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记家出来,布帆一直有一个疑问。宋书记年纪似乎四十多,夫人看上去三十出头,而宅不悔也有二十来岁的样子。
“帆哥,是不是很奇怪?”宅不悔送布帆出来:“我爸和黄姨是后来才结婚的,我妈走得早,在我十岁的时候就走了。”
“哦!”难怪如此,布帆恍然大悟。原来是后妈,难怪看上去不像。
“帆哥,我们一起做生意吧。”上到跑车上,宅不悔仿佛经历了一番挣扎,语气带着固执。
做生意?布帆奇怪不已,这家伙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实有衙内一起做生意挺好的,起码官方上担心有人为难。
“你有项目?”布帆想了一下才问道。
“没有!我哪有什么项目?这不是有你吗?”宅不悔真心佩服对方的本事,赌石大涨,捡漏也赚大钱。
“这个你可找错人了。过不了多久我就得离开,还不知道去哪儿。”布帆摇头拒绝,大青水县格局还是小了点,不适合自己发展。
别看宋星辉现在还在御古斋待着,肯定不会太过长久,只是暂时留在这里锻炼而已。
“哦!”宅不悔也没说什么,要说钱宋家也不缺,他只不过突然觉得不该厮混,或许转身忘了这1□,桩想法。
宅不悔把布帆送到奇品居,离开前塞给布帆一张支票和购买合同。布帆结果一看,原来是自己送的古瓷碗购买合同。
看着支票和合同,布帆摇头苦笑不已。当官的就是麻烦,送点价值略贵重的东西也不行。
“儿子,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秦郝看着儿子愣在门口,伸手拿过两份东西一看。
“古瓷碗购买合同?银行支票?”秦郝笑了,今天第一次来奇品居,正式宣布掌管店里的财物,没想到就有一笔交易。
“妈,这合同和支票给你了。合同保存好,以后说不定有用!”布帆略有所思,宋书记既然这么做肯定有着自己的打算。
“行!东西我收了,不过这支票怎么处理?是不是拿去银行就能换钱?”秦郝还是第一次接触支票,不懂得如何使用。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回头你和爸一起上银行兑付存进银行卡就可以了。”布帆听到里面有人正和父亲交谈:“妈,里面来了客人?”
“嗯,有个客人拿了个明瓷过来说卖给店里,说是祖传的,因为孙子考上外地大学要凑学费才出手。”秦郝笑着道:“你爸觉得东西不错,正打算收下来呢。”
又是明瓷?
布帆心中疙瘩了一下,上次自己店里被盗走的也是明瓷。现在又有人送明瓷上门,很有问题。
布帆脸色一沉,走了进去。
“啊帆,你回来了?正好,过来看看这明瓷。是不是和我上次收的明瓷一样?”布奇很高兴,上次花了三十万收上来的明瓷被儿子五十万卖出去,小赚了一笔。
今天又遇到上次那人送来一尊明瓷,布奇看了一眼便喜欢上,越看越觉得东西不错。
“这位老板怎么称呼?”布帆不动声色,坐下来后没有看那尊五方壶,而是问起对面那个老者。
“哎呦,俺哪是什么老板,只是个种地的老农民而已。小兄弟叫我唐老农就可以了。”那老者似乎没见过什么世面,动作和语气都很笨和拘束。
“哈哈,有这么高超烧瓷技术的农民,看来我们华夏的农民素质不错。”布帆冷笑不已。
这些制假分子居然还想欺骗自己老爸,简直是老寿星上吊!
“什么?你怀疑我这东西作假?”那老者猛地站起来,愤怒地指着布帆:“哼!我知道,你们城里人就是奸诈,还想骗我的祖传五方壶!没门!”
老者愤然地伸手拿起瓷器,可惜被布帆大手一压。
“怎么?你这是打算强抢?”那老者动作僵住了,眼睛闪过惊恐。
“哈哈,唐老农?”布帆冷笑:“你这点伎俩骗谁呢!上次我家丢失的大明古瓷也是你们派人盗走的吧!骗走我爸三十万,现在还想骗多少呢?”
“什么?啊帆,上次那个大明古瓷你不是卖出去了吗?”布奇大惊,疑惑地看着儿子。
布帆不得不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出来,布奇听到满头虚汗。原来自己打眼了,价值三十万的大明古瓷是制假团伙弄出来的高仿明瓷而已。
“哼!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既然你们不要,那我带走便是!”唐老农猛地出力,把五方壶多了过去,快速走向门口。
嘿嘿,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让你们逍遥法外。
布帆马上抽出电话,把遇到高仿的事情和宋星辉说出来。
布帆本想打电话找古天雄的,但是古局长昨天抓获的色鬼,现在应该很忙,暂时抽不出时间来处理制假团伙的案件。
“什么?高仿团伙又出现了?”宋星辉同样惊讶不已:“人呢?在哪里?走了?糊涂啊,你怎么不把人控制起来!”
“别担心,我这是故意的。不让他走我们又怎么追查出其他同伙?”布帆笑着道:“行了,古局长那边忙着别的事。我先跟踪这人,摸清对方的窝点再说。”
挂了电话,布帆走出店门,悄悄地跟在那老者后面。不过对方很警惕,反侦查能力也强,若不是布帆技高一筹,肯定就跟丢了。
一小时之后,布帆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发现已经来到远郊的村口。难怪这伙人一时间销声匿迹!居然躲在北村!
为了摸清楚这伙制假分子的底细,布帆犹豫了一下就踏上了村口的小路。估计那个假扮的老农民也想不到布帆会跟踪来到老窝。
唐田农抱着五方壶回到一间老农舍,入去前还停在门口,确定后面没人才走进去。
“老唐,你回来了?怎么五方壶还带回来?难道失败了?”刚走进去,里面四五人立刻围上来,看到唐田农怀中抱着的五方壶忍不住问道。
“唉,别说了!真倒霉!”唐田农叹着气把自己在奇品居的遭遇说了一遍。
“你是说我们上次取回来的大明古瓷的事情被对方看穿了?”一个精明的中年男子若有所思。
唐田农点点头,把怀中的五方壶大力放在桌面上。
“哎呀,老唐轻点儿。虽说这五方壶是仿制,可成本也不低啊。一尊瓷器起码也得小万块成本。”有人看到老唐粗暴的动作很不满。
“老唐,你说一下对方当是什么反应。”精明的中年人脸色变得机警,他们这种人很警觉,觉得不对随时都会转移。
“有什么好说的。就那样呗,那个年轻人还想拦住我,可惜被我逃了。”唐田农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路上又发现跟踪的吗?”中年男子越加难看,语气变得急促。
嗨!这些骗子还真警觉!这个时候布帆恰好找到这农舍,悄悄地靠近,躲在屋后面。
“没有!路上我躲了好几次,没发现跟踪的人。”唐田农这会也心惊了,不过他路上还真没发现跟踪的。
“嗯!没发现就好。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吧。”中年人略放下心来,不过还是打算转移。
“黄哥,不用了吧?我们刚建起一个大窑。现在转移岂不是白白浪费钱了吗?”有人反对转移,觉得转移没必要。
“还是小心点,最近县里的公安行动很异常。”姓黄的更加坚定转移的决定,从早上开始,县里调动了大批警力甚至武警都全副武装出动。
糟糕!这伙人要转移窝点了,肯定不能让他们转移。不然下次就没机会逮住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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