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靖瞳孔骤然一缩,看到轩辕祈的时候,心里更多的是狂喜:哈,他怎么回来了?
轩辕楚转身,看到一脸风轻云淡的轩辕祈,咬牙切齿的说道:“你!”
一向冷峻的目光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雪,狠狠瞪了轩辕祈一眼,不满的说道,“六皇子闲事管的太多了。”
轩辕祈看了轩辕楚气急败坏的样子,迅速移开眼,然后淡然启唇说:“喜上加喜,父皇刚才的话,臣老远便听见了,何不应下李二小姐的请求呢?”
“轩辕祈!”
这次,轩辕楚连六皇子的名讳都叫了出来,显然是愤怒异常。
“够了!”轩辕靖坐在上首,看着轩辕楚,目中露出不满神色说:“六皇子说的对,喜上加喜,你这事情,也算是件喜事了,朕就准了,和太子同一天成亲。”
轩辕祈听到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自然而然的走到李长卿的身旁,看了一眼轩辕默燕说:“坐到一边去。”
轩辕默燕本想说上两句话,他们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将这些麻烦事儿搞定了,她以后可一定要跟着他们,多学学东西,才可以多长长见识了。
况且,轩辕默燕自从李长宏去了边疆之后,吵闹的整个德王府里面都不得安宁。后来德王爷没办法,才允许说李长宏到了一定的年龄,便向李府提亲,这才令轩辕默燕像吃了定心丸一般,兴奋极了。
殊不知,德王府里面的人,根本就看不起李长宏,甚至说,连整个李府都看不起。
本是闲散王爷,可是到了女儿的终身大事上面,到底人还是自私了点。唯独轩辕默燕这个丫头傻乎乎的还真的以为如此,便连那次狩猎之后,慕容北北离开都没送,反而越发的亲近起李长卿了。
接着,轩辕默燕马上傲娇的冲着旁边的一位贵女说道:“让开,本公主要坐。”
贵女虽说看到轩辕祈目露痴恋之色,可是轩辕默燕在上京也算个小魔头,若是得罪了,她爹就算有七八个脑袋也不够砍得了。马上站起身子,很识相的让开了位子。
而轩辕默燕很狗腿的起身,然后冲着轩辕祈说:“嘿嘿,六哥,你坐你坐。”然后一屁·股便坐在了贵女的位置上,撑着胳膊坐在了一旁,扭头看着旁边的两位俊男美女。
然后,众人便看到轩辕祈毫不客气的坐在女宾这边,还坐在了长安郡主的一旁,众人的口中便可以塞得下一整个鹅蛋了。
“放肆!”皇太后沉下脸,看着轩辕祈淡定自若的坐在那里,眼角的皱纹皱起,眯了眯眸子,冷声斥责。
轩辕祈充耳不闻,只是看着李长卿,眼中带了浓浓的恋意,小声说:“怎么又瘦了?”
李长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最近吃饭也没胃口,看到什么东西都觉得恶心,自己把脉却也正常。
因此,当轩辕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自热便道:“你不也一样。”
轩辕祈从桌底下伸出大手,便覆盖在她柔软娇小却冰凉异常的手上说道:“我是男儿,志在四方,累点都是应该的,你可不一样,一定要护好身子才成。”轩辕祈说这话的时候,双目明净若水,眸光中带了深深的宠溺,令李长卿这般恬然的女子都忍不住有些脸色微微发红,白里透红就像熟透的苹果,便情不自禁的就要抽出手,怎知轩辕祈含笑拉紧她的手不放开。
众人等了半响不见轩辕祈回话,便都目光又转向了皇太后。
皇太后此时极为盛怒,见自己说话,竟然有人敢熟视无睹,“腾”的站起身子,老态龙钟中带了一种脾睨天下的冷傲,这次却冲着李长卿说道:“卿丫头,身为皇姑,可是要注意礼仪。”
“皇姑又如何?”轩辕祈终于正视皇太后,眼中带了不屑和鄙夷,浅浅启唇。
丝——
空气中一阵抽气声,很多人被这句话给惊讶住了,就连一直站在门口的轩辕楚也不自觉的握紧拳头,心中暗想:他想要干什么?
李长卿此时夹在中间,居然没有一丝不适应。此时,无论轩辕祈说什么,她都很开心,甚至,和皇太后撕破脸皮,她都愿意。
许是太久没见面的缘故,李长卿的心中有种淡淡的渴望。一个人孤独太久了,就自然而然的想要找个肩膀来依靠,来偎依,来暖和早就冰冷的心。
“哀家在问长安郡主,你插什么嘴?”皇太后正视轩辕祈,寒峻的神色蓄满复杂。
贱·人的儿子,到底是逃不过命运,终究是和她作对的!
当初敏之给算命的时候就说过:这一辈子,她最终要死在水月萦儿子的手中!
就是为了避开他,皇太后才同意了轩辕靖将轩辕祈送于香积寺,让敏之亲自教导,禁锢在那里。结果,到了最后,命运弄人,他到底是回了上京,住到了六皇子府邸,成了她最大的死对头。
不但害的她失去了贴身宫婢,还被他命人大卸八块之后送到她的养心殿,害的她日·日夜夜失眠,噩梦不已,每每惊醒,便会忍不住恶心呕吐。
这等残忍之人,她可以忍让,但是如今却当众忤逆她,让她就想起了当初水月萦倔强的模样来,心下更为恼怒,心里恶毒的咒骂一声:
和他娘一样的下-贱-胚-子!
李长卿若是有读心术,知道太后此时心中所想,她会比轩辕祈更为残忍,她会一块一块,不止大卸八块,还要下了毒咒,用最狠毒的法术,令她死后的魂魄生生世世都不得超生,折磨死面前的老妖婆来。
可惜,她不知道,但是她可以感觉到此时太后浑身散发出的巨大愤怒来。
只觉面上凉凉的,有点冷嗖。
“你打扰本皇子说话了,自是要管!”轩辕祈邪魅的俊脸,微眯起眸子,对上皇太后的斜睨,却一点都不害怕。
皇太后被他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然后冲着一旁的轩辕靖说道:“皇上,你该管管你的儿子了!如此忤逆哀家,本朝律法,该是杖责。”
轩辕靖此时“咳咳咳”咳嗽了几声,然后冲着太后摊了摊手,耸了耸肩,无奈的回道:“母后,这事情,我也管不了。”
“身为皇帝,连儿子都训导不好,如何担当国之首?”皇太后是气急之下说的这句话,待话出口,她便有些后悔了,这分明是责怪他当不了这个王朝的皇帝。
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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