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
这是朗钰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但她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在混乱中迎风看向了身后。
越过寿公公,眼前宫殿林立,但却像极了古旧的破庙。
冲天的火光并没有把它笼罩在内,放眼看去,是渗人的阴森和荒凉。
可能是因为突然卷起的沙砾受了惊,有几只乌鸦正在主殿的上空盘旋。
它们扑扇着翅膀,嘴巴一张一合的啼叫着。
但是因为耳边风声太大,朗钰根本没有听到。
她顺着乌鸦抖落的羽毛往主殿瞥了一眼。
但也仅仅是一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声止住了,耳边突然响起了噼啪声。
朗钰转身回看,只见沙砾纷落,身披甲胄的人却倒了一地,其中也包括晁蓟。
而除此之外,朗钰还看见了寸心。
她正带着一队宫廷的侍卫外加两个太监,穿过人群往院中走。
见到她,朗钰又松了一口气。
敛了衣袖,抬脚就往寸心的方向走。
走近些许,寸心刚好走到了晁蓟的身边。
朗钰怕晁蓟不按套路出牌,趁她近身之时,给她一刀,所以选了一处空地,率先停下了脚步,与晁蓟和寸心之间隔了一些距离。
但火光下,朗钰还是看清了寸心的面色。
她隔着人群望了她一眼,虽然不动神色,但微皱的眉头却道出了她此刻的担心。
朗钰勾了勾唇角,也不管寸心看不看得到,冲她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
“长春宫女官寸心见过侯爷。”寸心转身与跪在地上的晁蓟福了褔身子,“娘娘命奴婢来请侯爷过去,侯爷,请吧。”
晁蓟循声转头看向了寸心,又看了看寸心身后跟着的那队侍卫。
等到他看向朗钰的时候,他的面色已经是一片阴鸷。
“你这阉狗!”
朗钰笑着欠了欠身,“侯爷过奖。”
“娘娘也请了公公,还请公公同我一起去吧。”
“奴才遵命。”
见跟在寸心身后的两个太监已经上前搀扶晁蓟,朗钰迈开了步子。
但是还不等她抬脚走上几步,身侧却有劲风袭来。
朗钰下意识地转身,一道刀光突然在她眼上一晃。
她暗叫一声不好,捏紧手中的小菜刀就往前递。
当然在递出去的同时,朗钰还没忘把身子放低。
她手中的菜刀没有那人手里的长刀长,想要在那人砍死她之前杀了那人,就得躲过那把刀。
朗钰确实也躲过了那把刀,但是那刀却是贴着她的脸过去的。
心中一凉,脸上突然传来了痛感。
朗钰眯起眼睛,递菜刀的手越发快了些。
但是就在那菜刀刚抵在那人身上的甲胄时,那人突然不动了。
朗钰看他睁大了眼睛,面上全是不可思议。
怕他给自己下套,朗钰半点犹豫都没有,也不顾手中的菜刀能不能刺破那人身上的甲胄,握着菜刀就使劲儿往前递。
那刀子没过了甲胄,但到底捅没捅进去,朗钰确实不知道,不过那人口中突然涌出了鲜血,同时向朗钰身上摔了去。
朗钰连忙一个转身,躲过了那人,那人就径直摔在了地上。
她用衣袖摸了把额头上的汗,长出了一口气。
刚抬眼,却发现不远处正有许多人满脸错愕的看着自己。
朗钰心生疑惑,但却不忘查看刚才冲出来要杀了她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刚才那么凶险,她不想再来一次了。
但是等朗钰把目光转过去,正面看向倒在地上的那个人的时候。
她也愣住了。
她一直都觉得那人倒地,完全是因为她刚才捅的那一刀。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在那人的后背上还插着一把刀。
朗钰想,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摆出那种表情了。
因为他们看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倒在地上的那人,或者说得再具体些,他们看的是倒在地上那人后背插着的那把刀。
看那把刀的样式和刚才那个人用来杀她的刀一模一样,但是像所有人一样,朗钰也不知道那把刀是怎么“横空出世”的。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的一切都透着一股古怪。
但是朗钰这么想,院中的其他人却不这么想。
他们只当朗钰是个绝世高手,接连几次杀朗钰都没有杀成,此时也没有人敢贸然近前了。
已经从地上被人扶起来的晁蓟心中产生了疑惑,刘万山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朗钰的武功这么高强。
寸心可能是怕晁蓟再对朗钰行凶,在去长春宫的路上刻意走在了晁蓟和朗钰中间。
但这仍然没能阻挡晁蓟杀气腾腾的目光。
此刻,他想杀朗钰的心并没有因为太后的知情而减淡,反而还加重了不上。
但朗钰才不惧怕他,不仅不闪躲还直面晁蓟。
晁蓟本就受了伤,到最后直接被朗钰给气得咳嗽了起来。
朗钰见此还不忘提醒他多喝热水,晁蓟一听心中怒气越发上涌。
不过好在,一行人已经到了长春宫。
朗钰十分谦让,并很识大体的让晁蓟先进,而她则跟在了后面。
在殿外等了片刻,寸心才出来引他们进去。
不过让朗钰意外的是,她见到了吴所谓。
他们进去的时候,他刚好跟着寸心出来。
经过晁蓟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顿,“你受了内伤。”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朗钰再次觉得吴所谓不是吃白饭的,只这么看了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但是晁蓟根本不领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时正在气头上,一听吴所谓这么说,他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干脆利索地说了个滚字。
朗钰没有看见吴所谓的表情,但他却出人意料地真的转过身走了。
她一直都以为吴所谓是那种看见病人就走不动道的人,原来还是有例外的。
“你受伤了?”
朗钰循声抬起了头,正好和吴所谓的目光对在了一起,原来他已经走到她的身前。
“昂。”朗钰想起了自己脸上刚才被刀划的那一道,点了点头。
吴所谓的眉头毫不可察地皱了皱,朗钰以为他肯定会给她拿些治伤的药。
但结果他却脚步一转,走了!
朗钰有些莫名,但也没有多理会,跟着寸心进入了长春宫。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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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示正在加速求不弃,如果再给我来个机会,我可能会给自己起个蜗牛当笔名。
嗯~原谅我这么唠叨,我只是有一丢丢像你们了~毕竟你们很久都没和人家说话了,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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