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几乎是前后脚,夏大柱刚在石磨上坐下,夏末就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是夏末回来了?”见说话的人是夏大柱,夏末有些意外,这个爹,平时最不喜欢跟她说话,可一旦说话必是有事!
“爹,你有事啊?”夏末淡淡地问。
“进屋吧!”夏大柱边说边推着夏末往上房走。
进了屋子,夏大柱立刻反身把房门给锁上了。夏末心里一颤,觉得要出事,可面上仍旧笑眯眯地往里走,“爹,娘,你们有事找我吗?正好,我今儿有事情要说!”
“你这死丫头终于肯回家了,跟谁鬼混去了,挺厉害啊,居然能弄到征兵名额,你那个姘头在哪工作啊……”林芳一见夏末就压不住心里的怒火,张嘴就像机关枪似的,侮辱的话没完没了的往外放。
“行了,别说了!”夏大柱呵斥住林芳,“大妮儿啊,你来到这个家十七年来,就是养条狗也是有感情的,你咋这么绝情呢?之前搅黄了跟韩家的婚事,爹不怨你,可你为啥有办法弄到征兵名额都不愿意帮你小弟一把呢?你小弟对你多好,啥好事不想着你,你咋就不感恩呢?”
“我没能力帮别人,征兵名额也是因为我有点半吊子医术!”夏末不是对夏家没感情,前世三十多年的感情,那不是作假的,可他们伤她太深了,深到侵入骨髓,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她是真的不想再承受一次。
“你会医术,你啥时候学的?”林芳眼珠一转,想起她小的时候总是一连几天呆在县里,心里有了点模糊的猜测。“是在县里学的?你不会是花钱学的吧!”
林芳其实压根就不相信夏末手里还有钱,因为她从小就是个逆来顺受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背着她藏钱,要不是身世的事情被她知道,她依然会是那个傻乎乎上不了台面的村姑。
可夏大柱也不是信口开河的人,那么这个钱呢,会不会让她交了学费?
“不,不是!”夏末对她的反常有点疑惑。
“那你今儿回来是告别的?”夏大柱生气地问,“你觉得俺们会同意吗?”
“即便你们留着我,我也不会再给你们继续卖力了!”夏末眼圈通红,她只要今天一离开这里,就可以开始新的人生了。
“十七年的养育之恩,你想一走了之,你觉得可能吗?”
“从我懂事起,我就开始干活了,虽然我干的少,可我吃的也少,我在家里这么多年,给你们干了这么多活,还不够吗?”
“够什么?家里就你念的书最多,为了让你多念点书,俺跟你娘都不让你弟弟妹妹上学,你咋这么不懂事呢?”
夏末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们不念书是因为不爱念,我上学是因为我给你们钱了,除了自己负责学费,还要每个月给你们钱,难道你们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吗?”
“就那么一点,够干什么的,你自己可藏了大半!”夏柔可是个急性子,听两边的对话早就不耐烦了,“爹娘,跟她废什么话,直接过去搜身,要是不把钱交出来,俺们就把她给卖山里去。”
夏末心里着急,陆祁玄给的二百块钱还在兜里呢,这可怎么办啊?
林芳脸色阴沉,边下炕,边把袖子往上挽,气势汹汹。
夏末知道今儿必须破财免灾,可也不能就这么给,“不就是要钱吗?行,不过得村长在场,咱们得签下切结书。我把这十七年的抚养费给你们,从此以后各不相干!”
“你想跟俺们撇清关系,纯属做梦,你不但得把身上的钱给我们,以后每个月还得给俺们寄钱,要是不寄,那俺们就上你部队去闹。”林芳双眼通红,一副要撕碎夏末的样子。
夏末毫不退让,“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就撞死在这,不但钱你们拿不到,还得惹上人命官司。我回来之前,跟那些人说了,要是我没有按时回去,就是出事了!”
“你吓唬谁啊,有能耐你死啊!你死啊!”林芳伸手不断地推搡夏末,直把她推到角落里。“你个白眼狼,丧门星,忘恩负义……”
夏末避开林芳的拳头,另一只手不停的在地上摸索。她记得这里一直放着一把杀猪刀的,那把尖刀很少用,因为太锋利,容易弄伤人,所以被放在墙角的木盒里,
有了,夏末攥住刀柄,单腿向上一顶,右手拽住林芳的胳膊,反手一拧,就把人给翻了个儿,林芳正骂得起劲儿就被夏末用杀猪刀顶住了脖子。
这个变故实在是太突然,林芳还不服气地嚷嚷着:“哟,敢打老娘,老……”话还没说完呢,就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
“你,你,要什么?”林芳浑身都在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林芳那是多猖狂的人啊,可惜,耍混的人惜命就像没有牙的老虎。
------题外话------
1一只小狗爬上你的餐桌,向一只烧鸡爬去,你大怒道:你敢对那只烧鸡怎样,我就敢对你怎样,结果小狗舔了一下鸡屁股,你昏倒,小狗乐道:小样看谁狠。
2传说今晚,阴魂不散,死光又现,鬼魂四处转!愿鬼听到我的呼唤,半夜来到你庆头,苍白的脸,幽绿的眼,干枯的手抚摸你的脸,代我向你说一句:晚安!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