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医院。
vip病房。
十三痛得浑身湿透,头发湿漉漉的,一张小脸更是惨白。
“这个m市和你犯冲,过两天我们就回b市,以后再也不来这里。”紧紧的抱着十三,骆鼎话中充溢着懊恼难挡。
“不都已经没事了,你怎么还神神叨叨的?”十三疲惫的说。
“怎么神神叨叨了?你第一次来差点发病,这次来不是嘴受伤就是腿受伤……”嘴上的伤十三以被虎子、豹妹吓得自己咬了自己为由解释了过去,骆鼎并没怀疑。他又道:“听话,以后不要再来m市了,二宝的消息电话联系就成。”
“好。”
瞧她眼睛欲闭不闭,骆鼎亲吻着她的发顶,说:“想睡就睡。”
“好。”
她体质特殊,对麻药过敏,腿上的伤口是在没打麻药的情形下缝的针,痛得她死去活来,最后痛麻木了。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十三,以后我绝壁不会看着你在我眼前受伤。否则,我不会饶恕我自己。”
一迳说,骆鼎一迳轻轻捋着十三的头发。
手机振动起来。
他看向一旁的床头柜,是寕可来电,他的眼睛沉了沉,最终轻轻放下十三,替十三掖好被子这才抓过手机去往洗浴室。
那一头,寕可还在海上明珠大酒店,她语带激动的说:“鼎鼎,谢谢。”
他曾经说:这样吧,不是马上就到你们烈风集团的嘉年华,到时候我和十三也去凑个热闹。
他曾经还说:到时候蒙烈心里到底有没有你,我一定让你见个分晓。
她一直拭目以待他会用什么办法让她确定蒙烈心里有她,只到今晚,只到那个巨大的水晶吊灯砸下来,蒙烈舍弃了离他更近的十三而救护了离他更远的自己。
她所有的疑虑彻底灰飞烟灭。
只到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宁可,是真真正正的宁可。这一点无需再怀疑。
“鼎鼎,谢谢。”她又道,声音带着点哽咽。
洗浴室中,骆鼎一脸的冷笑,说:“我还以为你至少应该先问问十三现在怎么样了?”
巨大的落地窗上,灯光反射着寕可一脸的尴尬,连带着语气亦透着尴尬,“对不起。十三她……”
“她很好。如果蒙烈问起来你可以告诉他,十三现在很好。”
“好的,我会。”
“另外,我曾经说过如果证实了他心里有你,coco,我希望你从此自信一些,不要再疑神疑鬼、患得患失,否则我就真有点后悔当初和你合作。这句话我希望你彻底明白。”
和他合作这长时间,她多少还是了解他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如果她在他眼中再也没有了用处,她会成为他的一颗弃子,弃子一素代表着死。
她不想死。
特别是在刚才发现蒙烈心里有她的时候她越发的不想死。
“鼎鼎,我知道了,我是宁可,是真真正正的宁可。”她不会再疑神疑鬼,不会再忐忑不安。
“很好。”
挂手机后,寕可回首看向宴会大厅,一眼就能看到那个无论是走到哪都像发着光的男人。不知不觉她脸上露出温柔笑意。
“可可姐。”
“丫头。”
“你还好吧?”羽丫头上前关切的问。
笑得很是温婉,寕可说:“我没事。”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说话间羽丫头夸张的拍着胸。
“要不是头儿,我都不敢想像那灯砸到你的后果。”羽丫头又道。
后果不过一死。
如果蒙烈只救十三,说明蒙烈早就参透了一切,那么她寕可在骆鼎眼中将再无任何价值。一个没有价值的人唯一的结果就是死。
不是被灯砸死就是后期被骆鼎处死,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这就是骆鼎的手段。
她寕可刚才可以说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可可姐。”
魏皓的到来打断寕可的思绪,她寻着声音看过去,走来的是颜安、魏皓父子。
“你怎么样?”颜安迳自走到她面前关切的问。
“还好,我没事。”
“我才听说吊灯的事,还说十三好像受了伤?”
“嗯,我刚才给鼎鼎打过电话,说是没事了,已经睡了。”
“那就好,等嘉年华散了我去看看她。哦,不成,忒晚了,老骆也不允许。我还是明天去看看他们。”一迳说,颜安一迳拉过魏皓,严肃的说:“说了要喊可可阿姨,怎么还是喊可可姐?不礼貌。”
“别,皓皓,别听你爸爸的,还是喊我姐,我喜欢。”
“是,可可姐。”魏皓脸上带点子小兴奋说。
有很长时间没见魏皓,寕可拉着少年去了一边说话,落地窗前只剩下羽丫头和颜安。羽丫头笑指着不远处沙发那里坐着说话的寕可和魏皓说:“皓皓打小就喜欢可可姐。”
“是啊,缘分。”
“若说有缘,哲哲姐和皓皓才更有缘。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哲哲姐。”
“没事,已经过了这长时间,我已经适应了。”
“没打算再找一个?”
“工作忙啊,又怕委屈了皓皓,算了,就这样吧。诶,你总是说我,你呢,也不小了,怎么还没定下来?”
“没人喜欢啊,估计要吃一辈子单身狗的饭了。”语毕,羽丫头还装腔作势的长吁短叹一番。
颜安‘哈哈’笑起来,“是你眼光忒高吧。我可听说宫一、二商、五徵他们个个都喜欢你。”
“他们是喜欢我,不过是喜欢捉弄我。”
闻言,颜安再度‘哈哈’笑起来。
宫一寻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他上前攀着颜安的肩膀说:“我媳妇是不是特别的可爱。”
“嗯,可爱。”颜安笑容满面的说。
羽丫头干脆翻了个白眼。
“头儿让我来和你说一声,要你送寕小姐回去。”
诧异的看着宫一,羽丫头‘咦’了声,“可可姐是头儿的女伴,她走了头儿怎么办?”
“有洛娜。”
“哦,头儿是不是担心可可姐受到惊吓什么的?是不是还要我煮一杯压惊茶可可姐喝啊。”
“你晓得就好。”
“真是的,头儿居然还是个闷骚的。明明对可可姐关心得不得了偏偏又摆着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冷眼。现在好了,一个吊灯终于见证了神马是真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