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看向沈若初,目光骤然一冷,对着沈若初继续说道:“沈若初,我就算是豁出命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我来做姨太太的时候,我就想清楚了,我想让你死,没有商量的事情。”
“让她死?
沈怡,不是我说话难听,我告诉你,你敢动沈若初,我必定会把你割成一片片喂狗,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看。”
厉行冷着脸,对着沈怡说道,脸色冷沉的不行。
那会儿范参将在,他不能说的太难听了,给沈若初树敌,可是这会儿,他怎么可能让沈怡还威胁沈若初。
沈若初感动的看着厉行,光冲着厉行这态度,她就觉得值得了,这辈子真的值得了。
沈怡被厉行的话给镇住了,那会儿在屋里头,厉行都能毫不顾忌的,想要动手打她,厉行说杀了她,也不一定做不出来。
她其实是嫉妒沈若初,特别的嫉妒,凭什么沈若初有个这么好看,又有本事的男人,还这么惯着沈若初,她却只能去给人做姨太太。
她这一切,都是沈若初逼得,她不得好死,沈若初也别想好过。
沈怡深吸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咱们走着瞧吧,你以为你真能救得了郑林吗?
该死的人,谁也救不了,你最好死心吧。”
说完,沈怡转身离开了,厉行拉着沈若初,跟着离开了,郑林必须得安排早点离开。
沈怡想到沈若初,整个人气的直发抖,也不过刚刚走两步,被人拦住了去路,沈怡抬起头,看了过去,便见范嫱站在那里。
范嫱是范家的嫡女,在范家几个小姐中,位置算是很高的,似乎范家想把范嫱嫁到兰家去,所以范嫱在范家的身份,水涨船高,范家人对范嫱是真忍让。
她想在哪怕是范参将最宠爱的七姨太,在范嫱面前,还是尊重着的。
“二小姐。”
沈怡主动对着范嫱打招呼,毕竟,她现在在范公馆,本就树大招风,再把范嫱给得罪了,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
在范嫱面前,她还是要客气点儿。
范嫱瞧着七姨太主动示好的样子,心情好了不少,这个七姨太,还没得罪阿妈,又跟她没什么过节,对方主动低了三分,她也不会不给七姨太脸面。
范嫱看向七姨太,眼底满是笑意:“七姨太客气了,叫我名字就好,七姨太在这儿坐什么?”
“没什么,这不是新来的女都尉来了吗?
老爷让我送送。”
沈怡对着范嫱说道,三言两语,将事情给带过去了。
她和沈若初之间的恩怨,暂时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这对她没什么好处。
她连柳家都没说,总不好,让范参将觉得自己在利用他,范参将为人心思深沉,又好猜疑,若是知道她的底细了,未必会有今日这般荣宠。
虽然她给这么大年纪的人做七姨太,可是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她不愿意失去。
范嫱显然不会这么容易被沈怡给糊弄,听着沈怡的话,嘴角扯了扯:“七姨太,我刚刚可都看到了,你们可不是什么简单的送送而已吧?
你跟沈若初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范嫱也没拐弯,直接对着沈怡问道,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这是司鸢的亲哥哥和亲嫂子,看到沈若初,她就恨得牙痒痒,巴不得撕碎了沈若初。
现在看到沈怡和沈若初有过节,心里怎么能不欢喜呢?
沈怡瞧了一眼范嫱,既然范嫱都看到了,她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沈怡对着范嫱说道:“对,我同沈若初是有些过节,她害死我的爸妈,还有我的兄弟,我跟她势不两立。”
范嫱听着沈怡的话,心里欢喜的不行,拉着沈怡,眼底起了光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怎么能骗人呢?”
沈怡慌忙对着范嫱说道,反正都跟范嫱坦白了,也没什么好瞒着。
范嫱不住的点头:“原来是这样,沈若初这个女人还真是可恶,做了这么多事情,真是看不出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坐上都尉的位置,不简单。”
“她这个人一向城府很深,攻于算计,没什么做不出来的,我告诉你,二小姐,你以后可一定要小心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心肠狠辣,做事儿不计后果,该死的很。”
沈怡见范嫱非但没有说她什么,同她站在一条线上,将来一定利用的上,心中不由欢喜了几分。
范嫱点了点头,表示附和,走到沈怡身边,对着沈怡说道:“你是我阿爸的七姨太,也就是我们范家人,我绝对不能让你受欺负了,我告诉你,我一定会帮你。”
“真的吗?”
沈怡高兴的看向范嫱,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走运,本以为遇上范嫱了,自己要倒霉了,谁知道,范嫱主动帮着她,这让沈怡高兴坏了。
范嫱瞧着沈怡得意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算计,这女人该不会蠢到以为她真的会帮她把?
她只是想假手这个七姨太的手弄死沈若初罢了,沈若初好歹是个都尉,如果她真的吧沈若初怎么样了,她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可是如果是这个七姨太做的。
到时候,让沈怡顶嘴,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损失,也可以顺便把司鸢弄死,一举两得是事情,想到这儿,范嫱心里好受了不少。
范嫱看向沈怡,点了点头,笑着对沈怡说道:“当然是真的了,过几天,就有个绝好的机会,到时候,我可以帮你。”
范嫱说话的时候,凑想沈怡,小声对着沈怡说着,沈怡听着范嫱的话,脸色一阵儿的难看,转而对着范嫱问道:“你说的这样,未免太冒险了吧?”
“冒险,你想要弄死沈若初,不冒险怎么行呢?”
范嫱眼底闪过一丝狠辣,压低声音对着沈怡说道。
沈怡瞧着范嫱,半响没说话,觉得范嫱说的对,确实,想要弄死沈若初,肯定要冒险,这事儿,范嫱应该是想好了,早就有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