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儿臣不要嫁了,儿臣就一辈子留在宫中,陪着母皇父后还有皇祖父!”见皇后明明心里不舍,却为
了不让他伤心,强颜欢笑的模样,五皇子鼻头一酸,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
“傻孩子,你舍得那叶子悦?”皇后闻言,取笑道。
五皇子的脸颊霎时羞得通红了起来,娇嗔道:“父后——”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皇后见宝贝儿子的脸都快烧焦了,便收了口,免得五皇子真的恼了。
幽蓝殿
“本宫记得以前皇上有赐给我一瓶上好的金疮药,你们快去把它找出来,本宫要去冷宫看望六皇儿,给他上
药,我可怜的六皇儿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人给他上过药?”蓝侍君担心的说道
“侍君,现在六殿下被禁在冷宫,您现在若是去看他,被皇上皇后得知了,该生气,以后您要为六殿下求情
,也困难许多,您就稍微再忍耐些日子吧,您若是实在不放心六皇子的话,让奴替您去一趟看六皇子,给六
皇子上药,奴也关照一下冷宫的宫侍,让他们好好的照看一下六皇子。”蓝侍君的贴身宫侍劝道。
蓝侍君此时哪里听得进去:“六皇子都被打得重伤昏迷了,本宫哪里还忍得下去,不必多说,本宫要亲自去
看六皇儿,没有亲眼看到他,本宫哪里放得下心。”蓝侍君虽然明知道他这样做不好,但是想到自己的儿子
被打得遍体鳞伤,胸口就一阵阵的抽痛,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蓝侍君坚持,几个宫侍苦劝无效,也只得依了他。
不片刻,一行人便来到了冷宫。
“站在,来者何人?竟然胆敢擅闯冷宫?”冷宫的守卫上前拦住了他们。出声喝问。
“大胆,蓝侍君驾到,还不快跪下恭迎。”
“属下拜见蓝侍君!”
“起来吧,你们都退开。本宫要进去看六皇子。”
冷宫守卫站起身,却没有依言让开,为难的对着蓝侍君道:“蓝侍君,这里是冷宫,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的。
蓝侍君请回。”
“大胆,本宫是任何人吗?本宫可是皇上的君侍,你敢阻挠本宫,就不怕本宫惩处你?你要知道本宫想要处
置你一个小小的冷宫侍卫,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相信皇上和皇后也不会为了这一件小事与本宫计较。”闻言。蓝侍君一怒,冰冷的盯着冷宫侍卫,威胁的说道。
“侍君恕罪,除非您有皇上的手谕,不然就算您惩处属下。属下也不敢放您进去。”冷宫侍卫闻言,神情有
些惶恐,但是仍然拦住了蓝侍君阻拦道。虽然有些畏于蓝侍君的身份,但是她更加担心皇上怪罪下来,皇上
一向极为注重规矩,若是她犯了事,那所有的前途都毁了。而得罪了蓝侍君,大不了只是被他惩处一翻,打
几板而已,怎么选择,只要是聪明人都懂得。
“你……”蓝侍君脸扭曲了下,双眸掠过一抹阴冷。“狗奴才,都让开,本宫要进去就不相你们敢拦。”蓝
侍君见几个侍卫堵在前面,完全没有退开的意思,不由一发狠。便直接向着她们闯过去,他就不相信,他们
真的敢出手拦他。若是她们碰到了他,不管错在不在她们,这群侍卫都逃不过一个冒犯皇帝君侍的大罪,绝
对是死定了。
果然,所有冷宫侍卫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往旁边退去,蓝侍君立时趁机进了冷宫,他身后的那群宫
侍紧随其后也跟了进去。
一群侍卫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堂堂的后宫君侍,竟然如此不顾礼法,敢这么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闯了进去,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队长,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快去禀报皇上啊!”
“是,属下马上就去。”
蓝侍君闯入冷宫,横冲直撞的找了好半响,才在一间阴暗湿冷的屋子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六皇子。
当他看到六皇子血迹斑斑、人事不醒的模样,再也忍不住心痛的大喊一声,飞扑过去。
“六皇儿,六皇儿,我的皇儿,你快醒醒,父君来看你了,父君来看你了——”
蓝侍君眼泪小心翼翼的抱着六皇子,哭喊着,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皇儿啊,我的皇儿,你快醒醒,不要吓父君,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让父君可怎么办?呜……,你母皇实在是太狠心了,怎么能对你下这么重的手,难道只有五皇子才是她的亲生儿子,你就不是吗?”
“侍君,请慎言,小心隔墙有耳!”蓝侍君的贴身宫侍青月小心的提醒道。
“本宫的皇儿都伤成这个样子了,本宫哪里还管得了有耳没耳的,他们想听,就让他们听去好了,大不了让皇上也把本宫关进冷宫里来,本宫也正好可以陪着皇儿。”蓝侍君红着眼,赌气的说道,只是声音倒是小了下来。
青月知道蓝侍君已经把他的话已经听进去了,这么说只是赌气而已,便也没有再劝,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瓷瓶,道:“侍君,六殿下的伤不能再耽搁了,您退开一些,先让奴给六殿下上药吧。”
闻言,蓝侍君这才记起还没有给六皇子上药,连忙直起身子,却没有退开,“把药给本宫,本宫要亲自给皇儿上药。”
“侍君,还是让奴来吧,怎能让您做这等事。”青月迟疑了下说道。
“怎么不能?这可是本宫的亲生儿子。好了,别说了,快把药给本宫。”蓝侍君皱了下眉,直接从青月的手上夺过瓷瓶。
青月见状,只得上前帮着蓝侍君给六皇子褪衣。
六皇子外面的衣物很快的便被褪了下来,只剩下贴身的亵裤。
文宣帝当时怒极,特意叮嘱了宫侍行刑时不得手下留情,因此那些行刑的宫侍(为了避嫌,一般给后宫君侍皇子行刑的都是粗壮的宫侍)打得极重,六皇子整个臀部都被打烂了,血把亵裤都浸湿了,现在过去了那么长时间,血迹干涸,亵裤都紧紧的贴在了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