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认为爱一个人是容易的事,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爱是一生中最难做好的事情。”我拿起窗台上的香烟,拿出一根用火点着,深深吸上一口,然后长长把烟吐出去。
“人的一生其实很短,爱一个人有时要用一生去爱,用一辈子去体会爱的真缔。我们都希望爱是永恒的,梁山泊祝英台的故事吸引不少人,宁死也要在一起,终化成蝶双双飞离尘世。不好意思说到死,我的意思是死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化成蝶也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做的,失恋是每个人成长过程中都经历过的事情,有人会说从来没有尝试过失恋的痛苦,那暂时恭喜你,为什么是暂时的?人的感情总是受环境和时间以及心情的影响会改变的,有时会短暂迷失,但还会回到你的身边,有时也会对这段感情产生怀疑完全失去信心,迷失了方向,再也不愿回头了。当我们失恋几次后,永恒这种愿望还存不存在,值得去探讨的事情。”我望楼下灯火通明的街道,繁华的都市夜景,穿流不息的车流和熙熙攘攘的行人。
叶兰抬起头,望着被城市灯火映红半边的天空,憔悴的面容,残留有几道冲开妆容的泪痕,眼影被泪水渗花,看起来疲惫和绝望,我离她只有三米左右,我不想冲上前去拉她,怕吓到她。
她用沙哑的声音说我不愿再相信爱情了,也不愿接受你的歪道理,你的爱情观太理性,你懂浪漫吗?你曾为爱做出过冲动的事情来吗?其实当你遇到真爱时,你就会为她做任何事情,你看下面那一片空旷的空间,如大海般宽广,多想融入进去,让受伤的灵魂找到安息之地,也许我会在另一个空间遇到我的真爱。化蝶有什么不好?最少不再受世俗的情感纷扰,还可以在花枞中自由漫游,想想每天都能闻到花的清香,我也是醉了。
不知到何时,在另一个地方,我真的体会到为了爱愿意做任何事情,甚至出卖灵魂和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我说永恒的爱也许要用空间来理解,只要你认为你付出真心去爱一个人,即使以后各种原因分手了,只要问心无愧也不必有什么遗憾,把那份情感埋在你心里的深处,不是要你做到永远忘记,而是当成是你人生的经历,情感的经历,是你一个人的秘密。冲动和盲目非理性的爱我相信不一定有好的结果,但好的结局一定要付出真爱。
我向叶兰伸出手,她把酒递给我,还让我离远点,右手扶起窗架站了起来,风把她的头发吹散,脸上不断被缕缕头发挡住,晚上站在这里风还是挺大的,裙摆被风吹得不断飘拂起来,我站在下面甚至能看到若隐若现雪白的大腿,她的一只脚已放到窗外。
我拿起酒瓶猛喝了几大囗,再深吸一囗烟,狠狠把烟头往地下一扔。
叶兰说再见了,累了,真的累了,徐少杰你没有想象中坏。
我说我比你想象中还要坏。
赵和平看着我包起来的左手,“你们是不是玩太大了,摔伤?在卫生间捡肥皂摔的?这什么破卫生间,骗人吧?”
“叶兰可能没有冲干净卫生间,我大意了,也不好意思说她,不然又要发飚了。一点皮外伤,擦破皮而已,又不是伤筋动骨的,不和她计较了。老赵,你老婆不是说来看你吗?怎样,不请客接风呀。”我急忙转换话题,不想他刨根问底似审问我。
“唉别提了,来了也只是要钱。”他长长叹了口气,然后不再说话,我知道问到他的痛处,他老婆是什么厉害角色,使得赵和平一提起他老婆,情绪马上蔫下来。
刘勇走了过来,一看我手上的伤,“哎呀,小徐怎么搞的,前天嘴角肿,咋天以为你不好意思见人在家休息一天,今天手又受伤,跟谁打架呀?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这里什么人都有,全国人民都想来此淘金,三教九流的人也来不少。”
赵和平和刘勇解释一番,他半信半疑望着我。“你们也应打扫一下房间,叶兰也真是的,一个女孩子只把自己上上下下收拾得挺干净的,一说搞卫生就怕伤到她那宝贝长指甲,不过用我们的产品涂的指甲油确实好看,所以叶兰在我们公司起到产品示范作用。她今天说要请两天假,说什么肚子痛,我还以为挺严重的,想叫老赵送她去医院看一下病,她却说不用,是女孩子的痛。”
赵和平傻乎乎地问什么是女孩子的痛?我和刘勇都望着他,他突然醒悟过来,不过他强辨道:“那她也有可能是失恋呀”。
王队长过来找我,说这两天不见我到工地特地来看看我,也顺便拿来购买材料计划书让我审批。
刘勇见王队长进来,马上用手掩盖嘴巴,“讨厌,王队,少抽点烟吧,这样下去我怀疑你都黑心黑肺了。”
“刘总,可不能这样黑我,我做事情可是光明磊落,和徐经理的公司合作这么多年,双方合作愉快,帐目材料都是清清楚楚的,没有落下什么劣迹,是吧,徐经理。”他递过一支软中华,又扔一根给赵和平。
刘勇见我们拿起火机点烟,用手指指我们掩鼻走开。王队长望着刘勇扭摆的背影。
“刘总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王队长连女人两个字都不用。
我说得了,别每个人都象你,三天两头就换妺子,王队长,你确实得少抽点烟了,不然你那点精力全让烟毁了。
王队长把表格递给我,才发现我手受伤了。“兄弟,这是怎的了?谁敢欺负我兄弟呀?”
赵和平又跟王队长解释一番,王队长听完乐不开交,嘴上的香烟都笑掉到地上。
我打开房门,里面有股炒菜的香味,我站在厨房门口,叶兰好像刚洗完头,头发还半湿散披着,穿着便装,一条碎花睡裤,上身着条纹短袖衫,腰里扎条围裙在忙碌,旁边洗菜台上放有准备下锅的材料。
我们两个都不说话,我放好东西在饭桌上坐,叶兰炒完一碟就捧上来,有沙骨冬瓜汤,黄焖鸡,苦瓜牛肉,青菜。
叶兰素面不施粉黛,比平常白净的脸蛋略显苍白憔悴,她不正眼看我,不和我说话,也不赶我离开。
我明白叶兰说再见时肯定有动作,叶兰让扶住窗架的右手松开,她完全靠一只脚站在窗台上,她张开了双手,她估计这三米的距离我不够时间冲上来拉她。
不好意思我是一名体育积极分子,冲刺的速度,抢篮扳球的准确,加上我只是冲上前用力拉扯被风吹起来向后飘的裙摆,比叶兰身子用力往前倾快一点点。
我抓住叶兰那身红裙的下摆用力往后一拉,叶兰失去平衡顺势往后跌下窗台,只听见叶兰的尖叫声和我闷喊一声,我们双双跌倒在阳台上。
我的闷叫是叶兰跌下来压在我身上撞击地面使手臂擦伤的疼痛,叶兰的尖叫是受到我突然袭击和身子往后跌左脚在窗台扭了一下,叶兰后背压在我身上,我们俩个人谁也没动,也不说话,没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阵我才想推开叶兰,一个女孩子压在上面多少有点难堪,这才发现叶兰的红裙被我扯烂一边,大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我赶紧用烂裙把她包裹起来,叶兰没有反应,空洞望着前方,我把她抱起来回到她的房间,放她躺在床上,用被子把她盖起来。
我坐在沙发上喘着大气,用颤抖的手点根烟抽了起来,我没有关叶兰的房门,坐在这里可以看见叶兰的床。
我在沙发上坐了一夜,其间还为自己受伤的手臂上药,叶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钟我迷迷糊糊想睡着时叶兰才起床一腿一拐上厕所,我想上前扶她,她把我的手摔开,后她又回到床上,没有关上房门。
其间我为叶兰煮了米粥放在她的床头柜上,她用被子把头盖住,我叫她吃点东西,叶兰不吭声。我拿来跌打药在她床后边把她的伤脚从被子里扯出来为她上药,她没有反抗,到了晚上她才吃掉床头上的米粥,但我们一直没有说话,第三天我见叶兰吃了米粥并睡着了我才放心到办公室去。
叶兰这时摆好两对碗筷,并放上两只酒杯,倒上啤酒,然后双眼直勾勾盯着我好一阵子,我甚至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装着左顾右盼的样子。
“谢谢你,少杰。”她拿起酒杯一干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