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韵儿见项禹帝还有心思和自己调笑,便放下心来。她知道项禹帝大男子主义得很,这样的事情一般都要他说了算,夫妻二人不需要都强势,那样战争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一强一弱,是最好的结果。
项禹帝目送单韵儿进了房间,这才放下心来。靠在院中的一颗杨柳树下,安静的看着那个小沙弥和古道大师的房间。房间内异常的波动让项禹帝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虽然说项禹帝现在内劲只剩下一层,但是经验依旧在那里。而华夏武术讲究一个修身养性。何为修身?何又为养性?心静万物平,心胸藏天宇。这是一种意境,一种意念。
房屋内散发出来的波动似乎与项禹帝所用的内劲不同,这让项禹帝有些滋滋称奇。项禹帝聚精会神,意念闭上眼睛向屋内探去。
突然感觉到有一层厚厚膜包裹着房间。项禹帝一次一次慢慢的探索,却只能在外围围绕,进不去分毫。项禹帝眉头紧皱,突然全身紧绷,意念击中与一点,想要全力击溃。
项禹帝突然觉得胸口沉闷,闷哼一声,连续后退三步,才停了下来。项禹帝惊讶的看着那间破烂不堪的房屋,心中苦笑不已,华夏果真藏龙卧虎,奇人无数啊!竟然在这小小的寺庙内,能够遇到能够阻挡,并且击溃自己的人。
虽然说项禹帝被击溃,但是他却毫不在乎。反而却是暗暗好奇,这个古道大师,到底是何许人也?而且,那种奇异的能量,到底是为何物?
不过现在想也想不出个办法,项禹帝向上看去,见这杨柳树枝繁叶茂,其中树枝粗壮,并且根部并没有受到雨淋。项禹帝心中微笑,只是轻轻一跳,便上了树干上面。
项禹帝斜靠在树上,微微闭上双眼。意念在此发出,然而这次并不是那间破屋子。反而是绕过屋子,查探着四周。半个小时过后,项禹帝缓缓睁开双眼,已经不会错了,那种奇异的能量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项禹帝很想进去一探究竟,但毕竟已经是深夜,扰乱和尚的清修可不是什么好事。项禹帝闭上双眼,养起神来。不管怎么说,使用意念,对于内劲的影响还是巨大的。
“施主远道而来,光临寒舍。老衲未曾远迎,还请见谅。”一个古老沧桑的声音从简陋的屋舍内传来。
项禹帝猛然睁开双眼,见到此时天已经微亮。微笑的轻轻跳了下来,竟然没有出现一点声响,仿佛落叶一般。
项禹帝露着和煦的微笑,径直走到了屋舍门前。项禹帝恭敬的敲了敲门,才道:“小子项禹帝,特来拜访古道大师。”
门突然被打开,小沙弥恭敬道:“施主请里边请。”
项禹帝见小沙弥如此恭敬,自己也不敢怠慢,马上回了一礼。雷山寺就这么大,恐怕只有古道大师和这个小沙弥两人,而能留在古道大师身边的人,会是普通的角色吗?
项禹帝刚刚走进房间,就见到无数的藏经映入眼帘。虽然说屋舍里和外面一样破旧不堪,可这些藏经,却也是价值连城了。
“施主可对这经文感兴趣?”一个悠远,沧桑的声音传入项禹帝的耳中。
项禹帝突然感觉精神一振,这个声音中所带出来的生机让项禹帝觉得浑身舒坦。而这样的感觉,让项禹帝更是觉得似曾相识。项禹帝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此人虽然满脸褶皱,却是容光焕发,尤其是那双眼睛,让项禹帝觉得那里面不是眼睛,仿佛是整个宇宙一般,深不可测。项禹帝一晃神之后,连忙冲着坐在自己右手边的一名老者鞠了一躬,恭敬道:“小子项禹帝,特来拜访大师。”
“项禹帝,项家果然不出庸人啊!”古道大师意味深长道。
“哦?”项禹帝眉毛一挑,疑惑的问道:“大师认识我?”
“就当老衲是慧眼识英雄吧!”古道大师笑道。虽然已为枯木,可那笑容,依然让项禹帝感觉到和煦的春风,如此意境,项禹帝也只能自叹不如。
“大师说笑了,英雄之名小子愧不敢当。”项禹帝谦卑道。“小子无德无能,倒是想作奸
犯科之人。”
“这倒是实话。”古道大师缓缓从床塌上下来,微笑道。
项禹帝脸色一变,有些略皱眉头,问道:“大师何出此言?”
“手上血气凝重,眼神中煞气弥漫,心中魔意纵横。杀戮……杀戮啊!”古道大师叹道。
“杀戮,杀路……以杀开路,又有何不可?”项禹帝冷笑道。也许是项禹帝当老大当惯了,也或许是心智未成熟的原因,项禹帝很讨厌别人说他的不好,只有单韵儿一人是个例外。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到最后只能造成尸横遍野。施主现如今入魔不深,如若在此修行一月,便可说是施主自己的造化,也是世人的造化。”古道大师虽然声音依旧柔和,却缺少了脸上的那一抹笑容,有些冰冷,古板。
“一将功成万骨枯,又有何不可?自损八百,我损了又如何?”项禹帝言语中带着怒气,没想到自己还没发问,这老和尚就发出一连串的感叹。
“难道施主就不为天下苍生着想吗?”古道大师依然保持着平静的语调说道。“你可知持续下去,必然会生灵涂炭!”
“天下苍生与我何干?我为苍生,那苍生可为我?”项禹帝挑眉问道。“小子琐事繁忙,更何况在这里也会扰了大师的清修。如果大师执意阻挠,小子也只好告退。”
项禹帝此言不假,如若在这里呆上一个月,那么京城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呢!更何况,一个月之内,项禹帝可以做的事情有许多,浪费在这里,在项禹帝看来,是得不偿失的。因为古道大师的话,他也只不过是当作妖言惑众。
借用项禹帝自己的话来说,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