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没说话,又向她的方向逼近了一些。
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对他来说致命的香味,将他男性的荷尔蒙完全刺激了出来。男人在早上都是最血气方刚的时候,他感觉他身体的某处在慢慢地发生变化。
“总统先生,我……我不是那样的人。”顾云憬往后靠了些,试图拉远彼此之间的距离。
可是她退一寸,他就进一丈。
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比刚才更近了。
“你觉得我以为你是什么人?”傅斯年明知故问。
“你这么聪明,当然知道我的意思了。”
“我不知道。”
“……”顾云憬急得都快哭了,不带他这么欺负人的吧!
傅斯年不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往她的方向伸过去。
“总统先生,虽然我很尊敬你,也很仰慕你,但是那也不代表我愿意跟你上床,你要是想硬来,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见他这样,顾云憬吓得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向他警告道。
怎么办?要是他真的打算硬来,她出于自卫打他的话算犯法吗?会判几年?牢房的饭菜好吃吗?是不是像她听说的那样,犯人都要挑猪毛啊?
可是,她等了好久,却都没有等到下文,也没有听到什么响动。
是她说的话起作用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傅斯年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
呃,他这是什么表情?
傅斯年没说话,继续进行刚才他没有做完的动作。
他真的打算对她下手了!
就在顾云憬准备还击时,只见他的手越过她,将她身后的一件浴袍拿了过去,然后披到身上。
“我只是拿放在你身后的浴袍,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他斜睨了她一眼。
“啊?”看着他将浴袍披到身上,顾云憬这下简直无地自容了。
她还以为他们总统先生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呢,这下好了,完全是她自作多情。他们总统先生该怎么看她啊!
要疯了真是!
“你刚才在想什么?以为我会把你扑倒?”披上浴袍后,傅斯年问。
不是!
顾云憬死命地摇头。
“顾云憬,你的脑子呢?”傅斯年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脑门。
“忘家里了……”她羞愧得不敢看他。
“我看上帝在给你关上门的同时,也顺便把你的脑袋给夹了吧。”傅斯年极力忍住笑,板着脸说道。
“我承认我刚才误会了你是我错了,但是你这样人身攻击就是你的不对了。而且刚才的事情也不能全怪我吧,谁让你不先把话说清楚呢。”顾云憬不满地抗议,话说得越来越小声。
要说过错,他们都各有一半吧!而且还害她脑补出了一出大戏。
“你是说这还都是我的错了?嗯?”傅斯年看着她,拖的那个尾音简直要命的蛊惑人心。
“本来就是。”顾云憬小声嘀咕。
“既然如此,那我不把罪名坐实,是不是还对不起我了?”傅斯年说着,又往她的方向压过去。
“不要!”出于本能,顾云憬伸手就去推他。
只是她下手没个轻重,一出手就碰到了他刚才伤口裂开的地方。
“咝!”傅斯年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对不起,总统先生,是我碰到你的伤口了吗?”意识到自己闯祸了,顾云憬赶紧向他道歉。
傅斯年没说话,只是伸手捂住伤口的位置。
看来她这次下手真的够狠的,因为她看到他疼得脸色都白了。
顾云憬慌了,赶紧撩开他的浴袍,果然,刚才被她碰过的那个伤口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了好大一片。
“总统先生,你流了好多血!我去叫范管家叫医生来给你看一下吧!”她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对他的担心。
“会简单的包扎吧!”傅斯年缓了一下,这才感觉能呼吸了。
“会倒是会,不过你这是打算让我来帮你处理伤口吗?可是我很不专业啊!”顾云憬很怕自己再下手没个轻重,把他们的总统先生给废了,到时候恐怕就不是坐几年牢的问题了吧!
“药箱就在茶几那边,去拿过来。”根本不由她拒绝,傅斯年又说。
“可是我真的不是很专业啊!”顾云憬使劲摇头。
“要你去你就去!”傅斯年没精力跟她多费唇舌。
被他的威慑力给震住,顾云憬也不说反对的话了,赶紧按他说的跑到茶几边,将药箱给他取了过来。
“总统先生,我只在大学应急课程的书本上学过一点急救知识,还没有实际操作过,你确定要给我当人肉活靶吗?”回到他身边,她向他确认。
“别废话,你尽管处理就好。”傅斯年说着,将他披在肩上的浴袍脱下来。
好吧,既然他都不在意她是个半吊子,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反正弄疼了又不是她受罪。
她在心里这样想着,然后给他将缠在腰上的纱布和绷带先解了开来。
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她看到他的伤口就那么毫无遮掩地呈现在她的面前时,她还是被吓到了。
这么深、这么长的一道伤口,他得有多疼啊!
“怎么了?”见她没了动静,傅斯年低头看她。
“没……没什么!”顾云憬抹了一下眼角,赶紧从药箱里取出药水来。
“总统先生,是这个吗?”她拿着一瓶药水向他问道。
傅斯年看了一眼,然后轻应一声。
“一会儿肯定会很痛,你忍着一点。”向他叮嘱了一句,顾云憬才用棉签蘸了药水,然后轻轻地涂到他的伤口上。
棉签刚接触到他的伤口,傅斯年的身体条件反射地紧崩了一下。
顾云憬抬头看他,此时的他双唇紧抿,额头上疼出细密的汗珠,却一声不吭。
看来真的是很疼。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他,她竟然生出些心疼来。再将棉签伸向他的伤口时,她的力道更轻了,一边给他的伤口上药,她一边轻轻地用嘴吹着。
“总统先生,你要是实在疼得受不了,也可以叫出来的,我就假装没听到好了。”实在看他忍得难受,她建议。
“这点小伤,我还受得了。”傅斯年咬紧牙关。
“这还叫小伤?”顾云憬惊讶地眼睛都要掉到地上了,“那在你眼里,什么伤才算是‘大伤’呢?”傅斯年低头,看她很细心地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轻轻地给他吹伤口的样子,竟然越看越觉得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