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齐国京城,不少文人雅客,都喜欢折花放在房间里。添一抹颜色的时候,也能闻见香气,颇为风雅。
谢小早直接拒绝,“不必了,闻不得房间里有香味。”
“哦,好吧。”
谢小早指了指前面,“前面是什么?好像有一亭子?”距离有些远,看的不太真切。
“是啊,去那里坐着休息一会儿啊?是不是累了?我带了水果在身上,正好一边休息一边吃。”李瑶点头回道。
“好。”
两人快要到亭子的时候,发现亭子里已经有人了,亭子里点了灯,坐着一个人,站着一个人。
光线有些暗,看不太清楚容貌。
李瑶低声道:“咦?是殿下,还有秦月?怎么秦月会单独见殿下?是正好经过这里,殿下有事要吩咐她吗?”
“秦月?”谢小早挑了下眉。仔细一瞧,这身姿可不就是轩辕玥。
这么娇滴滴的在孟歌面前,又是在这么朦胧的夜色下,着实有些那么孤男寡女的韵味。
“是,她叫秦月,她是我在二皇子府第一个朋友,待我极好,送了我好几个小东西,都是我没见过的,可爱有趣。她是一个很好的人。”李瑶点头笑道,声音依旧压的很低,看样子是不想惊动亭子里的两个人。
谢小早眸光微动,唇边笑意浅浅淡淡的,“是她主动与你交好的吗?”
“主动交好?呃……应该是。不过,我挺喜欢她的。只不过这几日有些忙,就很少去与她说话了。”李瑶回道。
谢小早点了点头,觉得眼前的李瑶很可爱,有一种骨子里的淳朴,是她最羡慕的简单天性。这样温柔又可爱的姐姐,她以前总是朝着让爷爷给她找一个。
回想起以前在爷爷跟前撒娇的光景,谢小早觉得眼下穿越到这里,就好像浮生一梦而已。
语音轻缓道:“这么好的人,以后有机会的话,也介绍我认识一下,好不好?”
李瑶想都没想的点头,“当然可以!”
谢小早的视线轻轻缓缓的游走在亭子里的二人身上,视线从轩辕玥身上,又到了孟歌身上,最后在孟歌身上停留。
好像。
就像一个人一样。
特别是在朦胧的夜色下,他营造出来的气质与周身气场,真的很像南宫默,如此相似的两个人,有时候真的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头微微有些痛。
天色已晚,该回去休息了。
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李瑶又是一声,“咦,秦月怎么好像是哭着跑了?是被殿下训斥了吗?虽然殿下看上去有些……吓人,但是不会苛责下人,秦月很聪明,不可能惹怒殿下的,是不是殿下今日心情不佳?”
“心情不佳?”谢小早扬眉。难道不应该是轩辕玥趁着夜色暧昧,对孟歌吐露芳心,然后孟歌或许是不解风情,说了些伤人的话,才让轩辕玥掩面离开吗?
这不是正常话本里的场面吗?
李瑶声音压的更低,“我今日碰到凌空了,凌空说殿下今日不知因何原因,头痛欲裂,脸色苍白,今日一整日皆是如此,所以才会心情不佳吧。看秦月那个样子,应该很伤心,明日我去看看她,劝劝她。殿下不是有意的。”
头疼欲裂?
整整一日?
想什么如此费神,到最后头疼了?
不会是野心太大?嘿嘿……会不会是巫生没有消息,当主子的他不满呀?莫非不用她出手了,他们二人之间就有嫌隙了?
这是好事啊!
只不过,不知为何,心情莫名沉重,或许,她见不得与南宫默容貌相似的人受苦吧,毕竟那张脸与南宫默太像了,就好像是南宫默在受苦受难一样。
啧啧。
白莲花心态要不得。
还是越疼越好。
“明日我与你一起去看看她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找人聊聊天也好。”谢小早收回视线。
“好啊。”
“走吧,回去睡觉。”
两人刚转身要离去时,一道人影横空出现。
轻功了得的人影。
直接落在了他们的面前。
面颊的一缕碎发飘了飘。
此人,应该是孟歌的贴身护卫,凌空。
“凌空?”李瑶愕然,“我们只是从这里路过的,现在就要会西厢房了。”
凌空点头,看向谢小早,“殿下要见小姐,请去亭子里一见。”
要见她?谢小早眸光一闪,咧嘴一笑:“夜黑风高的,孤男寡女单独相见,不太好吧?明日我主动去求见殿下吧。”夜色下太危险,容易看不清孟歌的脸,若是一个不注意,神志犯了错,将他当成了南宫默,岂不是罪过?
李瑶瞪圆了双目,没料到谢小早一出口就是拒绝,而且拒绝的言辞……
凌空显然有些意外,没料到是这么个回应,扬头看向了亭子里,这……怎么回话?“明日殿下很忙。”
“哦,那就后天吧,无碍。”谢小早笑嘻嘻的。
伸手不打笑面人,即便是听到拒绝的话,凌空也没办法冷着脸呵斥。
幸好,这时一道隔空传音的声音传来,“过来。”
只有两个字。
内力之深厚,言语之明确。
谢小早眉毛上挑,对李瑶说道:“盛情难却,殿下应该是有要事与我谈,不必等我了,你先回去吧。别忘记明天去看望好友的时候叫我起床。”
“呃……呃……好。”李瑶有些反应迟钝,点了点头。
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谢小早已经走到了亭子处。她想起了盛厉的话,李笑有一个神秘的身份,而且身上中了毒,与殿下之间有一些事情是不能被人知晓的,让她保守秘密。
这时,她突然想,殿下今日一整日都在头疼,要是一怒之下伸手打了人该怎么办?李笑身上还有伤,这一打,岂不是又要伤上加伤,心中担忧,立即跑回西厢房找弟弟二人商量一番。
谢小早走入了亭子里,垂目扫了一眼,石桌上摆上了许多精致的糕点水果,还煮着热腾腾的酒,舔了舔唇角,有伤在身的苦恼,见酒只能忍着馋了。
“坐吧。”对面的孟歌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