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腾远回身,见是江北,有些奇怪起来,“江先生?”
“顾先生的话只说了一半吧,据我所知,顾小先生至今仍旧昏迷不醒,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也是未知数,而且即使醒了,因为脑部的伤,也终究无法恢复如初,至于是什么样子,需要我再继续吗?”
“江先生,我来这是找苏小姐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落见江北回来了,心里有了底,开口道,“那个,顾老先生,他是我老公,我觉得你挖他墙角的事还是当面说好一些。”
“什么?”顾腾远对她的话显然震惊不已,半天才再次平静下来语气冰冷的说,“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顾腾远慢慢转身走出了病房,临关门时又留下了一句,“年轻人总要为自己的冲动负责,莫怪我以大欺小。”
江北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经关闭的房门,随后勾了勾嘴角,旁边的苏落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怎么了?是要出事吗?”
“没事,”江北重新将她抱进怀里,“在我这只要你没事,别的就都不算什么。”
“真酸,比上学那会儿还酸,”苏落做了个干呕的表情。
“其实那会儿啊我是不敢说,把话都憋在心里了,每天看见你都紧张的不行,生怕一不留神说了什么,你就不理我了。”
“哦,原来那会儿就做贼心虚了,不过是有贼心没贼胆啊,现在可好,开始泛酸了。”
“怎么,是不是想试试贼胆啊?”江北说着,抱着苏落的手也开始游移起来。
“别别别,我可不想一会儿再进来个人,那我可就没脸见人了。”
苏落只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出院回家了,除了胳膊和腿上的擦伤还要些日子,其余的倒是没什么事了,还有就是她的爸爸妈妈不知道从哪知道了自己要结婚的消息,把她说了一通,不过最后还是说会回国来参加她的婚礼。
过了年之后,两人的婚礼也临近了,就在婚礼的前一天,苏落正被来参加自己婚礼的几个闺蜜声讨,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
“喂,您好,”
“请问你是苏落吗?”
“我是,你是,”这个女性的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我是林静,有时间吗,我现在酒店的咖啡厅,”
“哦,好的,我这就到,”虽然不知道她找自己做什么,但听她的语气应该是有事的。
来参加婚礼的宾客都被江北邀请住在了同一家酒店,所以苏落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坐在咖啡厅里的林静,坐下后苏落并没有先说话,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既然对方找自己有事,那就洗耳恭听就好。
“你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个时间找你吧,不过,这些事我觉得他是不会和你说的,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毕竟有选择权的不仅仅是他。”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苏落叫了一杯果汁,等着对方继续。
“因为顾承辉,顾腾远决定报复你,当然还有与你有牵连的江北。”
虽然那天江北说没事,但苏落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就过去,不过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既然有了困难就要一起去面对,“我知道,那又怎么样?”
见她的态度风轻云淡,倒和他有些相似,林静便也笑了笑,“记得我和你说过凯莉吧?”
听见这个名字,苏落有些不自然道,“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本来是没有关系的,不过她知道你在美国的事,而顾腾远也找到了她,所以你在美国每周都会去看心理医生的事已经被他知道了。”
“我那只是心情不好,而且在美国看心理医生是件很正常的事啊,”苏落解释着说,
“在美国是很正常不假,不过在国内可不会这么认为,况且你不会每周都心情不好吧。”
“可,他知道吗?”想到江北,苏落有些怕。
“我之前和他说过,不过显然他不在乎,否则也不会有今天的婚礼了,原本我也打算到此为止,反正你们俩的事也和我无关,”
原来他知道了,苏落的害怕又变成了疑惑,既然他知道了自己的事,那为什么从来都不问自己呢,她的思绪有些乱。
林静继续说,“不过顾腾远知道了,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如果报纸上出现,青年企业家江北的新婚妻子是精神病患者,你想会怎么样,而且我听说顾氏正通过手里的资源,向北石发难,虽然所属行业不同,但靠着顾氏在江州的影响力,北石在江州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吧。你忍心看着江北这些年的努力化为泡影吗?”
“我,”苏落犹豫了,因为她真的担心了,没想到自己的事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危机。
“要说的我都说了,明天的婚礼我会参加的,”说完林静便起身离开了。
苏落望着窗外的天空,过了好久,右手缓缓拿起了手机,似是有了决定,
“江北,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啊?”
“落落,你怎么又问起了这个,怎么了?”
“快回答我,”
“是,我特别喜欢你,”
“那你是不是很爱我?”
“是,我很爱你,”
“恩,江北,我也爱你,”
她的声音有些不对,这让江北担心起来,
“怎么了,落落,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就是一想到明天我们的婚礼,我就有些想哭,”
“傻丫头,高兴的事,有什么好哭的,你在酒店吗,我过来陪陪你,”
“不用了,我真的没什么,一会儿还要和她们疯呢,你过来做什么啊,”
“那好,你注意点啊,别疯过头了,明天没力气了。”
“恩,”
“那先这样,”
“恩,拜拜老公,”
“拜拜,老婆。”
江北等着她先挂断,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动作,“怎么不挂电话?”
“不,我要你先,”
“好,那明天见。”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