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求求你成全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求你,求你了……”李长馨此时顾不得右脸上的血肉模糊,爬到皇后跟前拉住凤袍一角求道。
“痴心妄想,你如今这副德行,别说是个侍妾,就算是个暖帐丫头,你如今也不够资格。”皇后这话倒是说的没错,只是李长馨就这么点希望了,如今被皇后如此说辞,心中一下子跌入深渊,眼睛都是通红通红的。
“不,我什么都不当,就让我呆在他的身边,做牛做马都成。”李长馨死死不松手,向前一步,紧紧抓住皇后的腿,抱住。
皇后根本就毫无怜惜之情,使劲踹开她说:“没个羞耻的东西。”
李长馨悻悻不已,还想要大哭大闹,萧连城的脸上终于挂不住了:“住嘴,收起你的眼泪,别让本贵妃看扁了你。”
李长馨看到萧贵妃脸上清白交加,顿时眼泪就哗啦啦的流了下来,一个转身就趴在她的跟前求助道:“求贵妃娘娘帮我,帮我。”
“够了!”真是一堆烂泥扶不上墙,到了这般境地,还惦念着那个男人!她萧连城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外甥女?
“哼,如此女人,该是按照民俗放进猪笼沉塘才成?”皇后在旁边冰冷的说道。
李长馨被萧连城这样一吓,顿时噤声不语。
皇后懂得抓住时机,如今这机会,正好给她充足的借口。
“母后,你看怎么样?”说着转身看向身后的皇太后。
“肚子里面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三皇子的,也不能仅凭一人之辞就枉下结论,但到底要防一下,这丫头,就暂时押入哀家那里,哀家自会彻查。”
“母后,这可不行,皇上让臣妾全权处理,这……。”
“皇后该是避嫌不是吗?到底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还是三皇子的?可都是皇后身下两位皇子的。难道想要留下话柄不成?”萧连城此时也不头昏脑涨,到底很快就恢复冷静,一下子戳中重点,令皇后连点无法还口。
“来人,给哀家带走。”皇太后说着,便有两个侍从将李长馨拖走了。
而萧连城也急冲冲的跟着皇太后去了养心殿。
到了养心殿,李长卿不禁问道:“母后准备怎么处置?”
“这丫头,再皇后那里不到一天就会死去。”皇太后说着,转身对萧贵妃说:“哀家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哀家要她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李长卿一怔,笑问:“母后为何这样说?”
“她名声败坏在外,她的母亲王氏又偷梁换柱,民俗有句话说的好:龙生龙,凤生风,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丫头,跟了王氏了,我看啊,这孩子指不定是谁的呢?”李长卿听到这话,顿时了然。不愧是皇太后,到底是想的深些了。
萧连城此刻心中即便立马想要拉住李长馨问明真相,可到底还是忍住了,如今听到皇太后的话,也没敢多说,便一口应允了下来。
“这丫头就交给你处理,我去休息了。”太后说着就离开了。
李长卿走到萧连城跟前,然后低声说道:“如此之人,贵妃娘娘还保吗?”
说着轻声叹息,语气里带着无尽惋惜,然后施施然离去。
萧连城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字:死!
姐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看着令人心疼。
她的女儿,又是这般不争气,原本的“上京第一美人”,此时被人提起都觉晦气。
……
萧连城的思想在不断的进行激烈的斗争,终于下定了决心,脸上闪过一丝狠戾。
李长卿这两天一直没见到父亲,不知再做什么。不过,有一件事情,李长卿倒是觉得有些出乎意料。
轩辕靖居然派了大舅舅去北方镇守,因为叶擎苍的威望,倒是没人敢出怨言。而且,北方那地方,是去吃苦,而不是享福,自是没人愿意去。
这一阵子李府里面人心惶惶,凡是见过老爷对待“三少爷”和二夫人的样子,她们只要想起来就心惊肉跳的觉得可怖。
如今,李府祠堂里面关于正位的碑文已经重新雕刻,而皇上圣旨下来,李长卿的亲弟弟也终于可以用自己的名字——李长谋了。这道圣旨直接送去了边疆,想必两兄弟在那边重新相认,会是件很好很幸福的事情。
而李长谋的李府嫡次子的身份也被刻在了碑文上,至于如今的李长宏,也就是王如珍的亲身儿子,根本就没有资格上碑文。甚至连王如珍这个二品夫人的品阶,也被皇上下旨去了。这算是给叶国公府里一个交代的。
到底这么多年来,叶国公的亲外孙被人调包,也算是一个补偿。
李饶此次,却为这两人连情都没求,至于他的那个庶女李长馨,李饶就权当死了。
王家居然也没敢来找。
也是,如今王如珍倒下了,王坤被压在天牢之中,整个王家暗地里求着上天别降难给他们就好了,哪敢再轻举妄动。
这王坤一个宝贝儿子,可是王老爷的心尖尖,就算再心痛,可这局势,动就是死,只能静观其变,一切交给了萧贵妃。
因而,整个李府里面,也是翻天覆地。柳如烟也算是个平妻了,这柳如烟的儿子李长福自是要提了名字上去,到底是越过了李长宏,放在了碑文之上,也算给柳如烟争足了面子。
李长卿回府之后,迅速吩咐寒莺,只要李长馨有什么动静就立马通报。
到了第二天晚上,轩辕祈却过来了,一进来就揽住李长卿纤细柔软的腰身说:“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说着也不等李长卿回话,便将她带离听风阁,一路策马奔腾直奔郊外。
虽说是晚上,可是如今水深火热之中,难民多已像长龙一样排到了郊外。城门都是大开的,只是守卫的还得一个一个检查。
轩辕祈只是亮了玉牌,就带了李长卿离开了。
越走越熟悉,李长卿下了马才发现居然是李府的庄子。
他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