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李长卿冷笑,捏紧手中纸,直接去了信中所的地方。
李长卿将手中的纸紧紧捏住,走出雅间,看了周围,回头问玄衣:“寰王住在哪里?”
玄衣怔愣一下,立刻回道:“寰王殿下住在东边诸府旁边的驿院。”
“走吧。”
玄衣也不多言,只跟在李长卿身后,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什么话没完。
李长卿似是感觉到身后异样,顿住问道:“有什么事情直。”
“夫人此刻去找寰王,怕是不妥。”
“为什么?”
“此时夫人有孕在身,切不可鲁莽行事。”
“我去,自是有分寸的。”李长卿淡淡回道。
玄衣见此却也不再话。
到了驿院,姚夭似料到般,早就站在了门口,这让李长卿一瞬间就想到了以前在南鼎国时,恢复记忆后再度去寰王府时,见到姚夭时的情景。
不得不,姚夭真的很美。
凤璃亲口,她比不过阿姐的美。
“没想到你为了阿妹真的来了!”姚夭春日骄阳下桃花那样鲜艳、美丽,若非那眉眼中的一丝厌恶,李长卿道真的以为她转性子了。
“……”李长卿头算是回应。
“他终究是不能放下你。”姚夭忽然叹息,看着李长卿,眼中的厌恶渐渐变成了失落,犹如漩涡,一下一下的荡开来。
姚夭一直追随宁天临,即便数次承欢,可是承欢后依然失宠,明珠就算废掉了,可郭慕蕾,这个女人,却依然对宁天临不肯放手,而姚夭,这么多年来,耗尽了青春,渐渐变成了宁天临身边的行尸走肉,可唯独,在李长卿跟前,她总会像只刺猬般浑身是刺的竖起,防备着她。
“姚夭,若是一切只如初见,你会不会喜欢上他?”李长卿忽然问道。
“不知道。”
“你会!”
“你在他的手上死过那么惨的一次,都可以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替他办事,你会!不仅会,你还会为他付出生命。可是,值得吗?”
他如此冰冷,如此狠心,她从畏惧害怕到心如死灰,所有希望一起破灭,可又无法松手,她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即便他再度要她的命,她都不会声不,她这一生,就是如此。姚夭闭上眼睛,任由泪水落在眼睫上,融成一道道泪痕……
李长卿见时机成熟,这才道:“凤璃毕竟是你的阿妹,你真的要让她当宁天临的棋子?还是,你其实在担心,担心没有了凤璃,你也没有了用武之地?在宁天临的心中,你便如弃子般任由他挥之则来?”
姚夭猛地深吸一口气,看着李长卿,语气压抑沉闷的回道:“你别以为这样会挑起我们之间的矛盾!”
“你这样认为……”
李长卿莞尔一笑,走上一个台阶,和她面对面站着,盯着她的带了惊慌的眸子,一字一顿的:“你是凤族神女,不该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而将为你的族人蒙羞。凤璃是公主,你也是公主,就这个身份,你也不能当做儿戏。我这话,只是为你好,若你执意如此,我便真的无话可。”
着,扭身朝前走了一步,又道:“不知,我们前世是什么孽缘。”微微叹息,这话,也只有姚夭一人可以听见。
若是李长卿知道,不久的将来,当真相摆在眼前的时候,她面对姚夭,除了震惊,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被下人带到了大厅,宁天临走过去,试图扶住她的手,李长卿不动声色的抽开身子,坐在了椅子上。
“寰王有何事找我?”李长卿神色温柔,笑容楚楚,叫他不由自主的心头一颤。
“不辞而别,害我心乱失东瀛,回去又陷于无尽的恐惧之中,你不该给我一些解释吗?”
“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
“你……”宁天临有些气结,她居然这样回自己,难道不知道今儿过来,她是有求于自己的吗?“难道你准备管凤璃的死活了?”
“我看寰王殿下怕是搞错了什么,今儿过来,我只是应邀而来,信函提到的凤璃公主,我只是来给寰王一声,要是可以,你最好现在就将凤璃公主虐死,要是虐不死,过来找我,我可以给你上十几种的刑罚,什么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刷洗,弹琵琶,抽肠,骑木驴……,对了,凤璃可是公主,这至少也得是个完整之身,车裂,腰斩什么的就别了,最好,像上次姚夭姑娘,直接打个半死不活,丢到乱坟岗……”
“你认为我是这样一个凶残的人?”宁天临倏地站起,鬼魅般移到李长卿跟前,一手扶住桌沿,一手捏住她的肩膀,看着她面不改色的样子,那清澈的眸中,却泛着清凌的光芒,毫无畏惧的对视宁天临,冷冷一笑,翘起的嘴角,带着嘲讽之味。
“是。”李长卿眸中带了异样的光亮,若有还无地轻笑了出来:“寰王以为,当年的事情,我会那么容易忘记?”
着低头沉思片刻,抬头,眼睛深长,语气缓慢:“还是寰王觉得,我被你偷龙转凤之后,会记得你救了我的好?还是该忘记你对我的囚禁?”
李长卿的冷变成了暖如春风的笑意,眸子深幽,目光带了讽刺,静静望着他。
宁天临双目陡然一横,眉峰一下子深深陷下去,脸上的阴郁越发深沉,手指深深的陷进她的肩胛骨中,李长卿即便疼的浑身发冷,却也咬了咬牙,不肯喊出一声。
“原来我在你眼中是这样的人,我做的一切,原来也是对你的禁锢!”宁天临忽然放开她,仰天大笑,越笑声音越大,越大越凄厉,似乎带了无尽的悲愤,让满腔的愤怒从郁结的胸中冲出,如惊涛骇浪般淹没整个屋子。
“王爷。”姚夭看到宁天临几欲发狂的样子,从门外慌忙跑了进来,伸手扶住他摇晃的身子。
“放了凤璃。”宁天临止住笑,语气平静的不能再平静地吩咐。
“王爷!”姚夭有些急了,不禁拉紧他的胳膊再度叫了一声。
“放了。”着,顿了顿,又道:“收拾东西,我们回去。”姚夭听到这话,手一松,从他的胳膊上滑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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