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卿被抱得紧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忙娇喘了一下,仰头对上他黑而亮的双瞳。
“你这是怎么了?刚才我怎么听你叫我的名字?做噩梦了吗?”李长卿一连串的发问,令轩辕祈更是怜惜不已。
卿,我已经知道真相了,我会护你一生的。
轩辕祈正要回话,听歌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姐,爷怎样了?”听歌一身风尘仆仆,一进来就忙焦急的问道。
听歌是闷着头直接冲进来的,结果,看到两人此时的缠绵暧昧,登时一个脸红。
李长卿惊得就要推开轩辕祈,可又怕他刚刚才醒过来,身子过于虚弱,这手上的动作就不尴不尬的半推半就,反而更是惹人遐想连篇。
“姐……”寒莺从旁边走上前叫了一声,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长卿就要起身离开,却被轩辕祈一把拉过去,冲着两人:“都出去!”
“六皇子,你醒了?”似乎感到惊讶,紧接着便从听歌和寒莺的身后突然走出一个女子,柔美的容颜,看起来端庄贤淑。
轩辕祈的俊脸立刻沉了下去。
听歌忙解释道:“轩辕郡主要跟着过来,卑职阻拦不住……。”
李长卿反观了轩辕祈的表情,倒也笑了,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起身走到轩辕灵珠的跟前,淡然的对上她,轻轻一笑:“既然来了,就坐吧。”
轩辕灵珠看了轩辕祈,但见其毫无表情。刚才,明明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到那抹柔情似水,那冷冷的邪魅之感似乎一直都是出现在她的身上。
可是,此时,即便她千里迢迢,一夜奔波,却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轩辕灵珠只是冲着李长卿了头,便越过她直接走到轩辕祈跟前:“听你生病了,这是我特意带过来的新晒干的柿饼,药后当做蜜饯吃。”着从包袱中取出锡箔纸包住的柿饼,取了一块想要递给他。
轩辕祈一把推开,柿饼便滚到了地上,滚在了李长卿的脚边。
李长卿有些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轩辕灵珠,却未话。
紧接着,轩辕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抬头对听歌:“站在那里干什么?”
听歌看到这场面,也甚为头痛,却还是识时务的拉住轩辕灵珠,将她要拉出去。
“走吧,郡主,爷要休息。”听歌不停的朝着轩辕灵珠使眼色,期待她可以先离开。
轩辕灵珠整个人略显苍白失色,“那我先出去,待会儿再过来看看你。”轩辕灵珠将剩余的柿饼放在桌子上,眼睛有些发红。
外面天色已经暗下去了,显然,轩辕祈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经过李长卿的时候,她这才正视她,看到她淡定自若,眸若星辰的眼睛,生得十分漂亮。不由动了动红唇,却没出一句话,只是低下头去的时候,咬了咬嘴唇,眼中瞬间就溢满泪水,酸酸涩涩的难受。
李长卿只是那么一瞬间,就看到了她的委屈。
不由心里一动。
这个女人,比慕容北北识相,知道在祈盛怒之下,学会容忍和承受,即便再委屈,她也会咬牙挺过。
这,是个厉害的角色。
李长卿不由多看了她几眼,再瞧见她攥的紧紧的手,扣住衣衫,心中五味繁杂。
该是个麻烦的丫头。
“过来。”轩辕祈冲着李长卿招手。
其余人则自动退了出去。
“不要乱想。”
“嗯。”
“你想让轩辕楚死吗?”抱住柔软的腰身后,轩辕祈调整了一个舒服的角度靠在枕头上,突然问道。
李长卿身子一怔,抬头对上他清澈的眸子,不解的看向他,等待他的解答。
“我要他死!”轩辕祈冷静而坚定的回道。
“为什么?”李长卿颦眉,对他突如其来的话有些懵住。
轩辕祈拉住她冰冷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几口热气,然后紧紧握住,暖着它,让它可以不再那么冰凉。
李长卿被他这个动作捉弄的手指痒痒的,想要抽出去,却被轩辕祈再度死死拉住:“他该死。”
“他如今在香积寺实则祈福,其实,也是皇上令他们避开风头罢了。不过,皇上也是派了人看守,想必,他们近来想知道这上京之事,怕是难了。”
起皇上,轩辕祈心里到底还是有些许不理解的。
稍微愣了下神,李长卿便问:“你怎么了?”
“那就先让他在香积寺呆一段日子,不过,你那庶妹,可是不能放过的。”
李长卿头:“她如今还被皇后关着,今儿上京出了事情,帝后去处理了,想必要有段日子了。而她,依照皇后的性子,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要不,我们推波助澜一把?”轩辕祈低头看着她微微翘起的唇角问道。
“也该是时候了。”李长卿头算是同意了。
然后,李长卿离开他的怀抱,拿起桌子上的柿饼,取了两个走到轩辕祈跟前,递给他一个:“这种柿饼是北方特有的,想必她是下了一番功夫制作而成,你看这个上面的柿霜,铺的满满一层,裹着果肉,吃起来甚是美味的,而且这对肺燥咳嗽咯血的人吃了倒更好一些,你可以尝尝的。”
李长卿着便咬了一口,然后将另一个送到他嘴边示意他吃。
怎知,轩辕祈拿过柿饼放在一边,夺了李长卿手里的,然后对准她刚刚咬下去的凹边尝了一口,才:“即便再美味,也不是你做的,不过是勉为其难。你以后切不可胡思乱想。这东西若是你喜欢,我这次去北方会让听歌着人做好最新鲜的送回来。”
“不行。”李长卿收敛嬉笑的表情,正色回道:“你暂时不能去北方,我替你找了一位郎中,他对你的蛊毒有很大把握,我想让他为你治病,若是你去了北方,再出什么事情,可是要人担心不成?”
轩辕祈一震,她现在肯这样掏心掏肺的关心自己,令他有片刻的欣喜,可是转眼便严肃的:“这事恐怕不行,若不然,你到时候陪我去北方,那边还有一堆事情要做,我不能扔下那烂摊子躲在这里,黎民百姓的苦难,我也不可置之不管。况且……”轩辕祈顿住,盯着李长卿:“况且,我想借用北边的力量……。”
“此时是个机会。”李长卿头,忽然又想到一:“你借用北边力量做什么?”
轩辕祈只是笑,“自然大有用途。”
李长卿也不再追问,他笑得那么神秘,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轩辕祈没的是:其实,他想保护她,就必须有强大的力量,足够的权利才成。
此时,两人在这里了半响,整个上京却正如白如歌所言,是在水深火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