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你这是要威胁我的小厮?有我在,岂能如你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丑八怪,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秦二公子又是一声冷笑。
这种威胁的手段,他用的多了,在他面前用,简直是不自量力,可笑!
小厮因为距离谢小早近,看得到她低下头时看他的眼神,那眼神惊的他身体有些僵硬,不知为何有些害怕,以前和公子一起做坏事的时候,是从来没有这种害怕的感觉,她应该不是简简单单的威胁。但这种想法很快的又消散了,听到了公子的话后,又胆子大了起来,扯着嗓子喊道:“你竟然威胁我!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蛇蝎!我的手啊,我的手!公子啊,奴才的手啊,废了!就这么废了!”
“太过分了,怎么如此害人?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她。”一名女子扬声道。
谢小早看去一眼,是坐在她身边的那个女子,刚刚一直时不时的冒出来一句话,恨不得将她直接弄死,这个人,该好好查一下,想弄死她?她就送过去一个大礼。
“放心,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秦二公子高抬着下颚,高傲道。他想要弄的人,几乎都逃不了。
“千万不能放过她,否则日后她肯定还会害很多人。”女子又接了一句。
又有人冒出来说道;“二皇子殿下现在应该听到消息了,怎么还没有来呢?还有大皇子殿下。”
“毕竟是二皇子殿下的人,肯定要等二皇子殿下过来才能将她给送去大牢。”秦二公子已经胸有成竹,这么一个女人,他绝对能给玩死。
日后送进去大牢,绝对要找人好好折磨一番。
“抬起你的脚!放开他!”秦二公子命令道。
谢小早的脚一动不动,淡淡的扫去一眼,“你刚刚也在门外是吗?”
“什么?我怎么可能就在门外,我是听到声音才来的。”秦二公子立即否认道。
“你们的客房就在隔壁?第一个到来的人就是秦二公子,如此快的速度,若不是就在门外等着,着实快了些,还是说秦二公子的轻功极佳,可以瞬间百米?”谢小早笑着反问。
秦二公子面色忽白忽黑,皱眉道:“胡说八道什么!我是正好在外面散步。”
谢小早点了点头,“原来是在我门前散步啊。”
“你!狡诈多端的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狡辩?可恶!”秦二公子咬牙切齿道。这个女人在这种时候还能如此冷静的反击,一点儿都不慌不忙的,总觉得她的冷静有些不同寻常,若是以前碰到的人,早就慌乱了,根本不会想到这些有的没的。
“不管你说什么都没用了,证据确凿!”有人帮助秦二公子说道。
就在这时,有人惊呼道:“大皇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来了。”
来了?
众人看去。
一下静默了。
两人并肩而来,孟歌的容色令周遭一切黯然失色。
“怎么回事?怎么都在这里?”孟庆皱眉问道。
秦二公子眼睛一动,立即道:“哎,二皇子殿下,今日这件事真的会让你不开心,但是……这个李笑实在是太过分了,趁着你离开时,竟然勾引我的小厮,然后被人听到声响后,怕被人发现,竟然手段极其残忍的断了我小厮的手筋!”
在他还没说完时,孟歌已经走到了门前。
孟歌站在门前,看到了踩着小厮的谢小早,看到了她眉目间的一抹冷意,又低头看了一眼小厮。黑眸中的浓烈黑云悄然翻转。
他们料想到孟庆也许会有一番动作,但眼前这恶心的一幕,倒是有些出乎预料。
而她刚刚自己一人面临如此恶心的一幕。
想到这里,孟歌眼底似有风暴卷动。
“二皇子殿下莫要太过生气,不如将她交给官府,她也许还会交代出很多事情来。哎,可怜的小厮,两个手的手筋都被切断了,到现在还被她踩着,因为她是二皇子殿下的人,所以都没动她。现在二皇子殿下来了,千万要给小厮一个交代,小厮也不是故意的,是李笑勾引他的,也是李笑翻脸伤她的。”一人柔声劝道。
秦二公子又是叹息几声,并且看向了孟庆,“大皇子殿下,哎,我也不想看到这种事情,也想息事宁人,但是那李笑……真的太狂妄了。”
孟庆面色看不出喜怒,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秦二公子,然后看向了房间内的谢小早,当他看到房间里的情形时,也是为之一愣。
完全不见她狼狈,没有被众人逼迫时的焦急,依旧从容的踩着小厮,小厮的两个手软软的,落在地上,地上两摊血。
“究竟怎么回事?”孟庆问向小厮。
小厮愣了一下,看到秦二公子对他点头,他立即又将刚刚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而且还添油加醋,不停的说自己有多可怜,手有多疼,谢小早有多无情。
听了的人,一定会认为谢小早就是个荡妇。
“大皇子殿下一定为奴才做主啊,奴才只是一时没了理智,才会被她勾了魂,现在后悔死了!奴才真是有苦说不出啊!”小厮嚎啕大哭道。
谢小早听的稍稍有些头疼,这个小厮不去唱戏真的可惜了。
“二皇子殿下,千万不要太伤心了。”有人又趁机在孟歌面前表现自己的温柔善解人意。
“哎,世风日下啊!真是……真是不知该说什么了!”秦二公子唉声叹息。
站在不远处的乔筱雅看到这一幕,微低着头,眼帘也垂下,看上去置身事外,有人看到她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即便是低着头,也遮不住她的光芒。
真的是一个不染俗世的脱俗美人。
只有乔筱雅现在知道自己的心境,她的心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无法平静,心口某一处裂的越来越大,越来越痛。只有一点儿神思关注着现在发生的事情。她之所以不是很关心,一是她现在无法疗愈心伤,二是她知道这件事应该不会对李笑造成什么困扰,毕竟只是一个低劣的栽赃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