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发现她白皙光滑的脚丫子露在外面,因为没有穿鞋斑驳了一些痕迹。
顾淮深邃的眸子在夜里似乎和野兽一样能发光一般,看的云虞初心有点磕碜。
只见男人脱下自己龙纹外袍,紧紧的包在了自己身上,接着自己整个人打着横抱埋进了他温热的怀里。
“你怎这般娇气。”
云虞初:!!
他又说她娇气,大早上的穿不穿衣服,穿不穿鞋他也没有给自己时间啊!
云虞初心里忐忑,这暴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三番两次不让自己睡觉。
这暴君到底想出个新玩意整蛊她。
正这么想着,她就抬头就能看到未央宫三个字。
这不是顾淮的寝宫么?一大早就为了把她弄进寝宫,为什么不直接叫许公公派人来接非要自己来一趟……
真是搞不懂。
可是随着顾淮的路线渐渐又偏离了未央宫正殿,云虞初抬头看着男人精致的侧脸。
如果,如果说他是叙白,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但是她的乖乖早在三年前为了护着自己,尸骨随着血河冲走,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
她垂着头微微发现有些亮光,她愣愣的抬起头,顺着光芒望去。
虽然天还没有亮,这个院子却被蜡烛点亮的不逊色于白天。
院子中央一颗巨大的海棠树开满了花朵,花朵正开的娇艳,娇红浅白,月光如霜落在那些花瓣上,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她心中有些动容望着海棠树,想起了一些过往。
而更吸引她的事围着海棠树下种满了白色奇异的花朵,她从未见过,有些花朵甚至已经开始枯萎。
“怎么不开?”
头顶传来男人冷冽的声音。
许公公被他这一声吓得心脏都吊到了嗓子眼:“王上,可能,可能今儿这花开的比较晚。”
顾淮抬着头看了看天空,视线又落在了花朵上:“现在比昨夜晚了半个时辰。”
许公公吓得跪在了地上,随后身后的随从也跟着跪了一路。
云虞初不解的望着抱着自己的暴君,他生气了?
的确是生气了,气压一下就低了好多。
“许德胜,你若不让它开花,孤不介意让你们所有人,人头落地。”
他语气淡然没有任何感情,云虞初怔了怔,有些同情跪在地上的人,可她也自身难保。
可能顾淮感受到云虞初的目光,转头对上云虞初清澈的眸子,淡然道:“你喜欢花吗?”
云虞初愣愣的点了点头:“喜欢。”
“孤让你见见昙花一现。”
云虞初木了,合着他三番两次来找自己竟然只是给自己一个惊喜,看昙花?
她曾有耳闻,昙花一现可遇不可求,世间稀少,昙花一开美不胜收。
那昨夜正是昙花开之时,她却赖床了,而这枯萎的花朵就是昨夜开的昙花。
看昙花就看昙花,顾淮怎么不直与自己说,大半夜的冷着张脸忽然坐在床头,云虞初还以为他是来索命的。
云虞初疑惑的瞧着男人棱角分明美的又攻击性的侧脸,心中有些微妙的感觉,顾淮这是再和自己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