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初的那些绿色的植物?
陆飞讶异,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能再见到这些家伙。
礼拜大殿的门打开之后,像是打开了某种封印,陆飞的感应能力一下延伸到了外面,觉醒能力释放,他能感觉到远处的地底,布满了这种绿色的植物。
哈哈!
陆飞大笑,黑藤蜿蜒,从这些植物身上剥夺生命力,改善自己的身体状态。
这些植物的生命力虽然不能转化成他自身的生命力,但是,只要黑藤能够获得强化,那么就能反哺他的肉身。
这样,他的肉身素质就能够获得很大的提升,自保能力就能变强。
而且,他能感觉到这些植物对他的恶意,还有害怕,这让他很好奇,决定过会好好的研究一下。
但是,事与愿违,当陆飞决定大肆搜掠一番的时候,大地震动,礼拜大殿也开始龟裂,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石头。
糟了!
陆飞掉头就跑,这要是被活埋在下面可真的会死人的,现在,可是处在五十多米深的地下啊。
他闹不懂,多年冰冻,已经凝成一体的冰层早不崩晚不崩,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崩塌,太没道理了。
但现在,真的不是想这种问题的时候,收起黑藤,陆飞飞奔向了刀阵,在一片混乱中,抬手猛然上指。
黑藤如剑,飞向了上空,深深的扎入了穹顶之中,然后猛烈的收缩,陆飞借着收缩的力量飞起,向上逃去。
沿途,他还卷了一套衣服鞋子,在枯骨的不远处,应该是这些死者中的某人的。
但穹顶并不稳定,整个大殿到处都是裂缝,穹顶上也有蛛网般的裂痕在蔓延。
陆飞顶着下落的杂物,加速上升,中间更是锋利的冰块砸破了脑袋,血液当即就流了下来。
但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些墙壁已经坍塌,崩溃的形势更加恶劣。
轰!
穹顶终于是坚持不住,整个掉了下来,将下方的陆飞也给覆盖。
再来!
陆飞大喝,另一只手伸出,又一条黑藤电射而上,扎在了上面的一处冰壁上。
像林间跳动的猴子,他抓着黑藤,向旁边一荡,险之又险的躲开了下落的穹顶。
然后,急速的跳动间,陆飞爬到了冰面上,也不等黑藤收完,陆飞迈动双腿,拼命的奔跑。
所过之处,冰面坍塌,想要把他给吞没,不过,只要出来了,一切都好说,全力奔跑下,塌陷的冰层被他甩在了后面。
最终,陆飞双手按在膝盖上,弓着腰,看着眼前足球场大的塌陷区喘粗气,刚才太惊险了。
在等到冰层稳定了之后,陆飞才小心的沿着冰壁下去,他要去寻找那些绿色的植物。
可是,诡异的事情出现了,那些绿色植物没了,陆飞在塌陷区寻找,却一点绿色都没有找到,他释放能力感应也没用,之前的植物全都消失了。
这不是幻觉!
陆飞凝眉,黑藤在塌陷区穿梭,带来了一个冰块,在冰块的下方,有那种绿色植物的生存的痕迹,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叶片。
去哪了呢?
陆飞皱眉,但最后还是颓然放弃,之前感应到的庞大的植物群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强化身体的构想也就这么半路夭折了。
叹了口气,陆飞转身看了看被灰色火山气遮盖的朝阳,转身上路,消失在西方。
寒风带着火山灰刮过,一片黑灰,十分难看。
这个时候,冰层下,一片片绿色植物自大地下钻出,在它们身上,覆盖了一层透明的光膜,刚才就是这层光膜的作用,陆飞的感知才失效,没有发现他们。
“都出来吧,那个家伙走了!”
这些植物相互之间打着招呼,相互之间还用叶片拍击,像人类的拍掌庆贺。
“哼,可恶的家伙,居然想剥削我们好不容易才聚来的生命力,门都没有!”
“就是,人类居然诞生了这样的能力,真是不妙,坚决抵抗这个大魔头!”
“同意,我幻世草必将千秋万载一统天下!”
“必须的,不过,首先,咱们是不是真该转移阵地了?”
“这火山在侵吞我们的地盘啊,兄弟姐们们,这你们能忍?”
“不能忍,坚决不能认,我们逃跑,让它追,气死它!”
“此计甚妙,附议。。。”
“附议。。。”
。。。
陆飞终于有鞋子子穿了,鲛绡长袍也被罩到了里面,连头上都缠上了穆斯林的头巾,看上去除了没有大胡子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穆斯林了。
头上藏青色的头巾上沾着鲜血,身体没有强化多少,又搞得挂彩了,陆飞心情很郁闷。
唯一让他满意的就是,这些衣服让他不再寒冷。
咔吧!
掰断一块黑藤,陆飞皱着眉头鼓着腮帮咔咔的咀嚼,这东西,在很长时间内都将会成为他的主食。
目的地还在万里之外啊!不知道那里还有没有人!
对于西欧,陆飞知道的并不多,现在去那里,也仅仅只是凭着当初翻阅的资料与信息的指引。
这些资料后来在逃亡的途中毁了,陆飞现在,也仅仅能记得个大概,到了西欧后,还得现找。
陆飞自语道:“希望那里还有些人,不然的话,我一个人真的要抓瞎了。”
现在,他真的希望自己能够飞行,这样的话,速度就能提升很多,不像现在这样,在冰天雪地中慢悠悠的走着。一天能走个两三百里就顶天了。
忽然,他脚步一顿,转向,走向了一处冰坡,然后慢慢的蹲下身子,用手拨弄地面的雪粒。
一个脚印,巨大的脚印!
陆飞将自己的脚放进去,感觉就像栗子和橙子的区别。
雪怪,还是体格很大的那种,两只脚走路的!
陆飞得出结论,然后他又从脚印中捡到了一根白色的毛发,毛发坚硬,像铁丝一样。
“看来,是个麻烦的大家伙,现在,唯一能让我欣慰的就是,这个脚印不是新鲜的!”
陆飞神情凝重的自语,他看着远方,在冰坡的另一面,一排巨大的脚印绵延,消失在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