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地方是在市区比较高档的餐厅里来的人也不少,运营那边基本上跑市场,做销售的也很放得开,所以吃饭的氛围很high。
免不了会遇到他们开一些玩笑,虽然娄飞鸿自己觉得有点不合时宜,但是自己也是成年人,在社会上混了那么久,虽然比较反感,但是也不至于写在脸上。
但是有一点是娄飞鸿想错了,她以为晚上是吃一顿非常美味的饭菜,但是老板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车里装了几箱酒,全都是度数不低的红酒。红酒是娄飞鸿最胖的酒,啤酒她可以喝,白酒也没问题,但是红酒虽然标明的度数不高,后劲却大的惊人。
而且让她感觉怪怪的,还有一个现象,运营的人都非常的团结,老板来敬酒的时候他们会有很豪放的喝法,但是他们在敬别人酒的时候,却是让人家不喝完不罢休的,没有一个人能幸免。而人资这边只有她跟木智。
运营的人都有运营的头带着去轮流给老板和老板的秘书敬酒,而人资只有木智和娄飞鸿,她因为已经抱定了不再合作的心态来这个饭桌上,于是也没有去找木智去敬酒,而是拼命的吃,只是在运营的人公开的向她灌酒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人替她挡一杯酒,甚至是替她说一句解围的话,没有办法,娄飞鸿只有对他们敬来的酒照单全收。
她非常懊恼,明明猜到有可能会喝酒,但是木智一向都待人比较君子,只是工作上权势欲很强,她觉得自己是个大傻子,都已经闹到这个节骨眼了,还鬼使神差的来吃饭赴约,她明明可以拒绝的,就算是老板请客那又怎样呢?她都已经不准备在这里干了,说到底,还是心底隐隐的虚荣心作祟,因为想到虽然离开了这里,以后可能也还在这个城市,而这个企业出镜率比较高,有机会跟老板吃饭肯定是求之不得的机会。机会?机会个屁,老板大忙人,哪里记得住自己这样的小罗罗,失策失策。
张婉已经打过招呼了,明天才能回来,因为去外地出差了,所谓的出差,在娄飞鸿眼里,简直是工费旅游,去品牌方参观,因为品牌主打的是有机植物的概念,而且为了接待他们这些“网红”,根本就是请他们开酒会而已!为什么自己就和这样的好事不沾边呢?不过好像听说是因为张婉自己开的公众号和小视频账号里边跟她商业合作的品牌邀请的,那么应该不是工费旅游吧,不管怎么样,张婉肯定会带很多新产品回来,她又可以成为试用者了吖,想到自从来了这边,擦脸的全用上了高大上的品牌,和她自己以前买的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最关键的是,还不要钱,不得不说,无论是有钱还是有资源,都真好啊,而更好的是,自己有这个本事。
昏昏沉沉,脑袋剧痛,娄飞鸿只记得自己最后的记忆是,张婉说早上会到,因为第二天原则上是休息日,娄飞鸿也跟张婉表明了想要离职的意向,所以是确定了明天不去加班了的。全身都有千斤重,娄飞鸿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她从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大床上弹跳起来,不知道有多高,但是回落后砸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另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只是叫出了声音,但是却没有动弹一分。
“这是哪里?你是谁?我们为什么在一个床上?”疑问,不解,焦虑,气愤,暴躁!
“你还问我,为什么要问我,我才冤枉。”声音来自那个陌生的异性。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自己宿醉,与陌生男子,在酒店,共度一夜。这要是她平时看的小说,她都能预见下一步会发生什么,肯定会因为这种情节而兴奋不已,这是男女主角要开展情节了啊,但是!现在不是这样的情况,她盯着对方看,迅速搜索脑海里的数据库,最终颓丧的发现,她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曾经她也很不理解那些不甘寂寞的男孩女孩,动不动就靠着软件见面了。脑海里也冒出了很多“捡尸”的新闻和故事,顿时凉意从头发到脚指头。想到各种不好的可能性,虽然她现在还是活着的,并且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适,虽然思想还在挣扎,身体却很诚实,呆立在那里,眼泪不听使唤的簌簌流下来。
窗外的视角很陌生,但是可以看出来是在某个比较繁华的商圈地带,是个高层的房间,看房间里边的装修和陈列,应该是个每晚单价不便宜的房间,可能比那些因为酒醉被拖去公测的女孩子们幸运。至于自己穿的衣服,她不用看也知道全身除了贴身内裤,剩下的就只有这睡袍了,这睡袍是她这一辈子都没有穿过的款式,是电视里小说里才有的,富家小姐们的,太不真实了,太搞笑了,为了一顿饭,失去了多少!
不知不觉娄飞鸿已经走到了墙角,她历来喜欢这样,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的时候,她觉得天会塌下来,而常识告诉她,如果遇到地震或者其他危险,墙体的三角区是最安全的,所以后来每每遇到这种感觉的事情,她都会寻找有三角区的墙体,立在下面。
房间里另一个人被完全忽略了,所以在抗议。
“这位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位小哥的普通话发音并不算标准,听得出来,要不就是外面回来的,要不就是乡下过来的,总之就是口音很重,但是却听不出到底是哪里的。
就凭问这一句,在小说里或者在电视剧里就会被判定为是直男,面对向隅而泣的姑娘,反而让她来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不是很荒唐吗?
她忘记了饭局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只知道最后时刻她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