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1 / 1)

缪灿儿在旁边观战了不多久便觉得无趣离开,临走时她的视线停留在冷奕谟背后,但是很快,那凝结的眸子又赶紧转开,只是她不知道,正当她离开之时,冷奕谟的余光正好扫视到她,只是他强忍着。

“王妃,怎么样?”小眉毛在帐子里等的心急如焚,幸好听到缪灿儿熟悉的脚步声。

“你呀,真是越来越精明了,我回来都知道啊。”缪灿儿一进来,就大口喝了一杯水,她刚想坐下和小眉毛说说,却不想身后有人长唤一声,“二皇子到。”

缪灿儿一怔,但见帐子被人掀开,南宫箫芩略带醉意进来,一看便知危险气息十足。

他屏退了所有人,当然包括小眉毛,此时帐子很安静,就剩下二人,而南宫箫芩的眸子里明显带着一股迷离。

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步,搂住缪灿儿的纤腰,然后把人打横抱起往软榻而去。

“你,你干什么?”不会是要以发酒疯为理由,把她吃干抹净吧。缪灿儿急忙触手,却被南宫箫芩温柔地阻拦,“乖,不要说话,就今晚,过了今晚,我便不逼你了。”

他说着,慢慢将人放下,然后身子一压,瞬间,便是一个热吻袭来,缪灿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可是吻来的太汹涌,太突然,让她禁不住身子一颤,脸也张得通红。

她本来想反抗的,可是南宫箫芩却在她耳边一直喃喃私语,“灿儿,就今晚,答应我,我会轻点的。”

那声音如蚊子般,让缪灿儿像是着迷般点头。她睁着眼睛,南宫箫芩也同样看着她,那眼里的柔情,让她觉得有点心痛,这个男人似乎是要解决一些什么。

“你究竟想如何?”缪灿儿并不是质问,因为她感觉到了南宫箫芩眼里的置生死不顾的情愫。

南宫箫芩声音很低,只轻轻道,“我想要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如果一个月后的那场战役我死了,那么你就跟着我的护卫逃走,逃的越远越好。”

“为什么是我?”缪灿儿收起询问的视线,而是把头瞥向一边,她真的觉得这样的重任不应该交付给她,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有那个勇气办到。

“因为你是言言,我一辈子认定的妻子。”南宫箫芩认真道,而缪灿儿只是心里一苦涩,原来是这样,她认命地闭上眼睛。感受着随即而来的缱绻。

彻夜,他们累了又睡睡了又继续,但是每次,南宫箫芩都是那般温柔,缪灿儿躺在她的怀里,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女人,真正的女人。

她笑着,然后疲倦地闭上眼睛,做这些,就算是为了死去的羽灵傲言,还有小眉毛吧。也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翌日醒来时,南宫箫芩已然不在,缪灿儿掀开被子,发现床单上赫然一抹鲜红。

她嘴角苦涩一笑,那晚他果然没有强行要她,估计是割了自己的手指弄地血吧。

收拾好复杂的心情,缪灿儿把床单一掀,然后随手扔进旁边的炉子,只见熊熊的大火便烧了起来,外面的侍卫见帐子里冒着黑烟,以为着火了,都赶忙进来,却又被缪灿儿笑着赶了出去。

以后行军的几日,缪灿儿都主动进南宫箫芩的帐子,然后又是彻夜缱绻,直到有一天,军医说她有孕了。

很快一个月过去,三队人总算到达彩云国国都月都。

此时的缪灿儿已然坐在一顶大红的花轿里,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满京城的人无不欢呼雀跃。

只见花轿里,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静坐着,缪灿儿心事重重,忽然她摊开手掌,只见上面是几个似蚂蚁般大小的暗器。这上面都是被洒过毒的。

迎亲队伍一路沿着京城主要官道行走,南宫箫芩满面春风坐在前面的骏马上,他对着四周的百姓抱拳,似乎举国同庆般。

冷奕谟跟在仪仗队的最后,正在和他的侍卫随风窃窃私语,“和大皇子联系了么?”

“回禀王爷,月都的皇城已然被大皇子的重兵包围,那些禁军全是他的人马,婚礼会在议政大殿举行,那里埋伏了很多火药,到时候只要您一声令下,那么里面的满朝文武都会粉身碎骨!”

“去通知绿盟了没有。”冷奕谟脸上笑着,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恩,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到时候就让南宫一族自相残杀,胜者在和绿盟斗个你死我活,我们尽管其变。”

“很好。”冷奕谟冷冰冰地说着二字,眼睛却一直盯着花轿。

入夜时分,整个皇宫大红灯笼高挂,群臣贺喜来往,好不热闹。

缪灿儿被安排在议政大殿的一个偏殿内等候。

“姐姐,你紧张么?”南宫箫蕙打扮成一个宫女模样,站在缪灿儿的身侧,轻声问。

缪灿儿一直不说话,薄唇只轻轻一启,“箫蕙,你放心,我与你二哥同进退。”

“可是你要护小皇子周全啊,所以保护二哥的事就交给我。”

两人争执着,不时便有一个公公进来通报。

长长的仪仗队沿着东门一直往大殿行进,老远便听见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报声一直从东门到大殿,此起彼伏,三呼万岁生,炮响声,络绎不绝。

缪灿儿被众星拱月般,一路缓行,先跨火盆,后沾福水。

彩云国的皇帝年过六旬,膝下皇孙也就只有大皇子南宫箫瑟的三子,所以介于储君之嫌,朝堂大部分还是支持大皇子的。

随着司礼部太监的一声长吼,拜堂才正式开始。

一拜天地,二拜皇帝。三……

太监的声音还未说完,忽然东南方天空一道红光,不时便有人来报,朝安殿走水。

老皇帝勃然大怒,甩手便离开,这朝安殿附近就是宗庙祠堂,这可如何是好。

南宫箫芩的眸子染上一层雾气,这个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他本打算和缪灿儿行完礼之后,做了真正的夫妻,才正式施行计划。

难道是他们事先暴露了?

众人都提心吊胆起来,朝臣们一片混乱,不过大部分都跟随老皇帝而去。

正在此时,从东门迎面杀出一对大军,大军前排全是弓弩手。

缪灿儿也早把红盖头扔下,与南宫箫芩背对背,“看来,他们棋高一着,咱们可不能束手就擒。”

南宫箫芩也凄凉一笑,“夫妻对拜还没完成,不过今生我南宫箫芩认定了你是我的妻子。”

两人相视一笑,便见东门骏马上奔驰过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缪长真。

他一如从前,妖气的脸上含着无情的杀气,手一举,“把月宫给本座统统包围起来。”

邪魅的眸子看向那边的缪灿儿,忽然他长袖一挥,那袖子就拉长了十几米,将缪灿儿的纤腰围住。

缪灿儿猝不及防,被带进了他的怀抱,缪长真危险的气息,让缪灿儿不禁紧蹙了眉头,“乖乖,知不知道挡我者死,恩?”

修长的食指,冰凉地勾住缪灿儿的下颚,此时大军依然将南宫箫芩包围住,冷奕谟和南宫箫瑟此时也赶了过来,三人会和。

冷奕谟冰凉的眸子始终盯着缪长真怀里的人,隐忍住拳头,负手在后背。

“人一妖,好久不见。”缪灿儿佯装微笑,试图挣脱出他的怀抱,却被他钳制地更紧。

只是缪长真没再看她,而是一声号令,“杀!”

此时,南宫箫芩的军队从西门而来,也顺势将缪长真的人包围住。

两军交锋,形成对峙。

“我的人马已经到了,这里就交给二位了。”缪长真眉眼一笑,腾身从马背上一起,马儿随即一个转弯,飞了出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放我下来,箫芩……”缪灿儿喊着,可是一到这个妖媚男人的怀里,她便感觉使不出一点力气。

南宫箫芩带着护卫也腾身而起,紧随其后,冷奕谟只是站在远处,没有半点声响,后面的军队已经开始厮杀,火光冲天,兵器碰撞的声音,以及哀嚎声。

在最后,缪灿儿已经喊不出来了,她的嘴被缪长真捂住,她只能远远地看着南宫箫芩被湮没在刀光剑影中。

“言言——”

这也许是最后一声呼喊,缪灿儿眼角终于划过一道青清泪,她伸出手,试图挽留,却无法做到。

“宝贝,不要看,乖,闭上眼睛。”缪长真的话像幽灵般回旋在她的耳边,让她瞬间感觉天地都交合,然后整个世界都一片黑暗。

月宫的厮杀,她再也没看到结果。

“宝贝,你醒了?”耳边是没有半点温度的声音,让缪灿儿忽然惊醒,她现在觉得头好痛好痛。

周遭的环境好陌生,让她骤然坐起,“我现在在哪里?”

“大皇子的府邸,怎么了,宝贝?”缪长真邪笑着,大手就要揽过去,却被缪灿儿已把打开。

“南宫箫芩呢,他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既然这个人一妖还在这里的话,那么就证明南宫箫芩他出事了,心口莫名一阵疼痛,缪灿儿发疯地抓住缪长真的衣领,怒吼着。

缪长真显然对缪灿儿的反应感到惊讶,却不紧不慢,“死了。”

“什么?”

缪灿儿不等缪长真在说,跳下床,就朝外面奔去,门外护卫立即长枪一挡,“都给我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放她走。”里面邪魅一声,长枪立即松开,缪灿儿发疯似地冲出了大皇子府邸。

希望一切还来得及,她坚持着,一路狂奔到月都,抢了人家的马,东门早就一片硝烟,横尸遍野。

胸口感觉闷地慌,缪灿儿捂着嘴,一边喊着,一边寻找,“南宫箫芩,南宫箫芩,我知道你在,你快出来。”

这是第一次,她忽然很害怕起来,害怕一个人的离开。

不远处,仍有厮打声,缪灿儿手中暗器扔出,将大皇子的人一个个杀死,忽然,她被一个身影吸引过去,那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冷奕谟,只见他手执着长剑,那剑上也满是血,而他的身下,是一个人,躺着一个人。

缪灿儿急忙跳下马,在看到地上的人后,嘶吼了起来,她冲过去,抱紧他,感觉到他一息尚存。

“言言。”南宫箫芩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看着他心爱的人,想要伸出手,那染红的手颤抖着,让缪灿儿心疼地一把握住,“我来了,我来了。”她哭着,她很自己刚才被缪长真抓去的时候为什么不挣扎,宁死不屈留下陪他?

“别哭,言言,记住我跟你说过的,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

“不,我不答应,没有你在,我死也不答应。”缪灿儿摇着头,抓着南宫箫芩的手,怎么也不离开。

南宫箫芩只是温和一笑,他太累了,其实他真的好想在这次战斗中赢了,然后和她好好在一起,如果不是为了替南宫箫蕙报仇,如果不是怕彩云国落入奸人之手,他一定放弃所有。

“你知道吗?其实我知道你并不是言言。”南宫箫芩绝美一笑,看着缪灿儿,眼中满是泪,伸出手去替她擦干,“跟他走吧,他会保护你的。”

南宫箫芩无力地看了眼依旧拿着剑的冷奕谟,手最终垂下。

他死了,在生命完结的终了,还不忘把她交付给他。

缪灿儿抱着失去的人,久久瘫倒在地上,痛苦。

一月后

彩云国新军由大皇子之子即位,大皇子,二皇子死于储君争夺中,老皇帝心力交瘁,于十日前驾崩。储君年幼,皇位实际落入到这幕后的操纵者,绿盟的主人幻冥,也就是缪长真手中。

又过三月后,千羽国国内七王叛乱,将国军羽灵俊斩杀于都城内,彩云国趁乱,将其兼并。

四月,幻冥正式称帝,将小皇帝赶下金龙宝座,改国号‘天成’。

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满屋子跪着的太监,缪灿儿坐在朱红帐子内,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呵呵,又是一次大婚。

如今她挺着四个月的大肚子,却还可笑地要嫁给现在的新皇帝,幻冥。

只见门被人轻轻推开,走进一个邪魅的男子,只是男子十分冷静,屏退走所有的人,朝缪灿儿慢慢靠近。

“你根本不爱我,又何必要囚禁我。”缪灿儿一抬头,满眼仇恨。

“呵呵,聪明,我要再赌一把,赌那个男人会来,怎么样?”幻冥手紧紧捏住缪灿儿的下巴,毫不留情。

南宫箫芩当日自尽与月都,并把南宫箫蕙和缪灿儿托付给他。

只是缪灿儿却误以为,是冷奕谟将南宫箫芩杀死。

“你别做梦了,那个男人和你一样,同样不爱我,都是在利用我,反正我的期限也要到了,一年期限,就这几天,你根本要挟不到谁。”天蝉毒发作时间为一年,而现在算来,就是这几天。

“宝贝,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不让你和冷奕谟亲近的原因?天蝉毒,但凡女子和那个男子合欢,毒便会转移到男子身上,所以那日即便南宫箫芩自己不自尽,也是活不长的,他既然有本事让你受孕,自是知道这点的。”

幻冥似是同情地看着眼前的人,话语里全是嘲讽。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蠢。

缪灿儿一怔,心头更是疼痛起来,原来她以为南宫箫芩一直是在占她便宜,原来是在为自己解毒,拳头紧握,她咬紧牙关,一切知道太晚,可是现在她不想再被这个人钳制了。

可是她不能死,她要把南宫箫芩的孩子生下来。

“宝贝,其实你蛮可爱的,如果冷奕谟真的不要你,朕可以考虑在这后宫给你留个位置。”幻冥笑得猖狂,于缪灿儿看来,却真想一刀就杀了他。

可是冷奕谟真的会来么?在他心中,她根本就不重要吧。

“报,启禀皇上,冷王到。”

“好,很好,最后一个劲敌,今日朕也要除掉!”

又五个月后,在一家不起眼的小茅屋内,只听见一声哇哇的哭声,接着产婆抱着一个婴儿出来,“是男孩儿,夫人生的是男孩儿啊。”

满院子随即都一片欢腾,冷奕谟赶紧跑过来,却被南宫箫蕙抢先一步,“先让姑姑看一看。”

“应该让爹爹先看。”

“谁都不许看,干妈先看。”小眉毛也凑了过来,只是她根本不知道婴儿现在在哪里。

产婆哈哈一笑,又冲进屋子里,回头道,“娘亲先看,老婆子太高兴,还没给娘亲看呢。”

院子的人随即都哈哈大笑。

当日冷奕谟单枪匹马去要人,并把自己的手上的兵权作为筹码,将缪灿儿换下。

之后他更是把王府的人都遣散了,只带着缪灿儿,小眉毛,和南宫箫蕙闯荡天涯,至于那一百名冷家军,死活要跟着他们的王妃,所有他们就演变为后来的商号,这个商号是以缪灿儿的名义开的,专门从事成衣买卖。

缪灿儿做了商号的老板娘,每天算着票子过日子,日子好不潇洒。

某日,三口之家于山顶上坐着,缪灿儿忽然撅嘴不高兴道,“老冷同学,昨天隔壁的二虎子说你偷看人家媳妇。”

“娘子大人,我没有。”冷奕谟无辜解释。

“好吧,以后宝宝你带,我去二虎子家买米,看她还怎么勾引你!”

“好。”冷奕谟狂汗,却忽然大叫了起来。

“怎么了?”某女不以为然。

“娘子,宝宝拉屎了。”某男嫌恶地把宝宝一推。

“那就用手接,你以为孩子他爹好当啊。冷家军那一百号人都排着队做孩子的干爹呢,你嫌弃那我就把宝宝给他们。”

“是,全听娘子的,为夫接。”

于是一代冷王成了妻管严,每日在家相妻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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