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星光之锤’?倒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萧天庆别有深意地看了夏凰的右臂一眼,“你确定你的右臂短时间内还能承受再度使用‘星光之锤’的负荷吗?”
“什么都瞒不过前辈你。”夏凰笑着抬起右臂,“最初,我也以为使用‘星光之锤’和我使用上古七剑一样,虽然会对手臂造成巨大的负担,但只要之后休息恢复得当,就能再度使用。但事情却和我想象中有些出入……使用‘星光之锤’后,似乎有什么力量从‘星光之锤’中进入了我的右臂,这股无影无形的力量虽然对我使用右臂没什么影响,但我也没办法自行将这股力量驱逐出去……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股来自‘星光之锤’的力量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将我毁灭!”
“你猜得不错。”萧天庆欣赏地点了点头,“‘星光之锤’不是一般的铸锤,也不是一般的灵器,虽然还达不到上古七剑的级别,但也相差不远。使用‘星光之锤’虽然能极大程度地提升铸造出的灵器的品质,但也会因为使用‘星光之锤’而遗留一部分‘星光之能’在使用者的体内。”
“‘星光之能’?”
“恩,不错,‘星光之能’,我十个呼吸的时间前刚刚想到名字。”萧天庆耸了耸肩,“至于这股力量本来应该叫什么,谁在乎?反正只是个名字罢了。我们就以‘星光之能’来称呼这股力量吧。‘星光之能’看似无害,却会在你的体内沉积,当沉积量超过你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我会死,对吗?”夏凰沉声问道。
“不不不,不是死。”萧天庆笑着在夏凰面前摇了摇手指,“超过承受极限的‘星光之能’会撑大你的身体,把你变成一个充满了‘星光之能’的肉球,并且变得越来越大,然后……‘轰’的一声!炸成漫天碎片!我保证,绝对没有人能从哪些碎片里看出你生前的身份。”
夏凰无语。
形容了半天,这还不就是死吗?
看见夏凰郁闷的表情,萧天庆话锋一转:“不过,这‘星光之能’也不完全是坏事。一旦你可以操控这股力量,纳这股力量为己用,那么这股力量就会变成你强大的助力!当然了,要怎么纳为己用,就要靠你自己琢磨了。”
“以现在我的承受力,还能再度使用‘星光之锤’吗?”夏凰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你还能承受多少使用‘星光之锤’所造成的‘星光之能’沉积,你可以自行估算。怎么样?还要借用‘星光之锤’吗?”
夏凰没有立刻回答,握了握右手,感受着右臂内似乎随时都可能将他手臂撑破的无影无形的星光之能,沉默地思考了许久。
拍卖会上,一件又一件的拍卖品被拍出,只不过夏凰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没有放在这拍卖会上了。
“我需要借用!虽然我不一定会用上,但为了保证能在‘造天明靖大会’上取胜,‘星光之锤’我会留作最后的杀手锏。”夏凰最终是做下了决定。
“很好,既然第一个问题你已经有你的结论了,那咱们就来说说关于‘星光之锤’的第二个问题。”
“还有第二个问题?”夏凰顿时觉得头大如斗,不过就是借用一柄锤而已,怎么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
“当然有第二个问题,而且比第一个问题严重得多。”
“前辈请说……”
“你觉得我们九宝堂为什么要把那柄‘星光之锤’藏在那座地下灵器工坊里?相信你已经看出它的价值了,既然它那么重要,为什么我们不将它藏在一个隐秘安全的地方、不派真正的高手保护它呢?而是只将它扔在那样的一座地下灵器工坊里、以一个简单的视线隔绝法阵隐藏起来,甚至九宝堂中绝大多数人都以为那仅仅是一柄普通的铸锤。”
“不知。”夏凰摇了摇头。
萧天庆所说的,同样也是他所疑惑的。在他第一次握上星光之锤的时候,就发现那柄锤的不凡,以星光之锤的价值,怎么可能随意放置在那么一座不设防的地下灵器工坊里?
最稳妥的做法,应该是让萧天庆这样的强者随身携带!
“因为再隐秘的地方,都有被发现的一天,再安全的防护,都有被突破的一刻!在这个东皇城里,对‘星光之锤’虎视眈眈的人太多了,就算是我,也没有把握一定能保护得了它,你明白吗?将它随意丢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它反倒没那么容易被人找到。”萧天庆笑着解释道,“这就是虚虚实实的道理了。”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我一旦在‘造天明靖大会’那样的公开场合使用‘星光之锤’,立刻就会引来有心人的注意,给九宝堂造成麻烦,对吗?”
“这点小麻烦你不用担心,我会很快就又将‘星光之锤’丢回它该在的地方,不会给那些人足够的反应和准备时间的。”
“那我还是决定要借用!不过我会尽量不用到它。”
“你小子看上去挺机灵,怎么人这么迟钝!”萧天庆突然毫无来由地批评了夏凰一句。
夏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说得有点懵,不解其意:“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句话的意思是,你小子举一反三的能力太差了!我都说了,既然‘星光之锤’在东皇城里都有许多双眼睛在虎视眈眈地看着,那么价值更在‘星光之锤’之上的惊鸿剑呢?如果狂阳剑也被人发现了呢?你以为东皇城里就真的没有人会对你下暗手,夺取这两柄神兵利器吗?”
“一般的敌人,我可以应付。像前辈你一样的前辈高人,应该不会对我这样的晚辈动手。”
“前辈?晚辈?你啊……终究是修行门派里出来的修士,对东皇城里利益至上的卑劣毫无警惕……在这座巨大的神照帝国帝都里,永远没有‘道义’这两个字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