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边嘶喊,一边翻起了白眼,也不知是因为太疼了还是被朗钰给气得。
朗钰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脚步一挪,走到了第三个刺客的面前。
第三个刺客见了她已经不自觉地开始躲避。
比起断筋断骨,他还是觉得被麻绳绑着比较好。
但可惜朗钰和他心意并不相通,冲他笑了笑后就举起了剑。
一剑再落,不出意外,有血有肉,有骨有筋,但麻绳仍在。
房中的惨叫又响出了一个新高度。
朗钰悻悻然地收起剑,看着三个刺客的样子好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等众人转眼去看时,寿公公已经从房外走了进来。
看见屋中倒的倒,嚎的嚎,前时还没干的地毯又新染了一层血,不觉有些惊讶,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公公。”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朗钰看着行色匆匆,面色发白的寿公公问道。
寿公公在房中四下看了看,突然把嘴凑到了朗钰耳边,“公公,奴才刚才听昨日出宫采办的太监说,咱们寻来的那个姓孙和姓牛俩大夫昨儿个夜里全死了。”
“死了?”
朗钰十分惊讶,她昨天让他们蒙着眼睛给太后诊脉就是怕他们不能活着走出皇宫。
结果这皇宫是活着走出去了,却死在了家里。
“怎么死的?”
“那姓孙的家里是半夜突然着了火,一家老小七口人无一生还。而那姓牛的家里则是半夜糟了贼,不仅金银无有,就连人也…”
“也都死了?”
“嗯,奴才听那采办的太监说,如今洛城里皆传在孙、牛两家出事前,那孙大夫和牛大夫都曾被侯府请去过,现下人们都在说是他们两个人得罪了光武侯才得了此般因果。”
“晁蓟?”
寿公公站直了身子点了点头,“公公您看是不是那福公公…”
朗钰应声迎上了寿公公的目光。
对视了一眼,虽然谁都没有明说,但这一刻,两人心中都有了底。
“你去派个人看看晁蓟是不是入宫了。”
寿公公拱手领命,退出了房间。
朗钰和小太监要了一块布,通头把剑身擦了一遍,转手把剑丢回给了小剑。
“麻烦二位帮我把这三个人的脚筋也都挑了吧。”
她丢下一句话,不等小刀和小剑答应,接过太监手里的剪刀,转了个圈,就绕到了三个刺客的身后。
“把他们扶起来。”
原本把三个刺客按在地上的侍卫连忙动作。
“把他们三个人的上衣都扒了。”朗钰又命令道。
侍卫们不敢耽搁,三下两下就把三个人的上身扒了个精光。
朗钰掂了掂手中的剪刀,随即就近了三人身前。
见朗钰神色淡漠,众人皆以为这是他们的钰公公玩够了,终于要了结三个刺客了。
但后来他们发现,他们想错了。
钰公公不是想杀人,而是想写字了。
只不过别人写字用笔,他们家钰公公写字用剪刀。
别人把字写在了纸上,而他们家钰公公则把字写在了别人后背的皮肉上。
瞧那奋笔疾书的样子,光看着都疼,再加上那三个刺客撕心裂肺的嚎叫,房中众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深怕气喘得大了惹怒了朗钰,也挨上一剪刀。
好不容易熬到朗钰收起了剪刀。
众人皆忍不住看向了三名刺客的后背。
只见那第一个刺客的背上被划出了“老肥猪上屠”五个字。
第二个刺客的背上被划出了“按老方子吃药”六个字。
而第三个刺客的背上则被划出了“春哥敲门”四个字。
看到这里,众人都懵了。
现在他们满脑子都是“春哥是谁?”“哪里来的老肥猪?”“那旧药方又是个什么东西?”等诸如此类的各种问题。
当然,也有太监看着三个刺客后背上的字想起了刚才在朗钰枕头下面发现的春宫剪纸画。
不知道是不是写的方法和地方不一样,他们觉得那后背上的字和那剪纸画上面的字完全不一样。
“公公。前去打探的人回来了,如公公所料,人就在长春宫。”
突然出现的寿公公打破了房中的异样氛围,也让朗钰方才结了寒霜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她点了点头,在房中来回踱了几步,突然问道:“寿公公,咱们做太监的可以给外臣送礼吗?”
“额…这个自然可以,不知公公是想给哪位大人送?”寿公公怔了怔,转眼在房中看了一眼,见众人面色除了灰白以外还算正常,方才欠着身子答道。
朗钰转身指了指已经疼得晕倒在地的三名刺客,吩咐道:“你去找几个漂亮的箱子,把这三个,还有偏殿里的三个刺客都装进去,然后找人替我把他们送到光武侯府上,就说是我送的。”
寿公公闻言,面上突添喜色。
“诺,奴才这就去办。”
“等等…”朗钰叫住了寿公公,见他满脸兴冲冲的模样,又幽声说道:“装箱之前用盐水洗洗他们的后背,让他们醒醒神,这样给咱们光武侯爷看着不仅精神,那后背上的字也能清楚不少。”
------题外话------
宝宝们注意,上一张我会进行修改,大概明天就能看了,宝宝们可以重新清一下缓存,再看一遍。
然后,看到这一张希望宝宝们不要说什么女主没人性啥的,她本来就不是个好人,嘿嘿嘿,奸笑一个!
谢谢我何同学的打赏!
节日快乐,祝你们永远如花儿一样美丽!
晚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