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左曼云不好意思地说:“我刚开始来的时候,每次喊集合,我都要落后两步,欧副队就喊:‘方小云!走两步!来快点!’他们就这样叫我了。”
“哈哈哈哈!”楚云墨暴笑,他真佩服他的队员们,这些千奇百怪的绰号是怎么想出来的?
左曼云看见楚云墨笑得如此开心,她也笑了,这说明关于裤子的危险已经解除了吧?
“我呢?”他问。
“你什么?”左曼云不解地眨巴眼睛。
“我的绰号是什么?”
“你没有。”左曼云的头摇得像拨郎鼓。
虽然她没有结巴,楚云墨也不相信,一声口令:“方小云!”
“到!”左曼云习惯性立正站好。
“说,我的绰号是什么?”
“是……”左曼云说:“大帅。”
“大帅?我的绰号?”
“嗯,”左曼云笑得一脸灿烂:“我们说‘大帅’来了,就是指你来了。”
“为什么我叫大帅?”
“因为你是老大,又最帅,所以是大帅。”
左曼云撒谎了,楚云墨的绰号并不是这个,她不敢说出他的真绰号,怕队友们骂她是叛徒。
“大胆!”他突然变脸:“你也这样叫我?”
左曼云吓一跳,慌忙摇头:“没有,我都是叫队长。”
“你为什么不叫?”他的语气变严厉:“你不知道我们这是一个团队吗?”
团队就得有团队的精神,平时就应该习惯融入到团队中。
左曼云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辩解:“我……我没在你面前叫,但是……”
楚云墨的视线一转,落在那条迷彩裤上:“你说这裤子是黄十……黄启山的?”
“是。”
“他的裤子怎么会在你这里?”
“是上官弘拿给我的,他们两个住一个寝室,上官弘看见黄十的裤子线缝裂了,就请我帮黄十缝一缝,但黄十不知道。”
楚云墨拿起来,看见是裤子裆部裂了缝,怪不得左曼云和上官弘都鬼鬼祟祟的。
黄启山是一个有些腼腆的男人,他的裤子裂了缝,自己不会缝,又不好意思求人。
上官弘就跟左曼云说,哪天趁黄启山不注意的时候,他把他的裤子偷出来,请左曼云帮他缝了再偷偷还回去。
但这事要保密,要不然黄启山会羞得无地自容。
楚云墨又看了看那条豹纹小裤子,说:“这个买了,为什么不放在我那边?”
“我想拿过来把标签剪了,还要把缝在里面的标签都挑了,要不然扎肉。”
楚云墨明白过来,他的确错怪了左曼云,不过他是不会认错的,说:“你给我买裤子、帮队友缝裤子,都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左曼云低下头来,她知道楚云墨的怒气已经没有了,但错的还是她。
果然,楚云墨又说:“为什么要对我撒谎?为什么说你是帮上官弘缝衣服?衣服和裤子是两个概念,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左曼云低声回答。
如果不是上官弘叫她不要告诉别人,怕队友们取笑黄启山,她也不会这样遮遮掩掩了。
楚云墨得理不饶人:“你错了没有?”
左曼云只能认错:“我错了,对不起,以后不对你撒谎了。”
“好了,快帮黄十缝好,给他还回去后,你把我的裤子拿到我那里来,”他的声音放柔和:“早点过来喝汤。”
“哦。”左曼云答应了。
解开了心结,楚云墨现在心情很好,他回到一号,就忙忙碌碌为左曼云熬滋补汤去了。
目送楚云墨走出房间,左曼云的心里感到暖融融的,虽然又被楚云墨逼着认错了,她也不生气。
他就是这样独特的一个男人,能在一瞬间把你点燃,让你跟他一起熊熊燃烧,也能在一秒钟内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将你的热情化成一座冰山!
左曼云把裤子缝好,偷偷还给上官弘,又回到她房里收拾了一下房间,看天色晚了,才拿上那条新买的豹纹短裤到一号去。
楚云墨在书房里,左曼云进来说:“我已经把内标签挑出来剪掉了,我去洗洗。”
“你才买的新的,洗什么?”他头也不回地说。
“你刚才踩脏了。”左曼云跑出去用手仔细清洗干净,晾了起来。
楚云墨从书房出来,走进厨房看见汤已经熬好了,他尝了尝,味道刚合适,很鲜美,他盛好端进饭厅,叫左曼云赶紧趁热喝。
一边喝汤,左曼云一边问:“你为什么同意我去参加王初豪的生日派对?”
“因为你乖。”
左曼云噘起了嘴:“你就不能告诉我原因吗?”
“不能。”
他不说,左曼云也没有办法。
楚云墨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工作上的事情,绝不私下给左曼云透露。
第二周的周末,楚云墨带左曼云到医院去复查,再次碰见了秦小婉,她一见他们就嚷嚷起来:“喂,小云,你的包公队长还挺有人情味嘛,还亲自带你来复查。”
左曼云只能笑笑。
检查结果,左曼云的身体恢复得非常好,已经没有任何问题,楚云墨放下心来。
载着左曼云回去的路上,楚云墨不断瞅她,左曼云问:“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
楚云墨说:“没有。”
“那你在看什么?”左曼云很不解。
“没什么。”
他停了车,左曼云下车走了,楚云墨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背影,想叫她回来,又没有叫。
这天晚上,左曼云刚一走进客厅,楚云墨就一把抱起了她。
“喂,你干什么?”
“干该干的事。”
他把左曼云抱进屋放在床上,连衣服都没脱,胡乱挑-逗了她几下,就迫不及待进入了她的身体。
在医院里得知左曼云的身体好了的时候,他想要她的心情就十分急迫,只是白天左曼云到他这里来不太方便,他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有叫她。
左曼云知道他忍得很辛苦,每天晚上他抱着她,她都能感到硬硬地竖在自己身后的棍子,所以她理解他的迫不及待,很配合地跟他做。
楚云墨一边忙碌,一边低声问:“曼云,我们有多少天没有做了?”
左曼云的脸一红,说:“不知道。”
“不准说不知道,马上算。”
“我算不出来。”左曼云噘着嘴说。
“算不出来?我楚云墨的女人必须要够聪明!”他邪恶地说:“如果你不算,或者算错了,我们今天晚上就把这些天没有做的次数全补回来!”
左曼云娇嗔地瞪他:“你行吗?”
“要不要试试?”
“不要!”
左曼云住了一周医院,回来又养了一周身体,半个月没有行床事,这时候两个人都有极大的热情,不断翻滚缠绕,一次又一次,向最高的兴奋点冲击……
完事了,楚云墨拿过他的短裤仔细看,果然发现后面比其他的地方薄很多,都能照见亮光了,如果再继续穿,不出十天PP上就会出现一个大洞。
他拧了拧左曼云的脸问:“你怎么发现的?有意偷-看?”
“才没有,”左曼云嘻嘻笑,说:“我前天晚上无意中看见你好象光着腚似的,仔细一看才发现你这后面薄得都能看见肉了,所以上街帮你买了。”
楚云墨也笑了,吻了吻她说:“不错,有当媳妇的样子了。”
左曼云觉得这是楚云墨在夸她,也开心地笑起来。
第二天晚上,楚云墨从阳台上把左曼云给他买的那条小裤子拿过来,说:“我穿上看合不合适。”
左曼云第一次给他买小裤子,他心里很是兴奋,要知道,一个女人肯给男人买小裤子,就说明他们的关系是相当亲密的了。
楚云墨穿上了,很合身,也很舒服,他转了一圈,问左曼云:“好不好看?”
左曼云捂着嘴笑,这个白天冷漠得不近人情的队长,现在像个想得到大人夸奖的小男孩。
“不准笑!”楚云墨瞪她一眼:“快说好不好看?”
“好看。”左曼云大笑:“小裤子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再好看也只有我一个人看。”
“士为悦己者容!”楚云墨一本正经地说:“我只给你看,别人怎么看我与我无关。”
左曼云一直以为,“士为悦己者容”是形容女人为自己喜欢的男人而打扮的,没想到这句话从楚云墨的嘴里说出来,她听着也如此顺耳。
他为她而打扮,虽然只是一条小小的裤子,也让她体会到了他爱她的深度。
楚云墨极为兴奋,吻着她说:“我喜欢你给我买的小裤子,以后我的小裤子由你承包了,好不好?”
左曼云笑得满脸通红:“那我不给你买呢?”
“你不给我买,我就不穿,天天挂空档。”
左曼云差点笑抽过去。
十天后,早训结束,楚云墨突然宣布,从今天开始,尖刺的短期集训正式结束,休假五天,下周一早上九点回队部报道。
这次短期集训最主要的是考查他们的政治面貌,现在看来都没有问题,这群人对贪污腐败都深恶痛绝。
楚云墨刚说完,左曼云“啊”的一声大叫。
男人们一起向她看过来,左曼云的脸瞬间通红。
骤然听见放假了,她因为太兴奋就情不自禁叫出声来,竟然没发觉她这一声喊叫极为响亮。
楚云墨扫了她一眼,说:“方小云留下,其他的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