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看中八符了!还想要靠它来对抗主角,靠它来探寻大秘,当年,伏羲他们也是这么做的,但结果呢?”
东皇太一摇头,对于陆飞这种坚持很不赞同。
“你现在该考虑的是如何活下去,而不是其他!”
话虽是这么说,但也只是说说而已,陆飞并没有听进去,尽管他的身体不停的碎裂又愈合,看上去格外的凄惨,但八符圣言境,他是绝对不想失去的。
如果失去,此道圣言境将永生不能达到,他只有这么一个凭仗,失去了,他想不出其他能够对抗萧傲天的手段。
因为达成不易,所以值得珍惜,因为别无所依,所以倍加执着。
说是魔障也行,说是认死理也行,想要毁掉他的八符,休想!
“算了,随你去吧!”东皇太一劝不动,也不劝了。
“其实,一开始如果你应对得当的话,未必不能躲过那些家伙们的袭击,如果应对的好的话,保住八符也不是没有可能!”
陆飞脸上裂痕密布,瞳孔中的神光似乎也散碎掉了,闻言之后,他的目光猛然一凝道:“怎么说?”
“那些人在杀你,而大世界意志已经降下了预兆,自你的刻影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在向你示警,你的死亡将要降临。而偏偏那个时候,你还在压制看似严重的体内祸患。
这种分心做事,精神不集中的方法会带来一时的便利,但修行越往上,这种做法就越不可取。
分心导致精神的弱化,很容易被人所趁,而你,被那些家伙干扰了精神,忽略了危险的降临,忽略了大世界的征兆,等到危险近身了才仓促应对。
你失去了应对危险的最佳时机,一步错,步步错,如果不是另外一群家伙的紧急干扰,你或许已经形神俱灭了。”
陆飞闻言皱眉,有些懊恼的看着自己布满裂痕的手掌,最后叹气问道:“你说的那两拨人是谁?”
东皇太一看了看天空,神情冷冽,像是跟谁在对峙,没多长时间后他摇头道:“我为中立一派,有些规则必须遵守,所以,我只能当事后诸葛亮,告诉你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这些东西,我就算不说,你自己也能琢磨过来。但那些切实关联那些存在的东西则不能告诉你!”
陆飞了然,没有追问,和他们这些老妖孽交谈,没必要拐弯抹角,他们想说的自然会说,不想说的,你就算是用钳子也别想从他们嘴里撬出半个字来。
“既然如此,告辞了!”
陆飞离去冲向了西南。
“我说过的话,你最好考虑一下,你要的是活着,而不是一个所谓的八符!”
东皇太一大喝,声震四野,但换来的却是陆飞毫不停顿的离去。
最后东皇太一无所谓的摇头,在四大最强尸王的面前消散,无影无中。
陆飞的身体非常不稳定,全靠当日屠城积攒的无量生命力支撑,不然的话,他早就死去了。
此时,他需要找一个地方休整,调理身体,体内的八颗圣言符文上面布满了裂痕,随时都可能散架,如果处理不好,别说七符了,连圣言师境界都将跌落。
不过,鹤呎神王的因果印锁定了那颗诅咒圣言,也在毁伤陆飞的神魂,只要他一日处在八符境界,他都将承受这种磨难,而这种神魂上的东西,可不是生命力所能弥补的。
东皇太一所说的他活不过一个月正是基于这种现象来判断的。
这种糟糕的情况让他不敢再随意的穿梭次元,那太考验圣言符文了,一个不留神,把圣言符文弄崩了的话,那乐子就大了。
此去西南,陆飞要去杜鹃山那里看看。
在那里,有他的记忆。
灵魂星云中的那个男人死了,剖开他内心的伤口,毫不负责的离去,留下了大片的谜团。
陆飞想要去看看,既然那个陆飞说一切都因为一个执念而生,那么这个执念是什么呢。
综合所有梦境和记忆,陆飞隐隐约约觉得,这一切,应该从杜鹃山那里开始。
杜鹃山上,白鸢心神不宁,时而冷冷的看着魔窟重重的魔影,时而看向东方的天空。
在她身边,盘坐着三名尸王,不远处,还有一个身材玲珑的女性尸王,也静静的盘坐在地,隐隐间以白鸢为首。
尸王的讯息向来非常灵敏,得知异次元裂缝被封印后,这名尸王觉得尸皇争霸的时代即将来临,所以,她便赶来,要加入白鸢这艘潜力无边的战舰上来。
唰!
天边,出现了一个笼罩在迷雾中身影,正极速朝杜鹃山飞来。
白鸢素手缠绕着披散到胸前的长发,看到这一切后忽然站起,红玛瑙一样的眼眸中流露出忐忑与喜悦的情绪。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样子?”
白鸢看着那个笼罩在迷雾中的身影,用微带笑意的声音询问,非常好奇。
虽然这人笼罩在迷雾中,但她如何不认识自己的尸王妃,这是陆飞无疑。
然而,她并没有抓到陆飞,而是被他的一个后撤躲了过去。
”怎么?“
白鸢声音一变,有些发冷,但更多的是一种惊慌。
”没事!别多想!”陆飞的声音微带沙哑,已经比之前清朗了很多,这是这一路调理的成果。
”怎么会没事?“白鸢声音有些尖,她定定的看着陆飞,想要了解他的心思,却不想成为八符圣言之后,陆飞身上自带一股神秘的道韵,能够屏蔽天机,他的所思所想,他的身体状况都不能被感知,伴侣链接已经没有那么强大的作用了。
她无法了解陆飞所想,连一个大概都猜不到,这让掌控欲极强的白鸢非常空落,感觉陆飞正站在云端,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在失去他。
”我,我。。。“
白鸢张张嘴,忽然有些委屈的说道:”宋毅去救她的时候,我并没有阻拦,你还想我怎样?“
迷雾中传出咔咔的声音,像什么在裂开,生命力汹涌,让迷雾翻涌,里面有陆飞的轻叹声。
“救与不救,结局都已经注定!这天下,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更何况,你没救她的义务,我也没有指责你的权利!”
陆飞心中低语,但并没有说出来,他看了看委屈的白鸢,轻轻的笑道:“你染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