹帝和单韵儿在一个不知名的山脚下下了车,此时的雨已经停歇,留下的只有泥泞的道路和一阵蝉鸣……本来司机还很不情愿,因为这大雨天山下的路会很难走,不过幸好项禹帝给了五百大钞,才让司机乐么滋的离去……
“雷山寺,就在这座山的后面。”单韵儿说道。
项禹帝看着高耸的山峰,又看了看已经漆黑一片天空,摇头苦笑道:“我倒是后悔来这里了。”
“现在后悔可都来不及了喔……”单韵儿看着项禹帝苦涩的表情,抿嘴笑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要车可是找不到的。”
“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项禹帝笑了一下,说道。“那你就不怕我把你那个什么了?”
“哪个什么了?”
“就……就是那个嘛!”项禹帝笑道。
“那官人,就让奴家来服侍您了……”单韵儿说着,就要上前脱项禹帝的衣服。
项禹帝左顾右盼,说道:“你确定?这里可是野外啊!”
“野外怎么了?野战不是更有情趣?”
“……”项禹帝无辜的看着单韵儿,这厮也太放肆了吧?
“官人,我要……”单韵儿抛着媚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