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书库][].[774][buy].[com]修行者的称号中,如果带有“圣”字,总会给人一种特别高大上,需要仰视膜拜的感觉。【更多精彩请访问】
尽管从这些祭司的口中听到,这远远赶来之人的“圣”字前面也还是“鸦”。不过这“鸦”也不是普通的乌鸦,而是白鸦,那就显得高人一筹,霸气逼人了。
再说了,不管白鸦黑鸦,总归带个“圣”字不是?只要带了这个“圣”字,而“白”字的后面不是“痴”,那说明此人就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这从大辇里出来的五名幸存的祭司,以及察尔部落的那名祭司跪地相迎,以及那架大辇不需马拉却依然奔行飞快就可以看出来。
跪在地上的几名乌鸦祭司伏地叩首,嚎啕大哭,泪流满面。
从来未曾见过,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白鸦圣使”出现在了冰原之上,说明位于极西荒原的祭司圣地“大荒祭坛”开启。日后若有机会,祭司们自可前往祭坛朝圣。
那里是他们的根,是祭司的发源地,也是祭司死后回归的终点。
最重要的是,“白鸦圣使”的出现,象征着长生天再度垂青荒人,受长生天庇佑的他们,即将崛起了。
而且,既然同是祭司,自然不会向着这对一看就是中原修士的年轻男女,说不定,“白鸦圣使”还会教训这两少年一通。
虽然这两少年并没有对现下还活着的祭司们动过手,甚至他们的本命乌鸦,因为两位少年的宽容吸纳了不少三乌祭司的精神念力,可谓是好处不小;但是被中原修士击败的感觉,那绝对是一种耻辱,更何况这少年一动手,修为最高的三乌祭司就死了,根本连一丝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虽说三乌祭司是邪恶祭司,但怎么说也是祭司不是?祭司的事情自有祭司解决,怎么能容忍中原修士越俎代庖?何况这两名中原修士是那样的年轻。
所以说,“以德报怨”这个词汇听听说说很容易,但是真要达到这个境界去做起来,那是有多么的艰难。别说“以德报怨”,就算能做到“以德报德,以直报怨”那也是圣人之属了。我们见得更多的,难道不是“以怨报德”和“以恶报怨”么?
当然,这些祭司们是不会承认他们有这样的想法的,他们会上升到另一个高度,上升到种族之争,上升到两个不同修行门派之争。只要上升到这个高度,“个人恩怨”那就是小事,那就不算什么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中原人士不是有这样的一句话么?既然大事在前,小事嘛,那就只能呵呵了。
不到小半刻钟,飞速而来的无马辇架已经到了包围圈之外,巴尔虎部落的骑士们早已自觉地让开了一条大道,与祭司们一起跪地相迎。
别说巴尔虎部落和察尔部落的所有人都跪下了,就是阂鲁剡部落的人,也全都跪下了。
荒人的“白鸦圣使”是各个荒人部落能接触到的最伟大的祭司,他的光辉是庇佑所有荒人的,是公正和不偏不倚的。
他绝不会因为巴尔虎部落和察尔部落联军的实力远胜阂鲁剡部落,而帮助部落联军。
这时候,被大火分隔在外的阂鲁剡部落的其他人也已经冲过火线,到达了这里,但是看到那架五马大辇和辇上的白色乌鸦,即便是阂鲁剡,也不得不跪拜于地。
没有跪拜的,除了楚昊和月素,那就只有在包围圈中心,正全力吸纳和运化三乌祭司所化紫气的嘎鲁了。
当然,他是坐着的。
“嗵!”
沉重的五马辇架落地,松软的草地被震得抖了抖。
“呱!”
一声响亮的鸣叫,那只白色乌鸦振翅飞起,绕着人群聚成的圆圈飞了一圈。
那白色乌鸦一边飞,一边播撒着如同月光般的银亮色光辉。
光辉所及之处,不管是巴尔虎部,察尔部,还是阂鲁剡部,人们疲惫的身躯恢复力量,之前大乱之际被撞伤摔伤的伤痛迅捷消除,撕裂的肌肤皮肉在快速的愈合。
于是所有的荒人五体伏地,痛哭流涕,心中充满了对祭司,对白鸦圣使以及祭坛的感恩。
站在三乌祭司的辇架之上的楚昊只是负手而立,并没有任何阻止白鸦圣使举动的动作。
见白鸦圣使这般做法,楚昊点点头,道:“不错。”
这声音极轻,在一片嘈杂中,旁人是无法听到的,但这不包括五马辇架里的“白鸦圣使”。
楚昊的声音刚落,无马辇架的两扇大门突然打开,辇中光华烁烁,使人能将辇中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那辇架的正当中,置了一张镶金嵌玉的豪阔大床,大床上坐了一个头戴藤冠,手持木杖的圆滚滚的胖子,他的身上穿了一件以黑白布条相间缝纫而成的袍子,双眼开阖间淡淡的白光时隐时现,分外的诡异神秘。
“圣使,圣使,圣使啊!……”
所有的荒人嘶声喊叫着,涕泪滂沱,不停地嘭嘭叩首,直似疯狂了一般。
“咩雅达鲁哄。”
胖子张了张嘴,尖利的声音响在了所有人的耳中,却是一句用以唤醒众人神智的咒语。
所有的荒人顿时从濒临崩溃的疯狂中清醒过来,但是这一清醒过,对圣使和祭坛的感恩和崇拜却更加的浓厚了。
虽然不再大声哭喊,虽然不再嘭嘭磕头,虽然不再涕泗俱下,但是俯首微微抽泣的表现一点不比之前差。
楚昊点点头,道:“嗯,你不是邪恶祭司,而且做的还不错。”
这一次,不再是只有白鸦祭司能听见了,一片安静的草原上,大部分的荒人都听到了楚昊这句话。
楚昊这句话明显是肯定和赞赏的,但是以他的年纪说出来,听在荒人的耳中,却是赤果果的侮辱,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以这样的语气评论“白鸦圣使”?
顿时,荒人们直起身子,虽然白鸦祭司当前,他们不敢出言辱骂,但是却用了最恶毒的目光盯向了楚昊。
如果这些恶毒的目光是箭,那么负手站在大辇上的楚昊,就是一只最伟大的箭靶。
如果楚昊是箭靶,那么他此刻必定已经承受了不下万支利箭的射击;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甚至每一根发丝上,都会插满密密麻麻的箭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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