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残肢碎藤纷飞,铁血战士统领踏着满地的狼藉,从混乱中走出,他的身上浮现了一层透明的光盾。
这个光盾上面流淌着凌厉的切割光波,像一个高速旋转的光轮。
就在刚才,陆飞甚至都没有看到这个统领有任何抵抗的动作,他的攻击完全就是被这个光盾给绞碎的。
这装备无敌了!
陆飞气愤的咒骂一声,果断后退,他暂时还没有想到应对的方法。
仅凭觉醒能力是打不过他的,我要赶紧将我的占卜实力提升上去。
这是陆飞认为他当前最应该做的事情,觉醒能力局限性太大了。
有句话说的好,强人靠科技,**丝靠变异。
符文文明,修真文明,科技文明,进化文明,这些总的说起来还是科技。
觉醒能力算是进化文明,但是,现在只有进化的样本,没有进化的科技,绝大多数觉醒者都是靠摸索走路的,觉醒能力就像是一个rpg,却被觉醒者当成烧火棍来打人,还能有比这更混账的事情吗。
所以,如果不去探索变异的本质,只是使出吃奶的劲使劲的锻炼,或者,使出锻炼的劲使劲的吃奶,**丝变异之后还是**丝,变异的**丝。
陆飞没有进化文明的科技,在这里,慢慢的摸索不现实,这种情况下,靠觉醒能力是救不了他自己的。
他有完整的符文占卜总纲,他有圣言师巅峰的境界,只要他达到神引师境界,对方的这个光盾完全可以被他的剖析之眼破解。
然而,并无卵用,对方现在是无敌的。
哈哈哈哈!
铁血战士统领在笑,嘴里吐出一些奇怪的语言,似乎在嘲笑陆飞,然后,仆街!
呃!
这画风转变太快,陆飞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强大的铁血战士就嗝屁了。
陆飞深吸一口气,无语的看着在远方拍着大腿笑的炽,又是这家伙的恶作剧。
不管了!
黑藤刺穿了这个人的尸体,吸取对方的生命力。
不过,这个铁血战士身上的生命力太少了,比那些普通的铁血战士身上的生命力要少的多。
“是不是很奇怪啊,那些生命力通过笔记的因果律,化成了寿命,被笔记吸收了。”
炽慢悠悠的走过来,将陆飞拉起。
陆飞看了看这个炽,炽身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你只是个普通人,却能这么快的恢复,也是用寿命来恢复的!”陆飞问道。
“是的,我通过笔记杀死生物,笔记收割这些生物的剩余寿命,而这些寿命中,一大部分被笔记占有,一小部分归我所有,我正是用这些寿命来治疗的,当然,有时候也通过支付寿命来发挥笔记的能力。”
陆飞点头,笑道:“很的能力!”
“很,但也只有我这种命理的人才能用”
炽自嘲,但很快他话音一转道:“我会尽量在我杀人之前给你信号,告诉你我要杀的是哪个人,你不要把他杀了,不然的话,我付出了寿命却得不到回报,我会很伤的。”
“如果你的寿命呈现负数怎么办?”陆飞问道。
“不可能出现负数!只要寿命为零,我马上就死!这一点,连我的命理都无法拯救我!”
陆飞呃了一声道:“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跟打游戏抢了你的怪一样!”
“你就是抢了我的怪!”炽十分不爽,不过,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有些发楞。
“你生活在大灾变之前?”两人同时出口。
“卧槽!”
两人异口同声,直接爆粗。
“兄弟,缘分啊!”炽眼泛晶莹,又抓住陆飞的手,以一副井冈山革命同志胜利会师的表情看着陆飞。
陆飞也是极为激动,大笑道:“兄弟,混哪的?”
“泰山脚下!”
“哎呀,老乡,我在曹州啊!”
炽更加激动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淌:“兄弟,我在这见鬼的世界晃荡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碰到了个旧世界的同龄人了,这真是让我不知道说啥好了!”
“我也是啊,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呢?”陆飞问道。
“我醒来的时候你早就出道了,我应该比你晚上两个多月,从秦岭的山洞里面爬出来的!”
炽抹了一把鼻子,继续说道:“呜呜,难怪一见到你我就倍感亲切,这都是缘分啊。。。”
两个难兄难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头,感慨良多。
大灾变的时候,炽独自一人逃进了秦岭避难,结果遇到了泥石流,被埋了,这一埋就是三十多年。
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本**。
不过,炽的命理自大灾变之前就一直都有,幼年时期,算命先生就说他是天煞孤星,世上绝无仅有的。
“我出生的时候村子里发生了接连的火灾,就我家没有遭灾,前后左右的邻居家全都烧的不成了样子,那时候就有些爱嚼舌头根子的老妈子说三道四,那些人都说火灾是我家惹的,这事一度闹的我家处境非常艰难。”
炽抱着膀子,抬头看着阿努比斯的雕像,陷入了回忆之中。
“村子里的人平时都很和睦的,村中有点什么难事,都会过来帮忙,但自从我出生之后,一切都变了,他们避我们家如避瘟神,每次父母抱我出门,总会有些人暗中戳我们家的脊梁骨。”
炽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和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村中有几个小痞子,整日不务正业,欺压乡里,被抓进局子里蹲几天,出来之后依旧逍遥自在,谁害他们进局子,出来之后变本加厉报复,根本不怕进去,因为,人家上面有人,好在乡亲们团结,他们也不敢做的过火。
但我出生之后,我们家被乡亲们孤立,那帮小痞子也就来了,欺软怕硬,那是他们的本性。
当时父亲还很壮实,是家里的顶梁柱,并不是很怕他们!”
“小痞子干了什么?”陆飞问道。
“他们能干什么,无非就是敲诈而已,弄点钱,吃喝嫖赌抽,不给就暗中使绊,往家门口泼大粪,晚上燎房子罢了!”
“父亲个性强硬,当然不会屈从,报警了几次,没个屁用,警察总不能常驻你家?再加上乡亲的猜忌,闹的家里很不安宁,尤其是晚上的时候。”
炽叹了一口气,当初的他还年小,这些事情给了他很深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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