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王府。
一名男子低调的从后门进入。
熟练的在平阳王府内行走。
最后到了书房,对卫宇耳语了几句后,卫宇的神色稍稍有些变化,直接开口:“王爷,有事禀报。”
“进来。”
卫宇立即进入。
“王爷,是将军府出事了,谢二小姐的弟弟被人绑走了,不知为什么,镇西大将军没有报官。谢二小姐今日整日行踪成谜,这件事,我们用去查吗?”
南宫默抬头,
黄昏时,在外一整日的谢小早回来了。
刚刚进府时,被下人直接拦住。
“老爷和夫人在等小姐。”
“嗯。”
片刻后。
见到了谢长东和郑娉。
不愧是夫妻,伪装愁容的样子都有几分相似。
对于一个中年人而言,一个儿子出了事不能继承家业,只有一个儿子可以继承家业的时候,还是不看重,甚至是在其毫无音讯的时候也只能假装愁容,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谢小早思虑。
“今天一整天去了哪里?”郑娉沉着脸问。
“找小战。”
郑娉猛的拔高了声音,“你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自己去找人?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危险?难不成现在还没找到小战,连你也想要再一次被人绑了吗?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要为家中增添麻烦?”
“小早,今日你太胡闹了。”谢长东失望的摇头。
“据我所知,你们并未报官。在没有人报官的前提下,我若是不去找,谁还会关心小战死活?”谢小早抬起眼眸,没什么表情的盯着郑娉和谢长东。
戏太多会过分。
谢长东和郑娉顿时无言沉默。
“官府没有出面大张旗鼓的找,是因为你父亲早就暗中与官府告知,他们都在暗中寻找小战。老爷是小战的亲生父亲,难道还能眼睁睁的看着小战被人掳走?倒是你这个姐姐,明明看到了绑匪留下的信件,只要用徐家人来交换,就可让小战安全无忧。你宁可在外一整天,也没有透露徐家分毫!你有什么资格质问老爷?”郑娉反应极快。
谢长东沉沉一声叹息,被伤透了心的难过,“小早,你让为父太失望了,在你心中为父就是如此无爱之人吗?为父会眼睁睁的看着小战被人掳走吗?”
“原来是我误会爹了。”谢小早没多说什么,也懒得说太多。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存心气老爷吗?”郑娉的声音又高了几分。
女人的声音只要一高就会尖,尖的有些刺耳,谢小早的耐心所剩无几,语气随之添了冷意,“我什么时候气爹了?平白无故的要找外祖一家人,我去哪里找?在府里待着人就能自己来将军府?”
“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我说什么都是你的继母,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如此不将我看在眼里的?我仅仅只是说了你两句,你就有十几句等着我!”郑娉面容涨红反问。
谢长东摇了两下头,“小早,你今日太让为父失望了。即便是心急也不可妄动,如若你想出去,为何不事先告知你母亲?她会派人保护你。你非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态度强硬,这就是你为人子女的态度?”
“爹,这些年来我安分守己,不论怎样的不公我都没有反抗,甚至是逆来顺受,夫人说辛苦养我,能将我养成一个大胖子,夫人的确是处心积虑,煞费苦心。如今小战出事,将一切过错推到我身上,爹是否公正?”谢小早盯着谢长东,似乎几句话就可看到了谢长东的内心。
面对着谢小早的目光,谢长东竟心跳露了一拍,莫名的觉得她的眼神中透着尖利,尖利到直接刺到他隐藏的内心深处。
一时间,谢长东被问的哑然。
“你……你这孩子……以前是我糊涂,我现在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你好,你下个月就要与平阳王大婚了,这段时间你断然不能出事的。”郑娉一下就冷了眼神,若不是谢长东在,她懒得虚以为蛇的说这些废话。
“关心则乱,爹今日的确有失公允,罢了,天色已暗,你在外一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至于小战,有官府和爹的士兵在暗中寻找,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你莫要担心焦急。去吧。”谢长东装模做样的温声道。
既然都在演戏,谢小早点了点头:“好。”
左脚刚刚踏出门槛,后脚还未踏出,下人跌跌撞撞的跑来。
“老爷,夫人,三少爷……三少爷回来了!”
“什么?”谢长东和郑娉异口同声。
谢小早眸光微动。
下人气喘吁吁继续道:“是三少爷!三少爷受伤了,身上都是血,刚刚进府就晕倒了!”
“速去请大夫。”谢小早声音带着几分冷意。
下人愣了一下,看向谢长东。
“速去。”谢长东沉声道。
郑娉心头狂涌喜色,受伤了好!是不是伤的和文武一样重?如果一样的话,她不介意给谢长东纳妾,到时候生出来的孩子她来养,一个妾室找个机会弄死,到时候将军府还是她的。
如果绑走谢小战和文武的是同一人,谢小战现在必定也变成了弃子!这才公平,这才是公平!
“受伤了?会不会……老爷,我们将军府日后该怎么办啊?老天对我们将军府是不是太残忍了?怎么能让我们将军府的孩子一个个的都出了事?老爷!”郑娉开心的嚎啕大哭,悲切不已。
谢小早回眸扫了一眼,“大夫还未看过,夫人就知道了小战的伤势?若非夫人一整天都在府里,我还以为绑走小战的人是夫人呢。”
“你!你胡说什么?你眼里果然没了我这个当家主母。”郑娉眼神闪烁,什么谢小早变的如此犀利了?抓住机会就反咬?这一席话很容易让谢长东起疑心的。
谢小早冷笑了一声。
谢长东却因为谢小早的话而若有所思,神情莫名的看着郑娉。
郑娉被看的心发颤,“老爷,小早是关心则乱被气糊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妾身是怎样的人,又会做什么,老爷肯定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