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寻好奇道:“那你是怎么了?”
“第一次跟哥哥一起睡……我有些,兴奋。”穆云祺躺在地铺上,笑着道。
楚千寻哭笑不得的道:“以后多睡几次,就习惯啦!我第一次和你哥哥一起睡的时候,也挺兴奋的,开心的都不想睡了呢!”
厉云枭直接黑了脸道:“楚千寻,跟小孩子胡说八道什么!”
“哥哥别凶千寻姐姐,我不是小孩子,我什么都懂的……我爸爸妈妈也一起睡,因为他们是夫妻……千寻姐姐是哥哥你女朋友,以后你们也会做夫妻的,也会一起睡的。”
“都闭嘴!不许再说话了。”
屁的夫妻!
小同桌才多大?
楚千寻和穆云祺闻言,立刻都不敢再开口了。
楚千寻越发乐上了。
穆云祺则是觉得,哥哥这么凶……千寻姐姐怎么会喜欢上他的?
不过千寻姐姐也凶,不止凶,还狠呢。
他有幸看到过一次,她在竞技台上,惨虐对手的画面,一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呢。
得,他哥其实和千寻姐姐挺般配的。
一个凶,一个狠。
穆云祺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通后,开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楚千寻听见他那边没动静了,空气中安静得都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了。
她心下不由一动,直接滚到床边,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翻下来,直接扑入了厉云枭的怀抱。
厉云枭浑身不由一僵,声音有些低哑道:“不许胡闹!”
“就一下,我就上床睡觉……”
厉云枭见此,没再说什么。
小同桌刚洗完头不久,发丝上都是熟悉的洗发水味道。
黑暗中,他耳根子微微有些发热。
楚千寻也算说话算话的,抱了五分钟就滚回床上去了。
厉云枭直接的怀里一空……然后,心也跟着空了一瞬间一般。
他不由想,这死丫头对他的影响力,会不会太大了些?
“枭神,晚安……”
“安。”
终于,都开始老老实实睡觉了。
穆云祺一直跟着厉云枭和楚千寻一起,蹭了快一周的课。
一直到周五,老校长让他们一起过去小院那边吃饭,还提议,让他们一起过去留宿一晚。
然后约定,明天一起带他们去做体检。
厉云枭内心是抗拒的。
但想着穆云祺的事情,到底还是应下了。
于是放学后,就带着两人过去了。
老校长提前回家买好了菜,正在厨房里忙活。
厉云枭过去后,就开始进厨房帮忙了,很自觉的那种。
楚千寻和穆云祺则是留在院子里玩。
厨房里,老校长切个菜都差点切到手。
厉云枭见此,眉头微撅道:“我来吧。”
老校长也不勉强,将位置让开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厉云枭,还是头一次看到这般的他。
他皱眉道:“不是还没开始检查么。”
老校长摇头道:“我那老友诊断的,错不了。”
现在就看,到什么程度了,具体,是个什么病症了。
厉云枭闻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垂着头,在那动作利索的切起了菜。
一顿饭,都是他在做的。
老校长看在眼里,总算是老怀欣慰了些。
这孩子……当真是嘴硬心软,外冷内热啊。
面上好似什么都不在乎,可心思却比谁都敏感。
但凡他心里接受了你,就会真的当你是亲人一般的对待了。
吃过晚餐后,厉云枭将碗洗了,就开始去练拳了。老校长则是领着楚千寻和穆云祺,走到一个房间外道:“这是……云祺他妈妈以前居住的房间,都空了好些年了……今晚小丫头你,就和云枭歇在这间房间吧,外公给那小
子打个地铺。
听云祺说,在那小子那里,你们就是这么住的?”
楚千寻点头道:“可以啊……我没意见的。”
“好,那我就去张罗了,云祺晚上还是跟外公睡。”
老校长这栋房子并不算大,也是早些年父母留下的老房子。
后来和妻女一起,也是住在这边。
曲晚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所以房间里,还有很多曲晚以前少女时期留下的东西。
老校长收拾屋子的时候,楚千寻也帮着一起。
穆云祺则是好奇的,这里看看,那里翻翻。
这是他妈妈以前住过的房间呢。
他带着好奇心,四处翻看着,突然从一个抽屉里,翻出一本相册来。
打开相册,他看到了,他妈妈小时候的老照片,他唇角不由自主的弯起一个弧度来。
妈妈小时候,长得很漂亮。
混血儿呢,眼睛颜色和他和哥哥都一样。
还有后来,少女时期的妈妈,也很好看呢。
只是翻着,翻着,就看到了妈妈和另一个男人一起的甜蜜照片。
照片上,他妈妈笑得很开心,一副幸福小女人的姿态……
那是她,和爸爸在一起,都从未笑成这般过的姿态。
那个男人,长得也很帅,和哥哥,还有些像。
这就是,哥哥的爸爸吧。
楚千寻见他拿着相册发呆,好奇的走过来,扫了一眼,而后直接惊讶出声道:“呀,这是枭神的爸爸吧?”
老校长闻言,扫了他们这边一眼道:“是……”
“好般配啊!”曲晚以前,这么好看的吗。
笑起来,真的很动人啊。
可现在,怎么就变得那么讨厌了呢。
老校长叹气道:“收起来,别让那小子看见了。”
穆云祺不解道:“这是哥哥的爸爸妈妈年轻时候的照片,为什么不能给哥哥看?”
楚千寻忙将相册合起来,递给老校长道:“外公你收起来,放你那边去吧。”
老校长接过,直接送回到自己房间去,再过来继续收拾屋子了。
楚千寻也没多言,继续帮着一起。
穆云祺却满心疑惑,得不到答案。
他抿着唇,走出了房间。
小院里,厉云枭的拳头,越打越快。
穆云祺给他倒了杯水,走过去道:“哥,歇会儿喝点水吧。”
厉云枭扫了他一眼,嗯了一声停了下来。
接过他手中的水,喝了一口,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淡淡道:“想说什么?”“什么都可以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