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翁长吁短叹了一番。
“登天之门,传说是由一名,名为天芒的神看管,千百年来,皆没有出错,谁也不知道有朝一日为何突然崩塌,之后,仙凡之间的通道就彻底断了。”
“再无希望。”
婆娑翁还是忍不住的感叹,认为是自己命运不济,天妒英才。
若是早生了几千年,早就是什么天上的神,又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成为侏儒。
总之是废话一大堆,有用的什么都没有。
看来,这登天之门,婆娑翁知道的也很少。
和当初仙童说的故事并无多大差别,也没有多少的价值。
更多的是一个玄幻故事。
“墨驹为何物?”
婆娑翁看了一眼苏然才说。
传说,墨驹乃是天神天芒的坐骑,乃是十分凶猛的凶兽,其不吃青草,只吃鲜肉。
而婆娑翁,其实才算是真正的大妖魔。
比凶兽更甚,他专吃凶兽。
虽为人,但是,为求长生,不断吃食具有非凡之力的凶兽和灵禽。
甚至是,吃人。
也就是因为如此,虽然的确比正常人多存活了几十年,但也变成如今的侏儒模样。
而,婆娑翁听说墨驹乃是天芒的坐骑,也就梦想将其吞食,说不定吞食了墨驹,便可不用登天之门,也可直接飞升成仙。
这便是之前他拿到墨驹古画的时候,无比兴奋的原因。
婆娑翁主动找上的长青,在许诺给其长生和自由的诱惑下,让长青答应了帮他找墨驹的条件。
这也是,长青为何在看到古画的时候,会那样兴奋,似乎知道其中的秘密。
其实,他只是兴奋,他离长生和自由只有一步之遥了。
原本,长青是知道里面的墨驹已经不再。
本想将这当成一个条件和婆娑翁谈判的。
谁知道,婆娑翁太过心急,根本不等长青将话说完,将他的条件说出,就将其烧死了。
所以,也算是自作自受。
苏然对婆娑翁和长青的交易没兴趣。
“你刚才说,天芒大将军,不是真正的天芒,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见过真正的天芒?”
婆娑翁摇头,“没见过。”
“但是,”话锋一转,“我肯定知道他不是,因为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身为天神的天芒,但是,曾经我是见过他的画像的。”
画像?
说的越来越真,身为神,都有画像流传于世。
是不是等一会都要说之前的那个登天之门的传说,其实也是真的。
看到苏然不信的表情,婆娑翁竟然急了。
“真的,我不骗你,曾经我真的看过,画像被一家人十分细心的保存,我本来还想将其偷走的,不过,随后这家人突然遭遇横祸变故,那幅画像也就跟着下落不明。”
苏然笑笑。
这样的故事,他听得实在太多了,编不下去的时候就说什么横遭变故,下落不明。
反正,已经下落不明,你想找也找不到了。
也就算是一个结局了。
“我记得很清楚,那家人有一个奇特的姓,梦,做梦的梦。”
苏然眼神轻动,心中一紧。
“全家人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竟然都醉心长生,就连一个几岁的小娃娃也整天嘴里喊着什么长生长生,真是好笑。”
婆娑翁的话,让苏然的心中出现了一个人。
“那个小娃娃,叫什么名字?”
苏然心中希望是,却又希望不是。
婆娑翁想了想。
“那个小娃娃有着很有趣的名字,叫什么梦断什么来着。”
“梦断魂。”
“对,就是这个名字,梦断魂,真是好笑,一个小女孩,取这样的名字,说出去岂不是可笑。”
苏然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神情肃穆。
还,真的是!
他没有想到,在追寻古画的线索中,竟然牵扯到了梦断魂。
之前,梦断魂的身世,苏然大致了解了一番。
的确是因为家中的一幅古画被歹人惦记,之后,深夜失了大火,一家人除了梦断魂被人保护才侥幸活下来之外,全部身死。
之后,目睹惨剧的梦断魂遭逢大变,突显神力。
才成为了日后的大妖魔。
而这么多年,梦断魂只做两件事。
一,是求长生。
二,便是寻找当年的凶手。
没有人知道,为何梦断魂会对长生有着那样过分的执着,甚至成为了一种执念。
就连苏然也不清楚,只是猜到可能和当年之事有关。
现在听到婆娑翁的话,似乎梦断魂对长生的执念,乃是源自于家族。
而对当年家破人亡的惨剧,梦断魂的执念比长生更甚。
只是,当年的一切,时间太久,大火更是烧毁一切,想要找出真相和凶手,简直是难上加难。
苏然曾经也想出手帮助梦断魂,但是被梦断魂拒绝了。
她说,这是她留在世上的唯一执念了。
要凭自己的能力找出真相,手刃仇人。
严厉警告苏然,不要插手。
苏然也就随她了,让其心中有一个执念也并非坏事。
它,能保证梦断魂一直活下去。
没想到,今日,却是从婆娑翁的口中突然得知了梦断魂当年遭逢大难的线索。
“突遭横祸?”
苏然对婆娑翁笑着,眼中有了寒意。
“想来,是你惦记那张画像,所以才做出了杀人的恶行吧。”
婆娑翁眼神大动,看向苏然,拼命摇头。
“怎么可能,我是喜欢那张画像,那是天芒的画像,又有谁不喜欢呢,但是,我也不可能为了区区一张普通的画像,而去放火杀人吧。”
苏然面色一沉,“你怎么知道是放火。”
婆娑翁一惊,面色突变,无比慌张。
“我,我当年听说的。”
“听谁说?”
“听,听,听传闻的。”
“但是,我怎么听传闻说,他家是被人屠门了,并非放火了。”
苏然表示怀疑。
此时,婆娑翁早已经慌了,哪里还能正常思考。
“对,对,我记错了,不是放火,是被人灭门了。”
苏然阴沉如冰,声音如鬼。
“果然是你!”
“是,什么是我。”
“根本就没有什么屠门的传闻,我瞎说的,而你马上就承认,这是心虚的表现。”
苏然双指点在婆娑翁的眉心之上。
“说,是不是你?”
“啊!”
剧烈的疼痛,让婆娑翁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叫。
这次,苏然没有再留手,对这样的人,直接深挖人魂。
“是我,我说,是我!”
婆娑翁受不了剧痛,终于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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