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看向朗钰的神色有些复杂。
说是因为看见朗钰激动而笑,但朗钰却觉得他是因不忿而恼怒。
他此般一出声,就把殿中众人的目光引了来,其中自然包括斜倚在高座上的太后。
朗钰见状,脚下的步伐一顿,找了一处没有碎玻璃也没有碎木头的地方,掀袍跪了下来。
“奴才叩见太后老佛爷,老佛爷千岁万安。”
朗钰的话声让原本喧闹的殿中突然安静了下来。
足有片刻有余,高座上的太后才出了声。
“你们还杵在这儿做什么?滚出去!”
太后的声音仍旧慵懒,但懒中却又带着阴戾,让人不寒而栗。
但饶是这般,跪在最前首的福公公还是有些不甘。
“老佛爷…”
他还欲央求留下,但却被太后一个狠戾的眼神制止了去。
无奈之下,福公公只好带着众人拜退。
在经过朗钰身边时,朗钰有心与他行礼,但是却被他还有他身后的禄公公狠狠地瞪了一眼。
于此,朗钰倒也不生气,仅用一笑,做了回应。
众人退去得极快,不出片刻,殿中就重新归于了沉静。
“把殿门关上,让他们都滚远些。”静默了半晌,高座上的太后冷然出声。
朗钰心知这是在跟她说,便立即起身,走到了殿门前。
她探出头,与站在殿外候着的福公公使了个眼神,示意让他带着人离远些。
本就因不如朗钰得太后恩宠而愤懑,此时见此,福公公心下更是气盛,看向郎钰的眼神越发不友好。
但不友好归不友好,最终他还是带着同候在殿外听遣的众人散了去。
朗钰合上殿门,返身重新走回了殿中。
这次,她一边走,一边在暗中悄悄抬眼,打量着座上的太后。
本是要在先前所跪的地方停下,但见高座上的太后面色冷淡,不禁欠着身子,又往前行了些许。
为了便于察颜观色,朗钰的步子迈得很小。
但直到她将近了太后身边,太后方才拿正眼看向了她。
她双眼直直地盯着她,只是,那眼中却是晦暗不明。
朗钰的脚步不动声色地顿了顿,看着近在咫尺的高台,稍作思忖。
但不过刹那,她就一弯膝盖跪在了高台上。
垂头之时,太后的纤足正半搭在贵妃榻的边上,近在眼前。
朗钰跪着又往那纤足前挪了几步,然后伸手,隔着丝质的罗袜缓缓抚上了太后的脚。
“老佛爷。”
不知是因朗钰突来的动作,还是她刻意低沉又极具魅惑的声音,太后身子忽而一颤,而她在朗钰手下的脚亦猛然往回一缩。
但朗钰哪里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那太后方才一动,朗钰的手便也随之一动。
纵使她下意识的动作极快,那只脚也终是没能逃出朗钰的手掌心。
朗钰把那只稍稍抬起的脚按回了榻上,然后五指稍动,似有意似无意地按捏了起来。
“老佛爷?”
朗钰又出声试探着轻唤了一声,却猝不及防地得了太后的回眸一瞪。
而后,在朗钰还未做出回应之前,竟把脚一抬,踢开了朗钰在她脚上按捏着的手。
朗钰唇边的笑一滞,但下一刻见太后的那只脚又回到了原处,重新搭在了榻边,不觉又把唇边的笑,加深了几分。
而后,她再次把手伸向了太后的脚,这次不是轻抚,而是彻底将那玉足握在了手中。
“且让奴才猜猜,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了奴才的老佛爷?”朗钰加大了手劲儿,并用手指在太后脚心的一处穴位上重重一按。
太后的娇躯猛然一颤,同时低呼出了声。
“是皇上?还是光武侯?是福公公?还是奴才?”手指辗转间,朗钰把太后脚上能按的不能按的地方都按了个遍。
她的动作不停,太后的叫声就未止。
不仅未止,时高时低地,竟是越叫越蚀骨,越叫越**,随着朗钰手劲儿和位置的变换,渐渐地,太后那原本僵硬的身躯,就化作了一团软泥,瘫在了贵妃榻上。
“你这混账行子,你不都弃哀家而去了吗?还回来作甚?!”太后话声无力,抬臂遮眼,呜咽着骂出了声。
朗钰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轻笑道:“老佛爷这说的是哪里话,倒是让奴才听不懂了。不知奴才什么时候弃了老佛爷而去?”
说着,朗钰又在太后的脚心上重重地按了一下。
“你还不承认!?”太后嘤咛出声,好半晌才挣扎着睁开眼,咬着牙,幽怨地瞪了朗钰一眼,见朗钰面上含笑,不禁低喝道:“滚,滚出去!”
朗钰躲开了太后胡乱踢动的脚,瞥了她一眼,促狭问道:“老佛爷当真舍得让奴才走?”
“滚,别让哀家再看见你!”
朗钰跪在原处,盯着瘫在贵妃榻上的太后静默了半晌。
随机点头应了一声,“好,既然老佛爷不想看见奴才,那奴才这便走了就好,只是还请老佛爷莫要再生气,不管是为了谁,奴才见着听着心里吃味倒也罢了,只是这心还疼得不行。”
朗钰一手捂住心口,似是痛心疾首,见太后遮着眼睛不言语,朗钰又无力地叹了口气,“罢了,奴才这就先行告退了,老佛爷多保重。”
朗钰稽首磕了个头,随即起身,躬着身往高台下退了去。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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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行子/黄子:不正经的人(嗯~反正是骂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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