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下人的胆子是没察觉的大胆起来,然后是颤巍巍的说道:“有一个走了,有的在房上呢!”包勇听到人这么说后是向地下一扑,去上房追赶那贼。
这些贼人明知贾家无人,先在院内偷看惜‘春’房内,见有个绝‘色’‘女’尼,心里面是便顿起‘淫’心,是又欺上屋俱是‘女’人,心里肯定是又畏惧,正要踹进‘门’去,可是因为外面有人进来追赶,所以贼人是去了上房躲起来。
贼人是见人不多,还想抵挡,猛见一人上房赶来,那些贼见是一人,是越发不理论了,便用短兵抵住,想要驱赶包勇。那里是经得包勇用力一棍打去,将贼打下房来。
那些贼人是飞奔而逃,从园墙过去,包勇也在房上追捕。岂知园内早藏下了几个在那里接赃货,本来是已经接过好些,这见贼伙跑回,大家举刀保护,而且是见追的只有一人,欺负寡不敌众,反而是倒迎上来。
包勇一见,心里是十分的生气道:“这些‘毛’贼!也敢来和我斗斗?”那伙贼人的一个刚刚跑回来的人便说:“我们有一个伙计被他们打倒了,是不知死活,咱们索‘性’抢了他出来。”
这里包勇闻声是立刻的打起来,那伙贼便抡起器械,四五个人围住包勇‘乱’打起来。外头上夜的人也都仗着胆子,都赶了来,众贼见斗他不过,也因为包勇的后援兵到了,贼人们是相互的看了一眼是只得跑了。
包勇还要追赶时,却被一个箱子一绊,站好看的时候,心想东西未丢,众贼已经是相约远逃,下人们也不追赶,一旁的人便叫众人将灯照着。地下只有几个空箱,叫人去收拾,包勇见状他便‘欲’跑回上房。
因为是路径不熟。却走到王熙凤那边,见里面灯烛辉煌。便问一旁的下人:“这里有贼没有?”里头的平儿战兢兢的说道:“这里也没开‘门’,只听上屋叫喊说有贼呢!你到那里去吧!”
包勇是正‘摸’不着路头,遥见上夜的人过来,才跟着一齐寻到上屋。见是‘门’开户启,那些上夜的在那里啼哭。正在没法,只听园‘门’腰‘门’一声大响,打进‘门’来。就见一个稍长大汉,手执木棍。
众人唬得藏躲不及,听得那人喊说道:“不要跑了他们一个!你们都跟我来。”这些下人人听了这话,是越发唬得骨软筋酥。连跑也跑不动了。
只见这人站在当地只管‘乱’喊,下人中有一个眼尖些的看出来了,你道是谁?还是是甄家荐来的包勇。这些下人不觉胆壮起来,便颤巍巍的说道:“有一个走了,有的在房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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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这贾芸、林之孝也都是进来了,见贾家是失盗。大家是着急进内查点。老太太的房‘门’大开,大家是将灯一照,锁头拧折,进内一瞧,这箱柜已开。大家是便骂那些上夜(守夜,晚上不睡觉在主子身边随时等待被使唤的人)招呼的‘女’人。
“你们都是死人么?贼人进来你们不知道的么!”那些上夜的人是啼哭着说道:“我们几个人轮更上夜,可是管二三更的,我们都没有住脚前后走的。他们是四更五更,我们的下班儿。就只听见他们喊起来,并不见一个人,赶着照看时,不知什么时候把东西早已丢了。这责任可不是我们的,我们求爷们问管四五更的。”
林之孝在一旁也是询问道:“你们是个个要死,不过是等我们是回来再说,咱们先到各处看去。”上夜的男人领着走到尤氏那边,‘门’儿关紧,有几个在里面的人说:“吓死我们了。”
林之孝问道:“这里没有丢东西?”里头的人方开了‘门’道:“这里没丢东西。”林之孝带着人走到惜‘春’院内,只听得里面说道:“了不得了!吓死了姑娘了,你们是怎么当差的?”林之孝叫人开了‘门’,问是怎样了。里头婆子开‘门’后是一脸的恐慌。
“贼人在这里打仗,把姑娘都吓坏了,亏得妙师父和彩屏才将姑娘救醒,这屋子里面的东西倒是没失。”林之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贼人怎么在这里打仗?”
上夜的男人说:“幸亏包大爷上了房把贼打跑了去了,我还听见打倒一个人呢!”包勇在一旁补充的说着:“在园‘门’那里呢!”贾芸等人是走到那边,果然是见一人躺在地下死了。
细细的上前一瞧,好象周瑞的干儿子,众人见了都是相当的诧异,派一个人看守着,又派两个人照看前后‘门’,不过都仍然是锁着的。林之孝在一旁是便叫人开了‘门’,报了营官(官职名称),那边到是识相,是立刻到来查勘。
经过踏察贼迹是从后夹道上屋的,到了西院房上,就见那瓦破碎不堪,一直过了后园去了。众上夜的齐声说这自己的看法:“这不是贼,是强盗。”
营官着急了,毕竟贾家自己可是招惹不起的,可是强盗一旦是被落实,自己的官帽可是该没了的,所以营官笑了笑:“并非是明火执杖的强盗行为,怎么算是盗?”
上夜的人是不乐意了:“我们赶贼,他在房上掷瓦,我们不能近前,幸亏是我们家的姓包的上房打退。我们是赶到园里,怎么会知道还有好几个贼竟和姓包的打仗?打不过姓包的才都跑了,怎么不是强盗呢!”
营官是想了想后说:“可是这样一来,若真的是强盗,倒打不过你们的人么?不用说了,你们快查清了东西,递了失单,我们上报就是了。”
话说王夫人打发人来叫薛宝钗过去商量,因为薛宝钗可是自己的儿媳‘妇’,更重要的原因是王熙凤的心大了,自己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房压住自己?
所有人是忽略了一个人----贾宝‘玉’。贾宝‘玉’听见说是和尚在外头,赶忙的独自一人走到前头,嘴里‘乱’嚷道:“我的师父在那里?”这样来回是叫了半天,可是并不见有和尚,贾宝‘玉’只得走到外面,想瞧一瞧。
谁知贾宝‘玉’就见李贵将和尚拦住。不放他进来。宝‘玉’在一旁是急了,心里面更是确定这个和尚就是自己的师傅:“太太叫我请师父进去。”
李贵听了松了手,那和尚便摇摇摆摆的进去。宝‘玉’看见那僧的长相跟与贾宝‘玉’的想象是一样。心里早有些明白了,便上前施礼。连叫:“师父,弟子暴雨迎候来迟。”
那和尚说:“我不要你们接待,只要银子,拿了来我就走。”宝‘玉’听来又不象有道行的话,然后是看他满头癞疮,‘混’身腌口的破烂,贾宝‘玉’的心里就泛起了了嘀咕。
“自古说‘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也不可当面错过?我且应了他谢银,在探探他的口气。”贾宝‘玉’很不傻的便说:“师父不必‘性’急,现在家母料理。请师父坐下略等片刻。弟子请问,师父可是从而来?”
那和尚道:“什么从哪里来,我不过是来处来去处去罢了!我是送还你的‘玉’来的,我且问你,你的那‘玉’是从那里来的?”宝‘玉’一时对答不来。自己的‘玉’?贾宝‘玉’一‘摸’,自己的‘玉’佩是真的没有了,然后是着急的看着对面的那个和尚,自己的‘玉’佩是他拿了?还是在自己的房中?贾宝‘玉’瞬间是‘迷’‘惑’了。
那和尚是笑了:“你自己的来路还不知,你便来问我?”贾宝‘玉’本来颖悟。又经点化,是早把红尘看破,只是自己的底里未知,一听那和尚是问起‘玉’来,好象当头一‘棒’。
“你也不用银子了,我把那‘玉’还你。”那和尚是憨笑了一声后说“也该还我了。”宝‘玉’也不答言,就往里就跑,走到自己院内,见‘花’纹等都到王夫人那里去了,忙向自己‘床’边取了那‘玉’便走出来,这‘玉’,在自己房间里面呀!贾宝‘玉’的心是静了下来。
谁知贾宝‘玉’是迎面碰见了‘花’纹,撞了一个满怀,到是把‘花’纹是唬了一跳“二太太说,你陪着和尚做的很好,太太在那里打算送他些银两。你又回来做什么?”
宝‘玉’说:“那你快去回太太,说是不用张罗银两了,我把这‘玉’还了他就是了。”‘花’纹听说是立即忙拉住宝‘玉’“这是断使不得的!那‘玉’就是你的命,若是他拿去了,你又要病着了。”
宝‘玉’很不在乎的说“如今不再病的了,我已经有了心了,要那‘玉’何用?”然后是摔脱‘花’纹便要想走。‘花’纹是急得赶着嚷道:“你回来,我告诉你一句话。”
宝‘玉’回过头来信以为真的说:“没有什么说的了,不是吗?”‘花’纹也是顾不得什么,是一面赶着跑,一面嚷道:“上回丢了‘玉’,几乎没有把我的命要了!刚刚儿的有了,你拿了去,你也活不成,那我也活不成了!你要还他,除非是叫我死了!”
说着,‘花’纹是赶上一把拉住。宝‘玉’急了甩了甩:“你死我也是要还的,你不死我也要还!”然后贾宝‘玉’是狠命的把袭人一推,然后是‘抽’身要走。
怎奈‘花’纹是两只手绕着宝‘玉’的带子不放松,哭喊着坐在地下。里面的丫头听见连忙赶来,瞧见他两个人的神情不好,然后是只听见‘花’纹哭道:“你快告诉太太去,宝二爷要把那‘玉’去还和尚呢!”
丫头赶忙飞报王夫人,那宝‘玉’是更加生气,用手来掰开了‘花’纹的手,幸亏‘花’纹是忍痛不放。紫鹃在屋里听见宝‘玉’要把‘玉’给人,这一急比别人更甚,把素日冷淡宝‘玉’的主意都忘在九霄云外了,连忙跑出来帮着抱住宝‘玉’。
那宝‘玉’虽是个男人,是死命的用力摔打,怎奈两个人死命的抱住不放,也难脱身,贾宝‘玉’是叹口气道:“为一块‘玉’这样死命的不放,若是我一个人走了,又待怎么样呢?”
‘花’纹、紫鹃听到那里,不禁嚎啕大哭起来。正在难分难解,王二太太、薛宝钗是急忙赶来,见是这样形景,便哭着喝道:“宝‘玉’,你又疯了吗?”
宝‘玉’见王夫人来了。明知不能脱身,只得陪笑说道:“这当什么?又叫太太着急。他们总是这样大惊小怪的,我说那和尚不近人情,他必要一万银子,少一个不能。我生气进来拿这‘玉’还他,就说是假的,要这‘玉’干什么?他见得我们不希罕那‘玉’。便随意给他些就过去了。”
王夫人道:“我打谅真要还他,这也罢了。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明白了她们?叫她们哭哭喊喊的象什么。”宝钗也在一旁说:“这么说呢?倒还使得。要是真拿那‘玉’给他,那和尚有些古怪。倘或一给了他,又闹到家口不宁。岂不是不成事了么?至于银钱呢,就把我的头面折变了,也还够了呢!”
王夫人听了道:“也罢了,就这么办吧!”宝‘玉’也不回答,只见宝钗走上来在宝‘玉’手里拿了这‘玉’“你也不用出去,我合太太给他钱就是了。”
宝‘玉’道:“‘玉’不还他也使得,只是我还得当面见他一见才好。”‘花’纹等人是仍不肯放手。到底宝钗明决“放了手由他去就是了。”‘花’纹是只得放手。
宝‘玉’笑道:“你们这些人原来重‘玉’不重人哪!你们既放了我,我便跟着他走了,看你们就守着那块‘玉’怎么样!”‘花’纹的心里又着急起来,仍要拉他。只碍着王夫人和宝钗的面前,又不好太‘露’轻薄。
恰好宝‘玉’一撒手就走了,‘花’纹是忙叫小丫头在三‘门’口传了焙茗等人告诉外头照应着二爷,他有些疯了,小丫头答应了出去。王夫人、薛宝钗等人是进来坐下。问起‘花’纹的来由,‘花’纹便将宝‘玉’的话细细说了。
王夫人、薛宝钗也是甚是不放心,又叫人出去吩咐众人伺候,听着和尚说些什么。回来小丫头传话进来回王夫人道:“二爷真有些疯了,外头小厮们说。里头不给他‘玉’,他也没法,如今身子出来了,求着那和尚带了他去。”
王夫人听了说道:“这还了得?那和尚说什么来着?”小丫头回道:“和尚说要‘玉’不要人。”宝钗问:“那是不要银子了么?”小丫头道:“没听见说,后来和尚和二爷两个人说着笑着,有好些话外头小厮们都不大懂。”
王夫人道:“糊涂东西,听不出来,学是自然学得来的。”王二太太是叫小丫头:“你把那小厮叫进来。”小丫头连忙出去叫进那小厮,那个小厮是站在廊下,隔着窗户请了安。
王夫人便问道:“和尚和二爷的话你们不懂,难道学也学不来吗?”那小厮回道:“我们只听见说什么‘大荒山’,什么‘青埂峰’,又说什么‘斩断尘缘’这些话。”
王夫人听了也不懂,可是宝钗听了,是唬得两眼直瞪,半句话都没有了。正要叫人出去拉宝‘玉’进来,就只见宝‘玉’笑嘻嘻的进来说:“好了,好了。”
宝钗仍是发怔,王夫人道:“你疯疯颠颠的说的是什么?”宝‘玉’道:“正经话又说我疯颠,那和尚与我原是认得的,他不过也是要来见我一见。他何尝是真要银子呢!也只当化个善缘就是了,所以说明了他自己就飘然而去了。这可不是好了么!”
王夫人不信,又隔着窗户问那小厮。那小厮连忙出去问了‘门’上的人,很快的进来回说:“果然和尚走了,说请太太们放心,我原不要银子,只要宝二爷时常到他那里去去就是了。诸事只要随缘,自有一定的道理。”
王夫人道:“原来是个好和尚,你们曾问住在那里?”‘门’上道:“奴才也问来着,他说我们二爷是知道的。”王夫人问宝‘玉’道:“他到底住在那里?”
宝‘玉’笑道:“这个地方说远就远,说近就近。”宝钗不待说完便急了:“你醒醒儿罢!别尽着‘迷’在里头,现在老爷太太就疼你一个人,老爷还吩咐叫你干功名长进呢!”
宝‘玉’道:“我说的不是功名么!你们不知道‘一子出家,七祖升天’呢!”王夫人听到那里,是不觉伤心起来说:“我们的家运怎么好,一个四丫头口口声声要出家,如今又添出一个来了。我这样个日子过他做什么!”
说着,大家是大哭起来。宝钗见王夫人伤心,只得上前苦劝。宝‘玉’笑道:“我说了这一句顽话,太太又认起真来了。”王夫人止住哭声道:“这些话也是‘混’说的么!”
正闹着,只见丫头来回话:“琏二爷回来了,是颜‘色’大变,说请太太回去说话。”王夫人又吃了一惊,说道:“将就些,赶快的叫他进来吧!这宝钗也是旧亲。就不用回避了。”
贾琏进来,就见了王夫人请了安。宝钗迎着也问了贾琏的安,回说道:“刚才接了我二伯的书信。说是病重的很,叫我就去。若迟了恐怕不能见面。”
说到那里,贾琏的眼泪便掉下来了。王夫人道:“书上写的是什么病?”贾琏道:“写的是感冒风寒起来的,如今成了痨病了。现在危急,专差一个人连日连夜赶来的,说如若再耽搁一两天就不能见面了。故来回太太,侄儿或者宝‘玉’是必得就去才好。只是家里没人照管,蔷儿、芸儿虽说糊涂,可是到底是个男人。外头有了事来还可传个话。侄儿家里倒没有什么事,秋桐是天天哭着喊着不愿意在这里,侄儿叫了她娘家的人来领了去了,倒省了平儿好些气。虽是巧姐、哥儿是没人照应。可是还亏平儿的心不很坏。妞儿心里也明白,只是‘性’气比他娘还刚硬些,求太太时常管教管教他。”
说着眼圈儿一红,连忙把腰里拴槟榔荷包的小绢子拉下来擦眼。王夫人道:“放着他亲祖母在那里,托我做什么。”贾琏轻轻的说道:“太太要说这个话。侄儿就该活活儿的打死了。没什么说的,总求太太始终疼侄儿就是了。”
说着,就跪下来了。王夫人也眼圈儿红了,这病重的是自己的丈夫呀!“你快起来,娘儿们说话儿。这是怎么说。只是一件,孩子也大了,倘或你父亲有个一差二错又耽搁住了,或者有个‘门’当户对的来说亲,还是等你回来,还是你太太作主?”
贾琏道:“现在太太们在家,自然是太太们做主,不必等我。”可是我会这么把‘女’儿给你吗?做梦。王夫人道:“你要去,就写了禀帖给老爷送个信,说家下无人,你二伯不知怎样,快请老爷将老太太的大事早早的完结,快快回来。”
贾琏答应了‘是’,正要走出去,谁知是转回来回说道:“咱们家的家下人家里还够使唤,只是园里没有人太空了。包勇又跟了他们老爷去了,姨太太住的房子,薛二爷已搬到自己的房子内住了。园里一带屋子都空着,也没人照应,还得太太叫人常查看查看。那栊翠庵原是咱们家的地基,如今妙‘玉’不知那里去了,所有的根基他的当家‘女’尼不敢自己作主,要求府里一个人管理管理。”
王夫人道:“自己的事还闹不清,还搁得住外头的事么。这句话好歹别叫四丫头知道,若是他知道了,又要吵着出家的念头出来了。你想咱们家什么样的人家,好好的姑娘出了家,这还了得!”
贾琏道:“太太不提起侄儿也不敢说,四妹妹到底是东府里的,又没有父母,他亲哥哥又在外头,他亲嫂子又不大说的上话。侄儿听见要寻死觅活了好几次,他既是心里这么着的了,若是扭着她,将来倘或认真寻了死,那比出家更不好了。”
王夫人听了点头道:“这件事真真叫我也难担,我也做不得主,由他大嫂子去就是了。”贾琏又说了几句才出来,叫了众家人来‘交’待清楚,写了书,收拾了行装,平儿等人是不免叮咛了好些话。
只有巧姐儿哭的了不得,贾琏又‘欲’托王仁照应,巧姐到底不愿意,听见外头托了芸蔷二人,心里更不受用,嘴里却说不出来,只得送了他父亲,谨谨慎慎的随着平儿过日子。
这王熙凤去了庄子里面,这贾家里面是告假的告假,告病的告病,平儿意‘欲’接了家中一个姑娘来,一则给巧姐作伴,二则可以带量她。可是遍想无人,只有喜鸾四姐儿是贾母旧日钟爱的,偏偏喜鸾也有了人家儿,不日就要出阁(嫁),也只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