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用冷水洗衣服?!”
沉冷如冰的嗓音拂过耳畔,正忙着洗衣服的叶七夕顿时惊了神。
她转头回眸,颀长英俊的身影刹那间映入眼帘。
叶七夕放下手中的衣服,神色惊喜。
“墨谦,你这么早就回来啦?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很晚才到家。”
先前厉墨谦和她说不用等他了,叶七夕却怎么都睡不着。
等姨妈痛得缓和了,她反而想到了之前被自己污血弄脏的那件条纹西服。
毕竟厉墨谦这西服是意大利手工定制,价值不菲,就这么毁了,未免有些可惜。
叶七夕身体好受许多,索性就披衣起身,去洗手间端出一盆温水开始手洗,想看看能不能去掉血渍。
……
厉墨谦看到小女人关心的表情,冷厉的神色微微缓和。
“嗯,我回来了。”
一想到家里还痛经的叶七夕,心里就迫切地想要守着她。
男人扫过洗衣盆里已经被去除血迹的西服,朗星一般的凤眸不禁流露出不悦。
“你洗这些做什么?本来就是生理期,如果碰了冷水加重痛经怎么办?”
明明是责备的语气,叶七夕听了心里却暖暖的,比喝了姜汤还要令人舒服。
有人关心真好。
叶七夕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不是冷水啊,我没有那么傻的,我用热水兑了凉水,水温刚刚合适。”
厉墨谦听了,仍旧一脸不赞同的神色。
“衣服脏了再买一件就是,你的身体最重要,以后不要这样了,痛经就多休息。”
果然身价亿万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这么贵的衣服,说不要就不要了……
叶七夕心里感慨,不过也知道厉墨谦是好意,她没有和对方犟,点头笑嘻嘻地答应了。
“好,知道啦知道啦。”
……
望着女孩灿烂如花的笑靥,厉墨谦神色间的冰冷终于融化许多。
他拿出秦之南给的白玉瓷瓶。
“七七,这是我向之南要的药膏,可以让你背上的疤痕彻底痊愈。”
闻言,叶七夕脸上的笑容瞬间有些凝滞。
她背上的疤痕有多丑陋,她自己最清楚。
叶七夕神色变得黯然,这样的陈年旧伤,能彻底消失的可能太低,她并不抱希望。
“不用了……墨谦……其实……其实我也不穿露背的衣服。”
哪个女孩子不爱美?
可那些伤痕不止烙印在她的背上,更镌刻在她的心里,伴随了太多太多监狱里的沉痛记忆。
……
厉墨谦知道叶七夕心里不好受,比起有希望后又面临绝望,可能彻底死心会好受些。
他心中一疼,强势地搂过叶七夕的肩膀,让女孩不得不正视自己的眼睛。
“七七,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这是秦老爷子的新研制的冰肌玉骨膏,可能会很疼,但是绝对有效。”
男人的眼睛似是坠入了星辰,他循循善诱,低而冷的嗓音让人莫名想要全心全意地依赖他。
“好,我相信你。”
叶七夕身体微颤,纤长的睫羽抖了抖,终于点头答应。
……
到了真正要上药的那一刻,叶七夕才知道什么叫尴尬。
她的伤在后背,自己眼睛又看不到,难道能随便乱涂?
而星海湾别墅里又只有她和厉墨谦两个人。
叶七夕咬了咬唇角,终于羞涩地小声提议。
“那个……墨谦,我们俩不太方便吧,你不是说徐姨偶尔会来打扫卫生吗?要不等她来了请她帮我上药?”
厉墨谦声音淡淡,神色冷峻优雅。
“有何不可?七七,我们是夫妻。”
“……”
明明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叶七夕想要反驳,但是厉墨谦却比她想象的要主动强势的多,直接把身材纤弱的她抱到了榻上。
“你自己解,还是我来解?”
叶七夕一怔,她迷茫地望向厉墨谦,还没懂男人的意思,对方就低叹一声。
“算了,我来吧。”
然后便开始拉叶七夕后背的拉链,今天她穿得是一条淡蓝色连衣裙,拉链在后背,很好脱卸。
哗啦一声,丝质的连衣裙的便从叶七夕细腻的肩头坠下。
如今只剩下浅色系的br-a还裹在女孩的身上。
刹那间,风光无限好。
男人双眸一暗。
……
厉墨谦说的居然是这个意思!
又被看光了!
想到上药不能有衣服遮挡,叶七夕双颊更是羞红……
她连忙抱紧了丝绒棉的空调被,紧紧缠在身上,试图遮挡住外露的美好风光。
“我……接下来的我自己来解!”
……
女孩微微低垂着眼帘,背对着厉墨谦,纤长的脖颈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中,如同引颈待戮的天鹅。
而她的手,颤颤巍巍地开始解自己br-a的扣子。
真是要命。
明明背对看不到男人的神色,但是对方那种目光仿若有实质性的穿透力,叶七夕的手不禁抖得厉害。
她忍不住唾弃自己。
——自己是病人,厉墨谦是医生,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害羞个大头鬼!
“解开扣子吧,放松点,我只是上药。”
男人清清冷冷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叶七夕的皮肤都跟着颤栗起来。
“好……好的。”
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叶七夕终于心一横,把自己小衣的扣子给彻底松开了。
没人说话,br-a啪嗒一下掉在了枕套上,根本无法忽视。
叶七夕脸更红了,慌忙地把空调被抱得更紧了一些。
“你……可以快一点弄完吗?”
叶七夕呐呐地低着头,觉得在男人面前没有衣服的感觉实在太局促!
她真的要疯了!
……
而厉墨谦望着女孩脊背上美好的蝴蝶骨,呼吸不禁变得有些急促。
“这个药有些疼,你忍着点,我可能不会太快上完。”
“好吧……那你尽快就好……”
“你手把被子稍微松一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厉墨谦看着叶七夕抱着空调被拽着遮羞布一般,不禁有些无奈。
叶七夕心里更委屈了,只能顺从地把被子稍稍下滑。
事到如今,想要停止也显得矫情。
上个药而已,她把厉墨谦当成医生就好。
……
“我开始了,你疼的话就喊出来。”
男人说着,宽厚的大掌便沾取了一点药膏,朝叶七夕的背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