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早笑着点了点头:“虽说聪明,但是不能委以重任。”
将花生剥好后,直接送到了他的嘴前,笑咪咪道:“尝尝,很好吃。”
她平时很喜欢吃花生和瓜子,将这两样当成零食。
南宫默张嘴吃了,只不过却皱了皱眉,无奈道:“味道不太好。”
有些难嚼,难咽,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坚硬且有些过于香和干的东西。
谢小早噗嗤一笑:“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吃?这种东西就是拿来混时间和消遣的。”不过,也很难想象他顶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不停的嗑瓜子,嚼花生的样子,他还是适合坐在一处,拿着热腾腾的茶水慢慢的品,优雅美观。
“因为是你给的。”南宫默望着她,深情的说道。
谢小早手中的花生猛的落地,因他这一眼和话,心跳加快。
他忽然扣住她的头,极其近的距离双眸对视。
“你口中的更好吃。”
话音刚落,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当真是吃了她口中残留的花生瓜子的味道。
最后又分不清是她的味道,还是他的味道。
缠绵而深长的一吻。
……
浓墨般漆黑的夜色下。
官府的墙头上。
两道人影坐在上面。
周遭的气息有些沉。
“看过大夫了?”乐音问。
赵明宇紧握了下拳头,若此刻有月光,定会让乐音看到他阴沉惨白的脸,“这里的大夫一个个的都是医术不精,胡说八道!我是皇子,最受父皇看中的皇子,怎么可能只睡了几次的青楼女子,就得了花柳病?他们一定是看错了,我运气不可能如此差!”
直到此刻,赵明宇依旧自欺欺人。
乐音的面色也难看至极,在墙上的身体似乎颤抖了一下,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无奈道:“青楼女子最是容易有花柳病,你若是喜欢青楼女子的魅,为何不睡干净点儿的?”
如此一问,赵明宇下意识的反驳:“干净的女子都是生涩的,与府里的妾没什么区别。”
闻言,乐音真的很想一个耳光甩过去,愚蠢!混蛋!她怎么有他这种哥哥?“现在知道不干净的代价了吧?”
“不过是区区的花柳病,有什么大不了的。回到京城后,那些御医一定有办法的。”
“你疯了不成,当真敢回去找御医?你就不怕被所有人知道你有花柳病?你是未来要继承皇位之人,你认为百姓需要一个有花柳病的皇帝吗?就算是父皇肯将皇位给你,百姓也不会同意!”乐音几乎是压着声音怒吼,为什么他会如此单纯?
花柳病!
她从未听说过有哪一位皇子有花柳病!
太过羞耻!
“你认为我想得花柳病?这种病纠缠纠缠根本就不容易治愈!”赵明宇几乎有些崩溃。
乐音无奈的闭上眼睛,又睁开双眼:“如果你能让东燕国一位神医医治,应该很快就会好的,只是,那位神医很难请,很少医治皇亲贵族。”
“那位神医是谁?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他医治我!”赵明宇急道。
乐音皱眉道:“他究竟是谁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东燕国有一个神医,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他救人很随意,走到哪里救哪里。”
“只要可以根治,不论他是谁,一定要找到他!我可以出重金!”赵明宇恨不得立即找到神医。
乐音轻叹一声:“但愿可以找到,还有一事,我很想知道,南宫默是如何知道这些密辛的?他在暗中是否派人监视着很多人?所以能知道如此多的秘密。”
赵明宇冷笑道:“他隐藏的的确深,这些年来,他是故意装成一个病秧子,欺骗了父皇,让我们所有人对他没有防备,然后他在暗中做了如此多的小动作,我甚至怀疑,让我得了花柳病的人,就是他在暗中安排的人。为了毁我,他真是煞费苦心。”
只要一想到南宫默那张脸,更觉得讽刺。
“隐藏深的何止他一人,他与谢小早恐怕早就已经密谋许久,他们也许只是利用你,细思极恐,谢小早他隐藏极深。”乐音没想到谢小早成为了她的心魔。
望着极深极黑的夜,乐音面色冰冷。
赵明宇咬牙切齿:“总有一日,我要让南宫默死无葬身之地!不过……他会不会将你我的秘密告知天下?”
告知天下?
乐音神色一暗。
忽然觉得这天地之间的暗已经融为了一体。连上官寒都对她厌恶,知道了她的秘密,她又有什么可真正害怕的?或许,她怕天下人知道,一向骄傲的她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杀了他!”赵明宇咬唇,狠声道。
乐音神色一怔,忽然心生一种恍然,杀了南宫默,绝不是一句话能做到的,否则父皇不可能这些年来没能杀了南宫默,更不可能在暗中下毒。
南宫默……谢小早……挡路的大石。
“谢小早这个女人是我的!”赵明宇黑眸一动,冷笑道:“如果能让谢小早与我一样有了花柳病,该多好!”
闻言,乐音像看疯子一样的看着他,“打消这个想法吧,谢小早能杀你于无形!”
“孟媛的以琴驭兽远远不及谢小早!”乐音最后几乎是恨恨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可怕的驭兽术!
谢小早深藏不露,若不是危及性命,怕是她永远都不知道谢小早的可怕!
“什么?她竟然会以琴驭兽?”赵明宇震惊,最近的谢小早已经让他颠覆印象,现在更是如此不可思议!
乐音面色惨白。
赵明宇心中的悔意越来越深,对谢小早的执念也是越来越深,越来越无法忽视。
“谢小早最后一定是我的。”赵明宇心道,仿佛是在对着自己发誓。
兄妹二人在是墙头夜色下,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不远处,孙艺嫣路过,漆黑的夜色完美的掩饰了她的行踪。
孙艺嫣半眯着眼:“赵明宇,你该死。”
……
五日后。
西城。
客栈。
清晨,一抹金色的阳光从窗前洒落下来,落在了窗户上。
谢小早是在低沉压抑的闷哼声中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