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宝和原来那个太玄门的至宝有很大的差距,展现出的画面很不清晰,画面偶尔还会出现恼人的扭曲。
但现在,人们已经顾不上挑剔了,大战到底怎么样了?这才是他们关心的。
画面在清晰,那种可怕大战似乎已经结束了,已经不再对法宝造成过大的冲击。
天空依旧是昏暗的,雷霆交织。
不过,那个独眼消失了,和那两个虚影一起,消失不见。
大战依旧,萧傲天仍然被陆飞压制,发出愤懑耻辱的怒吼,尽管他接连突破,可黑发陆飞狂野,表现出和他文弱外表截然不同的暴力,像一座大山,死死的压制着萧傲天。
铁蟾子脸上的褶皱更加深刻,身上的腐朽气息散逸,伴随着点点光雨。
那一战不知发生了什么,甚至围观的那些强者都没有察觉,等大战结束,这个老头子就开始了化道。
神莫大于化道,死莫过于无祸。
到了这种境界的人,生命层次已经发生了改变,早就已经将身体和整片天地交融在了一起,成了道的载体。
他是强大的,早就超出了这片天地所允许的上限,生的时候,身体是他们存在的证明,而死后,一切成空,自然形消道散。
所剩下的不过是一缕飞灰,其他的一切,全都将化为道则,融入天地中,这就是化道。
以人类之躯,化不可能为可能,活了六百多岁,这是一个传奇。
但再大的传奇总要落幕,如今,铁蟾子的生命在此终结。
老人沐浴在灿烂的光雨中,抬头看着昏暗的天空,张嘴想说什么,可最后又看了看大战中的陆飞,深深地叹气,彻底化成了一片光团炸开。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这是铁蟾子的最后话语,一代奇人,殒命。
大人物的死亡,总会伴随着天地异象,铁禅子死后,天穹上先是出现了瑰丽的奇光,但很快就被昏暗的天穹淹没。
然后,狂风大作,乌云蔽空,天空开始滴落红的血雨。
血雨滴落在人的身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杀伤力,但非常的膈应人,而且雨滴中还带着邪异的温热,和人的体温类似,这更让人难以容忍。
围观的那些强者纷纷鼓出力量,将血雨迫开。
“天降血雨,天地一,这分明是神明陨落的场景,刚才两个不是虚影吗?”
虚空中,那个曾经和铁蟾子交流的老妖孽低语,他们层次相近,绝不相信这种情况是铁蟾子化道造成的。
“难道说,另有神明真身参与其中?在这场大战中陨落了?”
想到这里,他倒抽一口凉气,极力的隐藏自己。
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难保没有其他的神明在四周窥伺,一旦他们对自己感兴趣的话,他连逃跑的把握都没有。
而这个时候,大战并没有因为血雨而停止,黑的巨藤盘绞,化成一座黑巨山,上面还包裹着可怕的力量,血雨浇在上面,让其在黑暗中反射这幽幽的寒光,更添沉重。
萧傲天从下方看去,感觉那是一座庞大的太古魔岳,无可撼动,要压着自己进入九幽地狱。
“我不服,我是天命之人,怎么能被打败,太不公平了,你为什么能这么强!这天,一定藏了私,偏向于你!”
萧傲天更加的狼狈,身体破破烂烂,开始怨恨上苍。
对于萧傲天这种言论,黑发陆飞冷厉的大笑,任身躯沐浴在血雨中,通体皆赤。
他没有解释,也不想解释,因为跟这种人根本就无法交流,他永远活在自己的想当然中,对于这种人,黑发陆飞的做法就是。。。打死了事。
然而,主角不死魔咒应验,不管黑发陆飞的攻击多么可怕,萧傲天始终吊着一口气不死,损失的不过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法宝而已。
不过,他受的罪就大了,被整的哀嚎不断。
“照这个趋势下去,萧傲天必死啊!”
书院中,陆飞握紧拳头,紧张的看着这一切,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
忽然,波动的画面中,出现了一个驾鹤的青年道人。
“璇玑子?”
陆飞皱眉,有些异样的看着这个清逸出尘的道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画面中的璇玑子坐在白鹤上,径直飞向了战场中,静静的看着大战中的陆飞。
咔!咔!
天空的乌云中猛然迸发出大片的电弧,将璇玑子俊逸的脸庞照的煞白,森厉。
忽然,璇玑子身后的阴影中,爬出了一个锦袍华服的公子哥。
书院中,陆飞的眸光猛然一缩,他认出了这个人,正是昨晚那个穿越者。
“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这人心性低劣,贪慕虚荣,除了带着一些明朝后时代的记忆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如今他居然出现在这里,真的是太古怪了,让陆飞不安。
“陆兄,你可曾记得帝龙?”
这名叫韦旭的人扯着嗓子大吼,身体颤抖不停,满身都是血雨。
在这种可怕的高空中,这样一个普通人根本无法长时间待着,不然会为严酷的环境毁伤。
韦旭满脸都是惧怕,跪坐在白鹤身上,璇玑子为他渡过丝丝能量,吊住他的小命,但这根本无法满足他长时间在高空生活的需要。
他的脸发青,恐惧得几乎要晕厥。
“快说,不然,你知道后果!”
璇玑子和颜悦的扫了他一眼,里面有鄙夷,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恐吓,吓得韦旭下盘无力,死死抓住鹤羽,几乎要载落下去。
“该死,以后穿越再也不卖弄文采了!”
现在的韦旭充满了懊悔,可天下并无后悔药可吃。
胸中并无那么多的墨水,偏偏还能说出那么多出类拔萃的诗词,任谁都会他产生怀疑。
偏偏他贪慕虚荣,享受那种被人赞美崇拜的快感,但他胸中就那么点货,怎么可能装得出大家风范?
就他这两下子,唬一下那些愣头青还可以,不需要碰到行家,碰到一些饱读诗书,有些许见识的人都可能露馅。
而昨天,那个先生就是一个大家,还是笑面虎的那种,又是捧又是赞,于不着痕迹间,没多久就把他的老底都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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