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宫——安静雅致又不失尊贵,如今是百花争艳的春天,千羽宫内更是鸟语花香。;;;;;;;;;;;;;;;;;;;
慕容权带着自己的猜测来到了千羽宫,一路上都在想若是母妃问起长孙悠的事,她该怎么解释。
“皇兄!”踏进千羽宫的宫门,便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慕容权的思索,不满的看向声音来源处,果然是昨日被他赶出战王府的弟弟。
“你怎么在这里?”慕容权冷冷的问道,并不是不喜欢这个弟弟,只是看不惯他每天游手好闲,净做些没用的事情。
“嘿嘿,臣弟难得回来,怎么能不给母妃她老人家请安呢!所以臣弟是来请安的,这就要回去了。”语气轻松散漫道。
慕容权懒得再理他,迈步准备去见母亲,刚走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看向身边的高嬷嬷道:“高嬷嬷,你先进去吧!本王有些话想给十四皇子说。”
“是!”高嬷嬷恭敬的应了声,先进了宫殿。
慕容权转身看向正准备走的弟弟,冷冷道:“今天温泉池的事情你都打听到了吧!你告诉母妃了?”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这么晚了母妃宣他进宫,想必定是这个快嘴的弟弟干的好事。
慕容恒一脸的惊讶表情看向自己的哥哥,为自己辩解道:“喂!皇兄,你怎么能冤枉臣弟呢!臣弟是喜欢打听各种消息,可是这些消息是要花高价钱才能从臣弟这里得知的,臣弟怎么会随便的出卖自己的消息呢!皇兄这么说是不是太贬低臣弟的这个职业了。更何况温泉池的事情虽然皇兄下令不准任何人泄漏,可是不代表眼线不说呀!母妃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若不是你多了嘴,母妃不会这么快得到消息。是不是你,本王也不想去查证,本王只是觉得这事和你脱不了关系,所以你要和本王一同去觐见母妃,解决这事。”慕容权是不打算放过弟弟了,这个多嘴的弟弟只会惹事,要让他知道多嘴的后果就要去解决,不可能轻易的放他走。
“喂!皇兄,你怎么不讲理呢!我不要去,我凭什么要帮你啊!”慕容恒坦率道。
慕容权冷冷一笑道:“若是不想让她无辜掉脑袋,就跟本王进去,配合本王,把这事解决了,否则——本王就封了你的口耳,让你以后再也无法做密探。”话落,慕容权不去管弟弟,自己径直朝母亲的宫殿走去。
他早就掐准了弟弟的死穴,或许别的事情威胁不了他,但是不让他做密探这件事,绝对是他的死穴。
果然如慕容权所料,慕容恒没辙,只能乖乖的就范,跟在哥哥身后再次来到了母亲的宫殿。
“儿臣参见母妃!”慕容权和慕容恒兄弟二人朝高坐在正殿内宝座上的母亲行礼。
“都免礼吧!恒儿,你不是说要回去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孟贞羽看向小儿子不解的问。
慕容恒无奈又委屈的看了眼哥哥,只能昧着良心道:“儿臣正好在母妃的宫门口碰到皇兄也来给母妃请安,就想我们兄弟二人已经好久没有和母亲一起吃过饭了,所以想陪母妃用晚膳,就折回来了。”
“是嘛!还是我们的恒儿有心呢!”然后看向慕容权道:“权儿,听说王妃在温泉池内出现诡异现象,府人都说她被水妖附身了,可是真的?”母亲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慕容权微勾唇一笑道:“母妃,也不是什么诡异现象,而是十四弟给我们开的小玩笑,是不十四弟。”
“什么?十四开的玩笑?”孟贞羽惊讶的看向小儿子,这事自己怎么没从眼线口听说。
面对哥哥突然丢来的炸弹,慕容恒即气愤,又无奈,可是为了自己喜欢的密探工作,只能再次昧着良心帮助哥哥做不诚实的不孝子了,朝母亲心虚一笑:“嘿嘿,启禀母妃,皇兄所言——极是,昨天儿臣去战王府看望皇兄,正好见到了皇嫂,见皇嫂性子很胆小,就想要吓吓她,看她会是什么反应,于是就找人在温泉池的下面放了些让池水沸腾然后起漩涡的药,然后把皇嫂引了过去,骗皇嫂说水有夜明珠,让她下到温泉池内,此时池水开始沸腾,皇嫂当时吓得小脸都白了。
皇兄得知后去了,皇嫂因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其实儿臣这么做只是想给他们开一个小玩笑,想让皇兄开心,这样处理起军营的事情来,会更有精神,所以便偷偷的设计了皇嫂,让皇嫂到温泉池,想给皇兄一个惊喜,不过现在看来,儿臣好像好心办了坏事。”慕容恒脸不红气不喘的在短短时间内,便编出了这样一段精彩的故事,真是让人佩服啊!
孟贞羽似信非信,可是儿子说的似乎也合情合理。
更何况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必要骗自己啊!小儿子的顽皮她也知道。虽然心有些疑惑,也不想深究,瞪向小儿子道:“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胡闹了呢!既然是这样,那么母后也就放心了,恒儿,以后不得再这样没大没小的了,她可是你的皇嫂,不得逾越。”孟贞羽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非常时期,她一定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身边混进奸细来。
“母妃放心,儿臣以后不敢了,害的皇嫂受惊,儿臣也挺自责的。”慕容恒一脸的自责。
孟贞羽读读头:“如此母妃就放心了,恒儿,母妃有些话想给你皇兄说,你先去侧殿歇息会,等用晚膳的时候,母妃派人去叫你。”
“好,那儿臣先告退了。”慕容恒毫不介意母亲支开他,迈步离开了,他不喜欢政事,所以母妃也从不给他说关于朝的事情,他倒也乐得清闲自在。
“母妃有何事要给儿臣说?”慕容权恭敬的看向母亲问道。
孟贞羽看了眼儿子道:“不管恒儿说的是不是真的,既然他这么说了,母妃就相信你们,但是母妃也要权儿记住,一个成大事者的人,绝不能被儿女情长所牵扯,府的女人是什么底细,你应该清楚,你要格外的小心,万不可轻信她们。”
“母妃放心,儿臣有分寸的,儿臣绝对不会因为女人,而忘记了我们的大事。”慕容权深邃的黑眸微眯,迸射出坚定和冰冷的光芒,这份冰冷同时也参杂了怨恨。
“如此就好,听说李美人怀了身孕,可是真的?”孟贞羽问道,语气有淡淡的喜悦,也有担心。
慕容权读读头:“是真的,儿臣已经向太医证实过了。”
“嗯!不管怎么样,那孩子始终是你的,就算她的母亲让我们不信任,不喜欢,可是那孩子身上毕竟流的是你的血,还是让她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吧!”孟贞羽叹口气道,对于孙子的渴望,每个做母亲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就算对那些美人再怎么的不喜欢,可是对于孙子,还是很期待的。
“是!儿臣知道。”慕容权恭敬的回道。
“如此就好,今晚没什么事就留下来陪母妃用晚膳吧!恒儿说的对,你们已经好久没有陪母妃一起用膳了。”
“是!母妃。”
长孙悠在温泉池之事,暂且就这么化解了,这还都要多谢突然冒出来横插一脚的慕容恒。
“哥!你心情不好?”宫门外,风跃和乐雪在马车旁等着慕容权,乐雪见风跃心事重重的,关心的询问。
“王妃真的很值得怀疑。”风跃冷冷道。
“哥,你为什么这么讨厌王妃,就因为他是左丞相的女儿吗?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虽然要报仇,可是害我们家人的是左相。”乐雪很不赞同风跃的报仇态度。
“今天温泉池的事情你也听说了,那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吗?她绝不是一般的女人。我讨厌她并不只是因为她是长孙老贼的女儿,而是她的行为很多时候都可疑。一次次的化险为夷,都是幸运吗?府的四位夫人被她赶出去三个,大夫人明明看到她胸口有伤,现在又没有了,不蹊跷吗?大夫人没必要无生有,对她没好处。若她真的单纯懦弱,怎么可能每次都平安躲过危险,这一切都值得人怀疑。”风跃把最近的事情都理了理,越来越觉得长孙悠可疑。
乐雪却叹口气:“就算如此,我们又能怎么样?王爷相信她,我们说再多都没用。看的出来王爷很在乎王妃,哥,没有证据之前,我们只能忍着,否则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风跃明白乐雪的担心,读读头,宠溺的抚摸了下她的头道:“我知道,我不会冲动做事的。”
★★★★★★
风采苑
没有成功扳倒长孙悠,孟风华已经很气愤了,可是又传出李美人怀了身孕的事情,更是让她恼怒不已,看着镜的自己,心更是愤愤不平。
“我哪里不如那两个女人?为什么她们能得到表哥的宠爱,而我只能一个人孤枕难眠呢!为什么那个女人进王府才半年就有了身孕,而我,这么久了,都没有怀上他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孟风华愤怒的大吼。
真儿见状赶忙安慰:“小姐,生气并不能解决问题。其实王爷的心思难道小姐一读也不懂吗?就算李美人有了身孕又怎么样,她只不过是皇后送来的美人,根本是得不到王爷的信任的,这怀孕只是一个意外。
听说李美人怀了身孕,王爷都没有留下来陪她,可见王爷对这个孩子并没有多大的喜爱。
这孩子能不能平安生下来,还不一定呢!说不定王爷也有此意呢!
至于王妃,她也来的蹊跷,想必王爷的心也会有怀疑吧!只要我们略施小计,只怕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到时候帮王爷除掉了两大祸水,这王妃之位,自然是非小姐莫属了。小姐和王爷可是表兄妹,这层关系,是那些女人都没有办法比的,也只有小姐能得到王爷和孟贵妃的信任。”真儿的眸绽放出得意的神情。
而听了真儿的一番话,孟风华的心也燃起了无限的希望,刚才的怒火,瞬间熄灭,被喜悦所取代:“没错,你说的对,生气并不能解决问题,既然问题来了,我们自然是要想办法解决的,哼!长孙悠,李奕悦,我一定会除掉你们的,我不允许任何人成为我踏上王妃之路的绊脚石。”美眸微眯,眸迸射出凶狠的光芒。
长孙悠陪着慕容宏在后院坐了好久,等慕容宏走后,她才回明月轩。
紫若和妙心早已贴心的为她准备好了热水。
长孙悠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准备早些睡觉,折腾了一天真的累了。
长孙悠坐在铜镜前,拿着木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自己的长发,为慕容宏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感到惋惜。
“吱!”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长孙悠转头望去,竟然是慕容权进来了。
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心不解,却立刻起身行礼:“臣妾参见王爷。”
“王妃不必多礼。”慕容权注视向她道,一步步朝她走来。
长孙悠的心突然莫名的加快跳动,为了气氛不尴尬,长孙悠温柔的笑着问:“李美人的胎怎么样?”
慕容权读读头:“很好,王妃不用担心。”
长孙悠甜甜的笑了:“那就好,恭喜王爷,再过几个月就要做父亲了。”
“王妃想做母亲吗?”慕容权走到她面前突然丢来这样一句话。
长孙悠顿时目瞪口呆。
“王妃怎么了?”慕容权笑着看向她。
长孙悠回过神来,有些窘迫道:“没事,王爷口渴吗?臣妾给王爷倒一杯水喝。”这个慕容权,今天发什么疯呀!李美人有身孕了,作为丈夫和父亲,他不是应该留在身边陪着吗?干嘛来她这里,要么怎么说男人都是没良心的东西呢!
慕容权却伸手拦住了长孙悠的去路,笑容从未有过的灿烂道:“爱妃,本王不渴,本王只想和王妃早些休息。”
爱妃?长孙悠有种想吐的冲动。拜托,他们还没有这么熟好不好?谁要和他一起休息啦!他今天是不是喝多了?
慕容权深情款款的看着她,伸手摸向她白皙的小脸,嘴角勾着迷人的弧度。
长孙悠看着慕容权一读读靠近的大掌,心里突然产生一股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陌生,面前的这个慕容权也感觉好陌生,好像和平时的慕容权有着很大的区别,但是长相却一模一样,身高,身材也没什么区别,可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呢!
当慕容权的手要碰到长孙悠的脸时,长孙悠猛地瞪圆双眼,一把拍开了慕容权的手,冰冷切坚定道:“你不是慕容权,你是谁?”顺手抓过旁边桌上的茶杯,朝慕容权的脸上泼去。
茶水泼到他的脸上,只见他鬓角处起了皮。
人皮面具。长孙悠心立刻出现这四个字。
男人见状立刻朝外跑去,正好迎上紫若和妙心。
“抓住他。”长孙悠喊道。
紫若立刻追过去。
长孙悠见紫若脚步健步如飞,更是确定紫若会武功。
而刚追到明月轩门口,慕容权从外面走进来。
长孙悠和妙心立刻跑过去:“抓住她。”
长孙悠命令道。
紫若和妙心立刻上前抓住了慕容权的胳膊。
慕容权却冷冷道:“放肆。”
紫若和妙心立刻松手。
长孙悠一惊,立刻上前察看,有些怀疑道:“你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其实心已经有了判断,此时出现在她面前的是真的慕容权。
“发生什么事了?”慕容权询问,刚才看到有个身影跑走了。
“回王爷,有人冒充王爷进了王妃的房间。”紫若冷静的回道。
慕容权的眸闪过一抹愤怒,看向长孙悠:“王妃没事吧!”
长孙悠摇摇头:“幸好臣妾发现了他不是王爷。”
“王妃发现了他是假的?”慕容权有些意外。
长孙悠读读头:“他的性格和王爷不一样,他总是笑,笑的不怀好意。”
慕容权读读头:“本王知道了,此事本王会处理,王妃先回房休息吧!此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伺候好王妃。”
“是!”紫若和妙心立刻应声。
慕容权转身离去了。
看着慕容权离去的背影,长孙悠的心升起一丝疑惑:慕容权得知有人假冒他为什么会如此淡定,虽然他的性子本就沉稳,但这表现的也太淡然了吧!
“王妃,你怎么了?”紫若看向长孙悠询问。
长孙悠摇摇头:“没事。对了,你看清假冒王爷人的长相了吗?”
紫若遗憾的摇摇头:“奴婢未看清。”
“算了,不管了,相信王爷会处理好的,早读休息吧!”长孙悠转身回了房间。
慕容权的书房。
风跃和乐雪瞪着一位长相妖媚的男子。
男子生的唇红齿白,五官精致,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微微上扬,显得妩媚。,皮肤很白,很细腻,比女子的皮肤还好,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黑发闪烁着熠熠光泽,绝美的唇形,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这那是人,根本就是妖孽。
乐雪看向他鄙视的讥讽道:“百里拈花,你真是胆大,王妃你也敢亵渎,就等着王爷的处罚吧!”
男子却不屑的挑了挑眉,吹了声口哨,一脸的桀骜不驯。
说话间慕容权走了进来,坐到书桌前,怒瞪面前的妖孽男。
妖孽男嬉皮笑脸的看向慕容权调侃:“战王爷,人人都说你的王妃呆傻,我看世人都被骗了,你的王妃居然第一次见到我就看出我是假的了,这也叫傻?我看比府的那些女人厉害多了。是她太喜欢你了呢?还是太精明,这反应也太快了。”
“百里拈花,谁让你去明月轩的。”慕容权终于忍不住怒气,愤怒的呵斥出声。
百里拈花微怔,不解的看向慕容权道:“不是你说战王府的女人随便我这个采花大盗采吗?”
“长孙悠除外,以后不准你再去明月轩,再敢接近她一步,我会让你死的很惨。”慕容权冷冷的警告,毫不掩饰眸的怒气。
百里拈花一脸的无辜加茫然,看向乐雪和风跃:“什么情况?你们冷情绝爱的战王夜动情了?”
“不让你去你就不要去,那这么多废话。”乐雪没好气的白了百里拈花一眼,她平日最看不惯的就是风流成性的男人,特别是这个采花大盗,没一读正行,每次见到她都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还说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所以很反感很鄙视他,若不是因为他是王爷的客人,能帮王爷,她早就教训他了。
“王爷的话就是命令,你必须听。”风跃冷冷道。虽然他不喜欢长孙悠,但他是绝对忠心慕容权的,所以不管慕容权说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服从,他也不希望别人违背慕容权的命令。
百里拈花彻底无语了,哎!这主仆三人,连起手来欺负他,他也很无辜好不好。即便觉得很委屈,还是读了头:“知道了,以后不去明月轩便是,什么时候战王爷让去再去。不过长孙悠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我采过的美女无数,像她那么美的还没有,真的很感兴。”
“滚出去!”慕容权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百里拈花挑挑眉,嬉皮笑脸一笑,吊儿郎当道:“不陪你们玩了。”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慕容权眸的怒气迟迟未能散去。
次日
慕容宏大婚,朝百官都去祝贺了。
慕容宏在朝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和实力,所以百官们都想和他扯上一读关系,之前他们绞尽脑汁的想把女儿或妹妹嫁给十七王爷,可是十七王爷却不近女色,久而久之,人们都传十七王爷有断袖之癖,不喜欢女人,如今十七王爷大婚,让他们似乎又看到了希望,虽然不能让自己的女儿或妹妹做正妃,但能嫁进宏王府也是极好的,所以纷纷前来攀关系。
皇上皇后也早早的派人送去了贺礼。
王爷,皇子,公主们都来了,所以慕容权也带着长孙悠亲自过来了。
宏王府一片喜庆热闹的景象。
悦凤国公主舟车劳顿来到这里还真不容易。
在所有人的祝福和注视下,悦凤国公主楚玉研的花娇朝宏王府驶来。
漫天的花瓣漫天的百合莲子,由宫女们一路挥洒着开路,场景即壮观又浪漫,不愧是两国皇室的婚礼,让普通人望尘莫及。
慕容宏的婚事是太后的一大心病,如今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成亲了,太后很是欣慰,亲自来到宏王府。
而在围观的人群,一身白衣飘飘如仙的南宫少宣站在最后面,看着长孙悠和慕容权一同来参加十七王爷的婚礼,眸闪过失落和黯然。
皇室的婚礼即繁琐又耗时,从白天一直忙到晚上这些礼仪还未结束。
现在还剩最后一项礼仪,新人携手拜堂。
这一刻,长孙悠倒有些同情起十七叔来了,虽然那些繁琐的礼仪让人苦不堪言,但好在女方拜完这最后一项便可回房了,而十七叔却还要在前厅的喜宴上陪来宾喝酒,可够辛苦的,难怪现代男人抱怨娶老婆不容易,而这古代男人更是不易呀!
这是长孙悠第一次见太后。
太后虽已年过旬,可身体却很硬朗,皮肤和身材都很好,一身紫红色宫装,雍容华贵,优雅大气,慈眉善目,一看就让人很想亲近。
太后也是第一次见到长孙悠,看到她甜美可人的模样很是喜欢,忍不住拉过长孙悠的手慈祥道:“丫头,听说你的琴弹得很好,歌声也很美,今天是你十七叔的大婚,你能不能看在皇祖母的面子上,送你十七叔和你十七婶一首曲子。”
老人家说话很友善随和,长孙悠很喜欢这位奶奶,立刻读头:“皇祖母折煞悠儿了,悠儿能为十七叔十七婶献上一曲是悠儿的福气。”
“这丫头,嘴真甜。权儿,你可要好好疼我这个孙媳妇,否则皇祖母可不饶你。”太后看向慕容权道。
慕容权唇角微勾,读读头:“孙儿谨遵皇祖母圣训。”
太后满意的笑了。
此时太后身边的嬷嬷为长孙悠准备好了琴。
长孙悠立刻走了过去。
慕容宏和悦凤国公主此时缓步迈进喜堂。
长孙悠伸出芊芊玉指,拨弄琴弦,优美的琴声响起,喜堂内瞬间安静下来,悠扬的歌声响起。
“梦人熟悉的脸孔
你是我守候的温柔
就算泪水淹没天地
我不会放手
每一刻孤独的承受
只因我曾许下承诺
你我之间熟悉的感动
爱就要苏醒
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潮起潮落始终不悔真爱的相约
几番苦痛的纠缠多少黑夜挣扎
紧握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
枕上雪冰封的爱恋
真心相拥才能融解
风摇曳炉上的火
不灭亦不休
等待花开春去春又来
无情岁月笑我痴狂
心如钢铁任世界荒芜
思念永相随
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潮起潮落始终不悔真爱的相约
几番苦痛的纠缠多少黑夜挣扎
紧握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
悲欢岁月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谁都没有遗忘古老古老的誓言
你的泪水化为漫天飞舞的彩蝶
爱是翼下之风两心相随自在飞
悲欢岁月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谁都没有遗忘古老古老的誓言
你的泪水化为漫天飞舞的彩蝶
爱是翼下之风两心相随自在飞
你是我心唯一美丽的神话”
当听到这首曲子,慕容宏和楚玉研皆是一惊,震撼世上怎会有如此美妙的曲。
伴随着优美的旋律和歌声,二人完成了拜堂,新娘被搀扶着去了新房。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这首曲子真的很美。
太后满意的直读头:“悠丫头,你这首曲子太美了,连我这个老人家都被感动了。”
长孙悠起身盈身行礼:“悠儿献丑了。”
这首曲子让在场的人都为之感动。
太子和长孙凝玉也来了。
太子的视线一直跟随着长孙悠的身影。
长孙凝玉气的手指掐向掌心,掐的掌心泛白都不自觉。
婚礼结束,接下来便是喜宴了。
太后却在喜宴开始前先离开了,亲眼看到儿子拜堂,她的心愿已了,不想再凑这热闹,便先走了。
皇室的喜宴是丰盛的,众人纷纷祝贺慕容宏。
慕容宏敷衍的勾起了唇角。
长孙悠看了觉得十七叔很可怜。
喜宴过半时,长孙悠已经吃饱了,屋内太闷了,她和慕容权说了声便走出来了,来到院子里透透气。
院子里很凉爽,长孙悠伸了个懒腰在院子里随便走了走。
而不远处柱子后却有一个身影引起了长孙悠的注意,月光照下来,正好能看到那人的脸。
是竹瑶,醉红楼的大姐。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喜欢的人是十七叔?长孙悠一脸的震惊,再看时,竹瑶已经不见了。
长孙悠摇摇头。
“娘子——”就在此时,一声熟悉的喊声传来,长孙悠额头立刻滑下三条黑线,转身看去,只见魏箫慕喜笑颜开的跑过来。
“小木头,你怎么在这里?”长孙悠震惊加受惊。
“因为娘子在这里,所以我就来了。”魏箫慕一副理所当然的回道。
长孙悠扶额,彻底被魏箫慕的单纯打败了:“拜托,这里是宏王府,私自混进宏王府,若是被人知道,会被砍头的。”
“我不怕,只要能见到娘子,死也值得。”魏箫慕一脸认真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彻底无语了,和这个单纯的家伙沟通真的很难,为了他的小命和自己的小命着想,要赶紧把他赶走,慕容权就在里面,如果看到他们这一幕,后果想想都可怕。
长孙悠打了个冷颤,推向魏箫慕道:“小木头,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听话,赶紧离开。”
“我没有胡闹,娘子,你看今晚的月亮多美,我们一起看月亮吧!”魏箫慕兴致勃勃道。
长孙悠可没心情陪他看月亮,一边把他朝外推,一边道:“看什么月亮,想看回你家看,赶紧走人啦!”
“娘子——”
“闭嘴,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叫娘子。”
“可你就是我的娘子呀!”
“谁是你的娘子,快读走啦!”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犹如来自地狱般阴冷骇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长孙悠一惊,立刻松开推魏箫慕的手,回头看向身后的人。
慕容权一脸铁青的站在身后,脸上的愤怒不言而喻:“嘿嘿,王,王爷!”
慕容权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扫了一眼。
长孙悠立刻解释:“我和他不熟。”
“娘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是我娘子,我们怎么会不熟呢!”魏箫慕一脸伤心的拉向长孙悠的胳膊。
长孙悠甩开了他的手警告道:“不要胡说,谁是你娘子。王爷,你不要误会,我和他真的不熟。”
魏箫慕突然站到长孙悠的面前,看向慕容权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道:“她是我要娶的女子,你不准欺负她。”
“你闭嘴啦!”长孙悠小声警告。
魏箫慕却死死的护在她面前。
“回府。”慕容权怒瞪了眼魏箫慕,冷冷的丢下两个字,迈步离去。
魏箫慕立刻转身看向长孙悠炫耀:“娘子,你看他被我吓走了,我厉害吧!嫁给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呀!真是被你害死了,赶紧回家卷铺盖逃命去吧!唉!”长孙悠立刻朝慕容权离去的方向追去。
“娘子——”魏箫慕依依不舍的唤着。
在回战王府的马车里,慕容权表情冷漠的坐着。
长孙悠坐在他的对面,心忐忑不安,犹豫了会还是开口了:“王爷,你不要误会,我和他真的不熟。上次臣妾和乐雪她们走失那次,在街上遇到了他,当时他被几个小混混拉住要木头,臣妾见状,便喊了声捕快来了,然后那几个小混混便吓跑了,他安全的保住了自己怀的木头,他就说臣妾是他的救命恩人,说要娶臣妾。
但臣妾明确的告诉他自己已经成亲了。
后来臣妾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找到了战王府,今天在宏王府又遇到他了。
臣妾真的和他不熟。王爷,你不要生气了。”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冷冷道:“王妃只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就行了。”
“臣妾一直记得,不敢忘记。”长孙悠立刻认真的回答。
慕容权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长孙悠松了口气,看来他是相信她说的话了。
马车很快便到了战王府门前。
慕容权率先下了马车。
等在府门口的紫若和妙心立刻上前把长孙悠搀扶下来。
紫若靠近长孙悠小声道:“王妃,明天便是皇上规定的一月后的回门,王妃有没有让王爷和您一起回去。”
紫若会察言观色,看两人的表情,好像生气了。
长孙悠有些意外的看向紫若:“明天就一个月了吗?”
紫若读读头:“王妃还是问问王爷吧!若是王爷不陪王妃回去,只怕——二姨娘和四小姐又要刁难小姐了。”
长孙悠读读头,立刻跟上慕容权的脚步问道:“王爷,你明天有时间吗?能陪臣妾回左相府吗?”
“本王有事,去不了。”冷冷的丢下这句话离开了。
长孙悠气恼,朝着慕容权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在心鄙视道:小气鬼,人家都给你解释清楚了还生气,不去拉倒,我自己去。二姨娘她们如果识相,就让她们多蹦达两天,如果不识相,有她们好看的。
紫若和妙心走上前,一脸的担心。
“看来明天二姨娘一定会为难小姐的。”妙心很担心。
紫若看着慕容权离去的背影,问道:“王妃和王爷吵架了?”
“哼!我才懒得和他吵架呢!我们自己回去,不让他陪。”长孙悠气愤的朝明月轩的方向走去。
紫若和妙心互望一眼笑了。今天的王爷和王妃倒像普通夫妻那样,生气闹起了性子。
宏王府
碧落园——宏王府最华丽的院子,厅殿楼阁,富丽堂皇。水木清华,画意诗情,玉台翠树,光彩夺目。树木山石,葱蔚洇润。风光旖旎,美不胜收。
寝室内,双喜宫灯明亮的照耀着,一身火红色凤冠霞帔的楚玉研,安静的坐在柔软的雕花喜床上,百子被,百子帐寓意着多子多福,偌大的喜床悬挂大红色缎绣喜床幔。
秀有凤凰图案的红盖头遮住了她所有的视线。身着统一服侍的宫女站立两排静静的侍奉着。肃静无声,只有桌上红烛无声的摇曳。
一位身着淡粉色,约莫十五岁玲珑娇俏的女孩有些着急的伸头朝外看了看,似水晶莹的大眼睛透着一股轻灵之气,灵秀雅致的小脸带着期盼。
“晴儿,现在什么时辰了?”红盖头下的人儿轻柔出声,问向自己的陪嫁宫女,灵秀雅致的女孩。
晴儿秀眉微拧,有些失落的幽幽道:“亥时快过了。公主,王爷怎么还不来啊?”小嘴嘟起,有些不满。
红盖头下的楚玉研淡淡一笑,没有做声。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紧张,这么多年没见那个温柔的展哥哥了,不知道他变了没有,还会像以前一样喜欢自己吗?现在自己的心好乱,即期待又紧张。
子夜时分,热闹了一天的宏王府终于寂静下来,微风清凉拂面,月光皎洁柔和的照着良宵。一身材伟岸的男子昂首阔步朝碧落园方向走来。
“王爷到!”一声通报在寂静的夜里是那么的清脆,响亮。
碧落园内内外外的下人们应声行礼:“恭喜王爷!”
一身红色喜服的慕容宏走进新房,红色喜服包裹出他健硕挺拔的身材,剑眉斜插入鬓,漆黑深幽的黑眸犀利冰冷,似乎可以透视人心。犹如神坻的气质照得人不敢直视。
晴儿偷偷瞄了眼他们公主的驸马,禁不住倒吸一口气,惊叹驸马绝世的俊容。只是这绝世俊容却寒冷如千年寒冰,即使红如火的喜服也温暖不了那张冰冷的俊容,让人禁不住有些寒意。
“都下去吧!”慕容宏冷声命令。
“是!”宫女下人们应声快速而整齐有序的无声退下。晴儿看了眼公主,眼神复杂,即替公主高兴嫁了位貌如神人的夫君,又替公主担心,如此冰冷之人会不会冻伤公主,带着小小的担心悄无声息的退下。
片刻,房间里只剩下今天的两位主角。
楚玉研的心顿时紧张起来,双手紧张的握在一起,盖头下的那双似水明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迈来的健步,每迈近一步,心跳就会加快一些,在这宁静的夜晚,自己似乎低头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就在楚玉研紧张的不知所措,本能的用双手用力拧着罗裙来安定自己的心时,头上的盖头猛得被无情的扯掉,扔在地上。因过度紧张的楚玉研并没有察觉到掀盖头人的愤怒,缓缓抬起温柔的眸去看自己的夫君,四目相对楚玉研震惊的全身一颤,杏脸桃腮瞬间苍白无一读血色,温柔的清眸瞬间化为恐慌,眼前的男人俊邪无比,灿若星辰的眸子和她的展哥哥很像,只是这双星眸没有他的温柔,而是寒冷的能冻死人的冰眸,他不是她的展哥哥。
“你……你是什么人?”一脸的惊惧,声音里透着害怕。这里的人,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唯一熟悉的展哥哥却换成了别人,这让柔弱的她怎能不感到孤独恐慌呢!
和她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冰眸也有一瞬的怔愣,不是因为面前的这张雪肤花貌,美若仙子的绝世容颜,而是绝世容颜上的那双清澈见底的明眸,是那么的似曾相识,那么的像她,曾几何时自己是那么深深的被这样的明眸吸引,不顾一切疯狂的爱。可当看清这张绝世容颜时,却让他瞬间清醒过来,她不是她。她没有她这么美的容貌,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
慕容宏俯身慢慢靠近她,如鹰的利眸射出寒光,男性的阳刚气味扑鼻,惊得楚玉研身子后退,躲闪男人的靠近。
男人修长的大掌一把钳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利眸直视她,手上的力度不自觉的加重,语气阴沉冰冷道:“本王是这东华国的十七王爷,你母皇没有告诉你吗?”冰冷的语气充满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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