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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更是在孟菲儿的意料之外,程从寒并没有理会她刚刚迫不及待的回答,而是甩开她攀附在自己身上的臂膀,径直走到了安然的面前,轻声问道:“美丽的公主,请问,你愿意答应我的请求,让我守护你一生一世么?”
本是安静的大厅此时更是出奇的安静,似乎连掉下一枚钢针的响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而鼻翼一呼一吸的声响,更是清清楚楚,听的丝毫不差。
程从寒居然没有向意料之中的那般向孟菲儿表白,而是走到了一位名不见经传,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女孩儿面前,实在是令众人大跌眼镜了一把。
安然疑惑地抬起小脑袋,不安地望着面前郑重其事的程从寒,眼角的泪花,更是飞出了一片,毕竟,这是自己曾经无限幻想的场面,是自己认为自己也不可能出现的场面,竟然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小小的心如同是波澜起伏的大海,席卷起惊涛骇浪,一遍一遍地冲撞着心房,久久都不能平静。
这种感觉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之时,安然甚至觉得眼前的景象模糊了一般,就连程从寒宛如春风的笑颜,此时此刻,也有些微微地朦胧。
“王子与美丽公主的故事,或许,从现在开始了呢。”一直保持沉默,包臂胸前而坐的严格老师,看到如此的场面,习惯性的推了推鼻梁之上的金黄色眼镜框,幽幽地说道。
本是不知该如何回答程从寒问题的安然,现在被严格老师这么一打趣,更是显得愈发的不安,低低地垂下了脑袋,绞着关节已是发白的手指,愣愣地盯着脚尖。
“美丽的公主,你,愿意答应我的请求么?”程从寒上前一步,轻轻地抓起安然纤细的手掌,贴到自己的唇边,送上了轻轻的一吻。
被湿热的双唇碰到自己的手背,安然恍然有了一种如电流经过了大脑的感觉,整个脑袋,仿佛是掏空了一般,一片的空白。
“我……”安然愣愣地盯着程从寒深邃而郑重的双眸,踌躇良久,最终下定决心,答应这位自己本是倾心许久的王子的请求。
看来,某些人,终于,要有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小小的幸福。看来,自己的努力,最终算是没有白费。
“啪。”
两只精巧的高脚杯,轻轻地碰撞到了一起,杯中的液体,泛起阵阵的涟漪。静静地站在一旁看戏的谢古风与卢念欣,相视一望,均是会心一笑。
两情相悦,可以算是功德圆满之事了,自己这位无时无刻观察着安然平日里种种行为的小间谍,是不是总算可以卸下重任了呢?
卢念欣推了推已是滑落在鼻尖的宛如牛奶瓶底一般厚度的的眼镜,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只是,所有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更不会像童话王国所讲述的那般美好,在圆满结果的背后,总是会有那么几分的瑕疵。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这么对待自己!
对刚刚程从寒的行为已是有着万分的惊讶,现在见他抛弃了自己这朵娇艳的郁金香,反而向那位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安然示好,孟菲儿此时更是如同胀气的皮球一般,气鼓鼓起来。
一朵卑微的蔷薇花怎么可以抢走本是属于自己的王子,怎么可以!
本就是气愤难当,现在见安然不安的眼神更是不由自主地瞟向自己,仿佛是报复自己刚刚对她的嘲笑和挑衅一般,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
“寒,你是在开玩笑的吧。”孟菲儿依旧抱有一丝的希望,白皙的玉臂,轻轻地搭在了程从寒的肩膀之上。
“安然,是我心目之中的公主,而且,是唯一的一个,我怎么可以,拿她开玩笑。”程从寒将安然的手背放在唇边,再次亲吻了一番,这才紧紧地将她的手掌攥入手中,顺势将孟菲儿搭在肩膀之上的手臂,重重地甩开。
“可是,你曾说过,曾说过,我们永远在一起,不会分别的!”被如此直言地相告,眼角的泪水,终究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孟菲儿呜呜咽咽,拉着程从寒的肩膀,不肯松开。
“菲儿,你我是从小在一起的玩伴,青梅竹马,关系自然比常人好。可是,你要知道,我对你,不过是对妹妹一般,而自己,更是尽着当哥哥的责任。”说到此处,程从寒顿了一顿,握住安然的双手,看着她清澈的双眸,认真地说:“但是安然,却是我想用一生去呵护,去疼爱,去爱的那个人。”
听完程从寒的话语,孟菲儿的整个人都如同蜡像一般,呆呆地立在那里,半晌都无法说出一句话来,毕竟,她怎么也无法接受如此的事实。
“啊哦,刚刚还说羡慕菲儿,现在看来,还真是令众人羡慕啊,每天都黏在人家身边,到头来,还是没有拴住人家的心。”刚刚还是满是羡慕之词,身穿白色雪纺衫的女生,此时,似乎变了另一副嘴脸,话语中,也留不下任何的情面。
“嘘,小点声音。”黑色衣裙的女生,偷偷地瞟了一眼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孟菲儿,示意她轻点讲话。
说话声音其实并不大,只是,在如此安静的场面中,就连一丁点的声响,似乎都不能逃脱任何人的耳朵。
而这一点声响,对于孟菲儿而言,更是如同刺耳的雷声一般,直直地刺激着耳膜。
这,是自己所不能容忍的!
“程从寒,我讨厌你!”声嘶力竭的叫喊过后,孟菲儿则是顺势从桌面之上取了一瓶刚刚开口的香槟,直直地倒向程从寒的头顶之上。
略带泡沫的液体,从程从寒的头顶之上,缓缓地蔓延开来,将每一根的发丝,都重重地染湿,最终,由于重力的作用,顺着一缕一缕已是凝结在一起的发梢,缓缓地流淌。
一滴一滴,从发梢流淌到了俊秀的脸庞之上,既而爬进了脖颈之内,将清爽的白色衬衫,打湿了一片。此时的程从寒,宛如是一只落汤鸡一般,狼狈不堪,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是依旧保持着常态,波澜不惊。
“对……对……不起……”看着程从寒如此这般的模样,孟菲儿刚刚还是满腹的怨气,顿时被所有的担忧和不安所替代,毕竟,程从寒发火的样子,似乎,只有十岁的时间,才领教过。
“从寒!”看着程从寒如此狼狈的模样,尤其是全身湿漉漉的景象,安然的心,如同针扎一般的疼痛,忙不迭地抽了一张纸巾,轻轻地擦拭还在脸庞之上流淌的液体。
“小心,不要把你这么漂亮的衣服弄湿了,不然,就不漂亮了。”程从寒依旧是温柔的笑容,静静地看着安然,手指,在她的鼻尖,轻佻地划过。
他,从未,如此对待过自己……
孟菲儿愣愣地看着程从寒与安然,怔怔地出神,可瞬间的功夫,手指却是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玻璃酒瓶。
那么,就让你,在这个世界上,从此消失掉!
手中的玻璃酒瓶,被高高的举起,在明亮的灯光之下,显得异常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