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稻田大学虽然名气没有东京大学那么大,但在RB国内也是最顶级大学之一,从这里出来的毕业生,在80年代是不愁找不到工作的。
趁着无聊的工作间隙,大和沙丽子给大家端上了热腾腾的美式咖啡——这是RB人在战后从MD那里学来的,原本他们都是喝茶,但是在20世纪自从被MD人教育了之后,便开始全盘西化,喝咖啡这种作为工作之余的规定动作也被这些RB人给学了个十足十。
大和沙丽子并没有和那几个正式社员一起在休息间喝咖啡,而是端着它去了走廊尽头的阳台——因为她知道“小泉幸次郎”喜欢独自一人在这里的寒风下独饮。
“小泉君,你不怕冷吗?”大和沙丽子眨巴着她那刷过睫毛膏的大眼睛,颇为好奇的对钟白问道。
钟白当然怕冷,但不想听到那几个脑残社员对华国的各种贬低,所以每到这种时候都选择一个人在室外,没想到这大和沙丽子今天却像个牛皮糖一样追着自己,连喝咖啡都追到阳台上来了,只好露出职业微笑对对方回答道。
“还行,和北海道的冬天相比,这里的气温也不是不能忍受的。”
“小泉君还去过北海道吗?哇,那里的冬天实在是太美了!”没想到钟白这随口一说,反倒是帮忙打开了大和沙丽子的话匣子:“其实,我就是北海道出生的……”
钟白并不想和这位东瀛年轻女性过多深入的交流,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楚娟和宋小丽两位红颜知己了,而偏偏这大和沙丽子长相其实相当不错,又有东瀛女性擅长的化妆术,每天都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而钟白这种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身体也时常有一些冲动。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钟白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料……
因为北方的冬天户外十分寒冷,滴水结冰是常有的事儿,不知道为何脚下踩上了一块滑冰,只见钟白“啊”的一声之后,便失去了平衡,往后放的墙壁倒去!
左手还端着咖啡杯,钟白这时候不得不下意识的将咖啡杯扔出,但依旧无法维持平衡,眼看就要摔倒的时候,大和沙丽子突然伸出右手往前把钟白的右手一抓!
“小泉君!”
“嘭!”
在大和沙丽子用力一拉之下,钟白没有摔倒,但是因为钟白当时也只想着怎么保持平衡,好不容易有只可以抓的手,他也拼命往自个儿身边拉,这两人同时一用力之下,身体便……
抱在了一起!
擦!
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大和沙丽子,不知道怎么就钻进了钟白的臂弯中,发出一声响!
与此同时,一股幽香从钟白怀中冒出,那显然是大和沙丽子身上的香水味道,这股香水味明显不是华国国内流行的劣质香水,而是带着一股柠檬的味道。
时间仿佛停滞了几秒钟。
钟白这下完全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做。
幸好大和沙丽子反应快,在确定钟白站稳之后,便悄悄的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之后,又马上给钟白鞠躬致歉。
“对不起,小泉君!是我没有注意!”
擦,即便对方是个RB女人,但钟白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没有没有,是我的太不小心了,谢谢大和样,给你添麻烦了。”钟白为了保持和对方的距离,竟然不知不觉用上了日语里“样”的这个尊称。
“啊,小泉君你不用这么正式称呼我的。”大和沙丽子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红晕,小声道:“叫我大和桑就可以。”
钟白只好挠了挠头皮,道:“好的,大和桑,刚才的事情实在是抱歉……”
没想到大和沙丽子突然没来头的说了一句:“小泉君,要不是已经相处几天了,我还很难相信你是RB人呢,感觉你有时候和外国人一样……”
纳尼?
钟白内心立刻一阵慌乱,顿时把刚才突然和对方接触的那种心跳感觉抛到脑后,心脏砰砰直跳,心想这大和沙丽子难道察觉到了什么?
见钟白愣住了,大和沙丽子又是“噗嗤”一笑,随后用手捂住嘴巴,道:“没有啦,只是觉得你和其他几个年轻社员同事不一样,比他们有礼貌多了,平时工作也没有什么坏习惯,挺用心,挺卡哇伊(可爱)的。”
听到“卡哇伊”这个词,钟白顿感一阵恶寒。
尼玛,这词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好歹他对RB文化也算是有研究的人,知道在两个关系并不是很熟的RB男女之间,如果女性主动对男性用了“卡哇伊”一词的话,那多半表示女的对男的有意思!
我可不想和你发生什么感情瓜葛啊,钟白不禁在内心大声喊道。
幸好这时候休息的时间结束了,钟白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拿起了两个咖啡杯匆匆跑回室内,这才避免了继续尴尬的同大和沙丽子单独相处的局面。
从这之后,整整一天钟白都刻意的远离大和沙丽子,不论是中午还是下午吃饭,他都尽量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并且从不抬头看对方一眼。
这样,总能避嫌了吧?
……
和大和沙丽子的意外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钟白见对方后面也没有再找自己单独聊天的意思,那股担心被对方察觉不是RB人的想法也慢慢淡了下来。
连续三天在日立金属的工作都很平淡,甚至可以说没有什么具体事情可以做,因为这两天西村未来并没有给钟白分配新的订单,来的人也都被其他正式社员拉到会客室里谈合同去了,钟白倒也落了个清闲。
反正西村未来也给自己说过,只要没什么事情,你这几天就可以随便到处转转,只要吃饭的时候回会社就可以。
想着已经好几天没有去看徐光先院士了,于是在傍晚匆匆吃过集体便当之后,钟白便以头有点晕,要早点回住处休息的理由,离开了东关街,直奔城区医院而去。
“徐院士,您恢复得如何了?”刚一进病房,钟白就发现徐光先的面庞比之前红润了一些,不全是苍白了,而且正在自己端着一碗粥喝,看上去精神还不错的样子,于是他心里也安了不少,赶紧走上前去问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