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灵犀道
此行路途很远,吴乾带着姜亦新足足飞了大半天才到了那个“老先生”的住处。吴乾对那个“老先生”很是尊敬,飞到那“老先生”住处的山脚位置便停下身来,与姜亦新一起步行而上。
那山头只是一个小山丘,是周边最小的一个,也正应如此,在如此众多的大山之中找寻一个小山丘是多么不容易啊,若不是有吴乾带路,估计一般人要想找到这来难比登天啊。
吴乾领着姜亦新顺着若有如无的山间小道徐徐而上。山路蜿蜒曲折,十分难走,与平常凡人间的山路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走到山腰位置,吴乾突然停下脚步,向姜亦新挥了挥手,示意姜亦新停下,接着说道:“此地有阵法守护,你暂且退后……”
姜亦新按照吴乾的指示,向后退了数十步。这时,吴乾抬起右手,伸出食指、中指,双指合并,一道金光从指尖分出。那道金光向着山内飞去,突然炸裂开来,像是碰到了什么无法越过的东西,这应该就是那位神秘的“老先生”布下的阵法。
“吼吼,吼吼……”内山之中顿时响起了阵阵吼声,由远及近,很明显这东西正在飞速靠近。那声音呼天震地,震得姜亦新耳朵阵阵耳鸣,脑袋都感觉快要炸开了。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四周景物全都颤动了起来,剧烈摇动,又突然一道残影闪过,一只巨大威武的虎族妖兽出现在了身后,挡住了吴乾与姜亦新的去路。尽管姜亦新经历过死劫,心性早已与常人有所不同。但此刻面对如此巨大的虎族妖兽,姜亦新心中仍然有着一种莫名的心悸。
吴乾急忙一个转身,一道残影铺开,几下身形转换便隔在了姜亦新与那虎族妖兽之间,气势瞬间攀升至极致,独自与那虎族妖兽对峙起来。吴乾本想用法力冲击阵法,以引起“老先生”的主意,却不曾想几百年不见,这“老先生”竟然收了个如此厉害的守山妖兽,目的没达成,反将自己陷入了为难之境。
“小虎,退下,不得无理……”一道声音从内山传来。
听到这声音,这虎族妖兽顿时变得乖巧了起来,还摇了摇尾巴,好似一个爱撒娇的小姑娘。这一前后变化,着实让姜亦新与吴乾大跌眼镜啊。
“是‘老先生’!”吴乾对姜亦新说道。
“故友来访,山人早已料到,特命守山妖兽前来接应!!”话音刚落,那虎族妖兽便蹲下身来,示意二人大可坐上身去。她娘的,原来是来接应的,吓的俺一声的汗哦!吴乾与姜亦新同时产生了类似的感觉。姜亦新心中暗道:这“老先生”的确是不简单啊。
吴乾与姜亦新放下心来,缓缓地坐到了这虎族妖兽的身上。未等吴乾与姜亦新坐稳,这虎族妖兽便一冲而起,向着山内极速飞奔而去。等到这虎族妖兽接近那个护山大阵之时,这虎族妖兽胸前的铃铛发出了“叮铛”声,且有如碧波涟漪般的幽蓝色光芒向着大阵蔓延开去。幽蓝色光芒碰到了护山大阵,这护山大阵的一角突然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接着这大阵便裂开了一个口子。这虎族妖兽瞄准了时机,从这一道不大不小的裂缝之中穿了过去,继续向着山内狂奔而去。
这虎族妖兽带着吴乾与姜亦新在山内在山内打转,走得步伐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大有讲究,步步都踏在“天罡”、“七星”等重要位置上。显然这内山之中也布有一些阵法,只有按照一定的规律行走才能保证不会触动阵法。
时间不长,在这虎族妖兽的带领下,吴乾与姜亦新便很快到了那神秘的“老先生”的住处。这“老先生”的住处甚是简单,只有一间简单的小茅舍,门前只有一弯小溪。
姜亦新与吴乾从那虎族妖兽的背上跳下,便向着那间小茅舍走去。走到那间小茅舍门前,吴乾又一次停下身形,拱手而立,姜亦新也照着吴乾的样子拱手而立。
“吴乾是吧,几百年不见,你倒是拘谨起来了,哪还是当年偷我仙药的小狼崽啊!快快进来吧!!”屋内传来一道声音,很是随和,丝毫没有身为强者的高高在上压迫感。
“是,是……晚辈让‘老先生’见笑了!”吴乾直起身子,连连抱歉,接着便带着姜亦新轻声轻步的走进了小茅舍之中。只见茅舍之中一位老者,身着一身寻常农夫的服饰,正坐着小板凳上,手中拿着捣药锤不停的捣着药。
“老先生!!”吴乾尊敬的叫到。
老先生这才停下手中的活,将捣药锤搁置一边,站起身来,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抬起头仔细地看了看吴乾,忽然大笑道:“哈哈哈……你偷,不,你拿去的这‘九叶仙露’果然对你有大造化。才区区百年,你就已经有了如此成就!!”
“不,老先生不必如此说,晚辈这‘九叶仙露’的确是偷去的,还多亏老先生放我一马,我才能苟活至今啊!”
“哎!什么偷不偷的,这世上本没有偷。这‘九叶仙露’能被你得到,也算与你有缘,理应给你啊!”
接下来,这吴乾与那老先生开始聊起了当年吴乾偷了“九叶仙露”的事。那时吴乾才修炼区区几十年,还是一只小狼崽,心智都未完全成熟,当然也并不知道什么“九叶仙露”这种神奇的筑基神药。不过这吴乾也真是幸运,那时这老先生的阵纹恰好到了百年一次的更换“神材”的时期。每个阵法都需要一些神材来提供能量,而在换神材期间,这些阵法都是无法启动的。也正是这个时候,这吴乾机缘巧合地跑进了小茅舍,偷吃了老先生花费了无数精力的“九叶仙露”,立刻化为了人形,并且重演了八卦。
老先生又将目光转移到了姜亦新身上,对着吴乾说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是何许人也?”
吴乾也一震,刚才与那老先生聊的正欢,竟然忘了此行的目的了。当下便把一切告知了这位老先生,并严明姜亦新绝对是一位“道胎”血统的人物。
老先生听闻也显得有那么些许激动,当即便盯着姜亦新看着不停,令姜亦新浑身都不自在,只是心中暗骂老头不正经:md,老子不搞基!!!
“来,小友!!将手伸与我看!”老先生对姜亦新说道,姜亦新也即刻缓缓地走向前去,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那老先生左手接过姜亦新伸过来的手,右手伸出三个指头搭在姜亦新手上把脉。
“嗯,天脉通,地脉也通,哈哈……果然是位道胎神童啊!”老先生大快的说道,“可是,这道胎为何无法吸收我这‘九叶仙露’的海量精气呢?”老先生也非常疑惑,一边自己如此说着,一边放开了姜亦新的手。
老先生心中疑惑,便用手推演起来。老先生修炼的乃是“灵犀一道”,此功法若修至极致,据说可以预见天命,追寻大道规律。吴乾也将老先生的功法之神奇说与了姜亦新知道,而姜亦新对老先生的崇拜也更深了。天道,那是怎样不可捉摸的存在,有岂能凭人力所能预见的?而这老先生却能窥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