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我告诉你,我绝对是一个知道好歹的人,汪翩那样的性格我是真的没有办法置他于不顾,毕竟他是我生的啊,现在他只是谈个恋爱,两个人你情我愿的,我这样已经很开心了,万一哪天他报复社会,难道没有我的责任吗?所以我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把汪翩拉上正道的,哎。”梅结华也是真的没有办法,说多了也是老生常谈,只是不代表不说这些,问题就没有不存在,这是逃避不掉的客观事实。
“阿姨,我完全能够理解你的心情,并且也支持你的决定,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出现,那下周六我过来吃晚饭,如果说有什么变故或者什么的,哈哈,肯定是我多虑了,如果他们两个一致对你,我还可以给你做个帮手。”娄飞鸿打趣到,回避有回避的考量,不回避也有不回避的作用,希望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吧。
娄飞鸿跟梅结华讲了自己上次烂脸的情况,叮嘱她要注意的事项之后就离开了。虽然留下阿姨一个人在那里她确实有些担心,但是也没有办法,她不仅仅是有自己的生活,还有自己的工作,她不希望自己是个“关系户”,而是想真真正正的通过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在职场上的地位。
晚上她并不想吃了,过了饭点,最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有点饿,现在根本就没有感觉了,可能是饿的那股劲过去了,也可能是自己今天的心情真的是吃不下饭。直到现在为止,肖江也没有找自己,无论是通过短信还是打电话,她觉得有点失落,明明都是个社会人,为什么他可以忙成这样,而自己下班了,竟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点无事可做的样子,上次的电商网店也是的,由于并不知道这里的服装市场的具体位置,而她又是一个极端宅的人,面对去找陌生的人,去光顾陌生的店,去自己一个人和档口老板谈价格,她现在真的是从内心觉得抗拒,她真的很不适合当现代人。
于是也不急着去搭车,无所谓了,反正现在时间也不算太早,搭车半个小时,如果走回去呢,会花多长的时间,于是她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走路是她最大的爱好,不是,应该说是次于睡觉的最大的爱好,她可以慢慢的走,只要天气好,温度舒适,可以一直走不停下来。她看着从马路上经过的公交车,哪几路出现的最频繁,里边都坐着什么样的人,有几个女司机;她也喜欢看路边上都有哪些门店,都是卖什么东西的最多,里边的老板都在干什么,他们的生意好不好,上门买东西的人多不多,还有偶尔会遇到居民去,那里可能有一个小区,现在的小区名字都取的很有逼格,有的叫公馆,有的叫公园,有的叫花苑,有的甚至是很火的歌的名字,总之,几乎每个人都以自己所在的小区为豪,因为一说出去,都好像是自己住在宫殿一样,哪一个住在宫殿的平民不开心呢?
有时候她也真的是高估自己,今天穿的并不是平底的帆布鞋,而是有一点高度的,大概三四公分高的小皮鞋,她很奇怪,为什么今天脚这么痛,然而低下头看了脚下的鞋才知道原因,不低头的时候竟然也没发现,真的是一个懒人啊。
走了一路,自己想观察的都观察完了,于是从包包里拿出耳机来,把耳机插进手机里边,打开歌单,自己常常听的那些歌她竟然也觉得有点厌倦了,人都这样吗?以前单曲循环的歌呢,现在竟然听到欠揍就下一曲了,于是她驻足在马上边上,结合现在的自己的心境,和最近无意间听到的一些比较喜欢的自认为比较好听的歌曲,重新组成一个歌单,然后重新开始走起来,慢慢的,也没有在和谁比赛,前面也并没有人等着自己。
她在想,如果现在住的不是肖江的房子,或者接下来和肖江吵架了,是不是应该还是给自己找个比较稳定的住的地方,如果自己搬出来的话,阿姨肯定会邀请她一起去住的,她自然心底也是乐意和阿姨住在一起,但是有一个问题,如果汪翩时不时的回去的话,虽然阿姨嘴上说自己是自己人,但是真正的和自己儿子比起来的时候,自己也真的是个外人,这样好像就是自讨没趣,是自己没有眼力见了。
如果真的自己租了一个房子,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盯上,那是不是要在枕头下面放一把刀,免得遇到什么情况,至少那把刀可以让自己比较有胆量,可以不用睡觉的时候提心吊胆,这个时候,她好像理解了,为什么很多女孩子在外打拼的时候,选择和男朋友住一起,首先肯定是因为两个人互相喜欢,其次可以节约成本,再次可以互相有个照应,只是女孩子这点小小的期望,有时候没被陌生人骚扰,反而被男朋友打破,因为很多男孩子会被女孩子施暴,最近出了好多新闻,都是女的惨死在男的手里,枕边人把枕边人杀了分尸,这怎么也不算是一个好办,所以,人,女人,到底怎样才能让自己确保安全,有没有什么万无一失的办法,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给人一种错觉,感觉自己随时可能会被另一个异性结束自己的生命一样,她最近真的有好多想法,但是为什么肖江就偏偏这个时候这么忙,没有时间去理会自己呢?
她在想,可能是因为脸上过敏,每天顶着一张气色不好的脸出去,每天都觉得很压抑很不开心,阿姨接下来的治疗疗程肯定只会比自己的长,那她要怎么去释怀呢?这两个月,她都觉得自己有点抑郁了,那阿姨呢,本来就容易多想的一个人,每天都时间很充裕的人,她能很平顺的挺过这段时间吗?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好像什么都的谜语,而自己什么谜底都不知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