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晚宴了。”她突然开口说道。
“让老家伙先担心一会儿。”轩辕祈邪魅一笑。
“吃点苦头事小,宁天临恐怕也不好交代。”李长卿扬唇回道。
轩辕祈点头,和李长卿返身走到凤逍遥跟前,问道:“如何了?”
凤逍遥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泽,如瑶池仙子一般的容颜之上,泛着紧迫,“这次若是她能顺利生下孩子,也算命大;恐怕以后就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李长卿和轩辕祈对视一眼,到底还是李长卿先开口问:“伤到里面了?”
“是,这次流了这么多血,两个都保住已是不易,不过,想要再生,就不行了,身子子宫有开裂,胎儿五个月大,却不足,怕是到时候生产都是不易。”
李长卿点头,随后又叮嘱:“烦请公子照看一下了,不要让任何人近她的身。”
“医者,仁心。自是不会让人伤害她的。”
李长卿看着昏迷不醒的郭慕蕾,心中不知该感慨还是什么,只觉心里莫名觉得她可怜。到了这地步,都是她心甘情愿的。若非为了那冷硬心肠的男人,许是,以郭将军对女儿的**护,她一定会在轩辕国嫁一位良人,成亲生子,幸福过下去。
可她偏偏**上了宁天临,这一**,就再也逃脱不了命运的桎梏了。
如今孤零零的躺在这里,而那个男人,却不知在哪里,都是何苦呢?
李长卿想到这里,神情带了沧然,微微苦笑。
“嗯?怎么了?”轩辕祈感受到身边人情绪的变化,低声问道。
“我们出去吧。”李长卿说着就拉住轩辕祈的手,走到了外面,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晦涩和鼻腔的铁腥味全部呼出去。这才觉得胸腔舒坦许多。
“你说,人活在这世上,到底为了什么?”
“卿,你看那边。”轩辕祈将她往前拉着走了一段路,然后指着楼观台前面的山脉,连绵起伏,到处都是烟雾缭绕,如置身仙境。
真美啊——
李长卿感慨道。
“人生在世,有很多事情要做,不一定为了什么。”轩辕祈站在她的旁边,负手而立。
这是一处偏僻的地方,很少有人会过来,而两人站在一起的背影却是如此的和谐,让心情一直有些低沉的宁天赐转悠着就到了这里。天空一声大雕的声音闪过,他抬头望去。
那雪白的一片空地上,赫然站立两人。
般配的身影,无可挑剔的契合感,令他顿觉失落。沉甸甸的,似乎再也提不起劲儿。
是啊,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为何要这般纠缠。
李母的话,历历在目,他们选错了两次,可他呢?为何老天让他从最初就认错了人?
若知道,那树上的人,是桑榆而不是端谷玉,他恐怕不会让那样的错误发生,桑榆也就不会失忆,不会拒婚,更不会站在这里,和毓德王卿卿我我!
宁天临只觉喉中有股腥甜味传来,右手心那道深深的伤口,隐隐作疼。
他看到毓德王伸手抚上她瘦弱的肩膀,看到她的头自然而然的靠在他的怀抱中,手环住他的腰,宁天赐的心,就抽疼起来。一下子跌倒在地,“噗”的一声喷出一口淤血。
中午,因为担心焦急,过度使用内力,血流太快,淤到胸口,一直隐隐无法顺畅循环,加上和姨母的一席话,造成他心情郁结,如今看到这令他凉心的一幕,便爆发了出来。
很快,他取出帕子擦了嘴上的血,心中苦涩一笑,转身,孤寂的离开。
而李长卿许是感觉到了什么,从轩辕祈的怀中起身,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又摇了摇头。
“怎么?”
“不知为何,总感觉刚刚后面有人。”
轩辕祈若有所思的看了身后不远处的暗影,眼目动了一下,“许是你错觉了。”
说着,便牵其手,朝着晚宴的飞向走去。
只是,走到刚才宁天赐站的地方时,看到雪地上的脚印,已经那已经渗到雪里的淤血,他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
当火灾发生的时候,宁天临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姚夭。
莫名其妙地,为何只有郭慕蕾的厢房出现了火灾?他可是记得那次,姚夭亲口问他:他将她置于何地?
宁天临面上沉沉,一路直奔姚夭厢房。一把推开门,就将姚夭闪了一个巴掌,“贱人,谁给你的胆子点火的?”
姚夭今天耗尽了功力,又被那灵蛇反噬了心脉,加上和明珠的明争暗斗,此时早就浑身散架,有气无力的瘫倒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休息。
恍惚间只觉一抹修长的身影走到跟前,未来的及睁眼,就被打了一巴掌,头昏脑涨的瞬间,就噗出一口黑血。
“王爷!”手抹了一下嘴,看到白皙掌心泛黑的血,她不由的慌了一下。
“说,郭慕蕾人呢?”
宁天临根本就不管姚夭的死活,他早就将她的心践踏在脚下,狠狠的踩了无数次。可姚夭就是无法醒过来,或绝望,或期待的矛盾心理,令她自己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不是在她的房子里吗?”姚夭依然嘴硬道。
“她屋子着火了你能不知道?!”宁天临面色浮现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哼,若说别人说这话,本王道是信上几分,可是你,花连霞!本王对你的耐心早就没了。”宁天临有些不屑的说道。
姚夭不说话,神色微动,突然笑了起来。
“王爷信不信随便,我要休息了,请王爷出去。”姚夭困顿的朝门口指了指,便起身坐在了床上。
“你!胆子够大了!居然敢这样对本王!”说着,伸手就撕开她的衣服,那胸前的浑圆,令宁天临的眼睛深了深,即便厌恶,可那美妙的身体,却让他每次都犹坠云端,飘乎乎的晕眩。
那不断的啃咬和湿·濡,从姚夭脖颈一路滑落到胸前,他似放肆般将身子骑在她的身上,那泯灭心性的一瞬间便进入。
姚夭微微张开的殷虹小嘴,却硬忍着不发出叫·声,她背上是触目惊心的淤青,都是这个男人发泄兽yu欲时虐待而至。
她就像郭慕蕾口中的暖帐丫头,甚至,连个暖帐丫头都不如。
明明不**她,却每次都如此残忍的对待她,在她的身上发fa泄,那一幕幕令她痛苦而羞愧的画面,却不断的上演。
姚夭不敢在楼观台的厢房中喊出来,那隐忍的舒畅,变成喉咙中的吟哦,胸前的一片春光乍泄,旖ni旎而带风情。
片刻的欢愉之后,门却突然被推开,“姚夭!在不在?”
明珠推门掀开厚重的帘子,就瞧见自己的夫君正坐在那翘qiao起的后tun臀之上,那正对她的交缠,令明珠的脸瞬间便如血般通红。
可片刻后,脸上的红色褪去,取而代之的却不断的颤抖,额头开始冒出豆大的冷汗,那刺眼的一幕幕,就像印在她的脑海,刻在她的心上,让她浑身发冷。
这样的夫君,她从未在她的闺房见过。每次和他行房,她总是带着小心翼翼的欣喜和害羞,她本以为爷喜欢欲拒还迎的她,可是如今,看到姚夭身上的男子。那精装壮的体格,麦色的肌肤,光滑的背上布满**hen的汗水。
明珠整张小脸都是青灰色的!
声音变得沙哑,半响才喃喃道:“王爷,晚宴开始了。”
这几个字,说的极其艰难,只要看到面前两个交缠不休的人,她的心,就沉入谷底。
姚夭,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呆在他的身边!
“伺候本王穿衣。”宁天临似乎并不介意这里是楼观台——道家圣地。
他将身子chou出,当着明珠的面,趴在姚夭身上歇了片刻,这才一个翻身,将小麦似的肤fu色展现在明珠面前,伸了伸懒腰,很快就走到明珠跟前,低头看着她羞红的脸,如樱桃似的红扑喜人,身上的燥热还未褪去,邪yu犹存,忍不住低头就亲了一口,用舌she轻tian添一下,低声笑道:“伺候爷穿衣。”
明珠压根就不敢抬头,一直规规矩矩的样子,此时看在宁天临的眼中,就像个害羞的小媳妇,道是惹人三分怜。
姚夭此时被宁天临折腾的几乎昏死过去,身上酸疼不已,心中更是对这个男人既**又恨,那双重的矛盾感,令此时的心窝又开始疼痛起来。爬**,用被子紧紧盖住身体,试图减轻身上的冰冷。
然后,转头看着明珠娇羞的样子,眸子里面迸出一丝嫉妒和痛恨。
一切收拾完毕,宁天临临出门前,还是回头对着姚夭冷冰冰的说道:“郭慕蕾的事情,你想好了再说。”
明珠走在旁边,眉头不由的跳了一下,回身也盯着姚夭看了一眼,嘴唇微微动了一下。
你说了没?
姚夭轻轻闭了闭眼睛。明珠了然,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此时已经快到黄昏,郭慕蕾的厢房虽说烧了一干二净,可也没找到她的尸体,宁天临便命人开始搜整个楼观台,这自然引起了一些道士的不满,大皇子趁机煽动小道士,于是,当宁天临进去的时候,就有道士正说:“道长,寰王殿下如此无礼,连您的禅房都要搜……”
“大师,请见谅,都是侍卫不长眼,怎么就连大师的禅房都搜了?”
“好了,朕已经派人去寻了,收回你的人,安心坐着吧。”南帝开口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