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张一从鲍恩那里借来四台,三十吨位的挖机给丹尼、杰里、彼得、哈维四人操作。
跟着罗杰斯,其手持地图资料指引来到12、13号农场分界处的小河、中间段。
“时间太久,地图太糊看不清,大概就是这个位置,沿着小溪侧开始挖。”罗杰斯分别指着小溪两岸。
张一示意他们动工。
四台挖机同时开挖,土方量很大,一勺下去半立方的土被挖出,几勺下去变成了一个大水坑,再来几勺变成小池塘。
挖到半夜,眼看农场平整土地被挖大坑小坑无数,张一差点被气死。
报怨道,“罗杰斯,你的信息好像不准?”
罗杰斯急的直扯胡子,把地图凑到张一的手电筒下,指着笔记道:“你看,这里明确记载,埋藏地就在小河旁边,考虑到几十年过去,水道改变,这才两边一起挖。”
张一凑近看,心里腹扉,果然都是他瞄的鬼画符,方块是田,细线是小溪,打x的地点在小溪旁边,应该就是埋藏点。
这么看着好像没啥错,可是咋就是挖不到呢?
“不会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吧?毕竟两百多年了。”
罗杰斯摇摇头,“不会,这里记录埋藏有四米深,正常耕种根本挖不到,也有可能是挖掘的范围不够大,也有可能在小溪河道下面。”
张一听着头大,别看这条小溪就一米宽,可它受法律保护,明文禁止农场主改动河道、阻断河道。
“先扩大范围,如果没有在考虑要不要挖河道。”张一不想去惹麻烦。
罗杰斯明白张一的顾虑,分晰道:“小溪两侧都是你的牧场,没有人会来投诉,如果不挖,总感觉它就在河道下面。”
张一被他说服,因为也有这种感觉,越是不能挖的地方,好像存在的概率越高似的。
然后结果是让人失望的,挖机的四个大勺子挖到天亮,以笔记记录目标点为中心,向外辐射五百米,平地挖深四到五米、小溪也给霍霍了。
空无一物,反而挖了一个大池塘出来....
小溪下游断流半个晚上,水塘蓄满水之后,才重新恢复流淌。
熬了一个晚上,大家精疲力竭,眼睛也是红红的,遣散丹尼四人回家休息,张一也撤了,他实在是搞不动了,虽然没干啥活,一夜未眠也累的不行。
众人散去,留下罗杰斯和他的手下望着水塘发呆,喃喃自语,像是疯颠了一样。
“boss,这...这本笔记会不会是一个恶作剧?”
一个手下提醒罗杰斯,欧洲很流行搞这种复古的假东西,混淆视听,让人白忙一场,以此取乐。
手下的话让罗杰斯额头青筋跳动,怒道:“接着挖,把范围再扩大500米!”
闻言,六个手下哀苦不已,奋战一晚,哪能还干的动?
罗杰斯也知道自己的要求过份了,摆手道:“算了,搭帐蓬休息,下午继续挖。”
帐蓬内,罗杰斯还在研究古笔记,这本笔记他研究过很长时间,真的假不了,只是不知道藏有宝藏的馆材为什么会消失无踪,难到真的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这个概率存在,可太低了....
想着想着,罗杰斯沉沉入睡,他太累了。
很久没有通宵,熬了一夜张一大呼受不了,一觉睡到自然醒,时间来到晚上八点。
四女,安琪、尼可、卢学洙、李知恩已经吃过晚餐,正在看电视。
张一把留给自己的两块牛排加热,晚餐简单搞定。
吃饱就行,口感什么的都无所谓。
带上聪明豆、李知恩,驾车再次来到12、13号农场之间,昨晚挖掘的位置,现场除了一个更大的池塘,包括罗杰斯和四台挖机都不在了。
“他们去哪了?”
张一茫然问,他不相信罗杰斯会轻易放弃。
李知恩指着地上的挖机履带印一直指向更远方。
“不会吧!”张一目瞪口呆,“祸害了一条小溪不够,难到还想挖其它的小溪?”
13号、14号土地之间的分界线也是一条小溪,要宽一点,约两三米。
张一赶到时,罗杰斯的手下已经挖了好几个大坑、小坑,一群人干的热火朝天。
“罗杰斯!”张一被气疯了,草场被严重破坏,改道河流,搞不好还会吃官司。
“张先生,再给我最后一晚时间,如果还挖不到我就放弃,全当是一场恶作剧。”
把老子的草场挖成月球陨石坑,原来只是一场恶作剧?
见张一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罗杰斯主动提出赔偿道:“无论成功、失败,我赔十万米元,用于这些挖掘修复。”
闻言,张一心情好了一点,十万米元足够。
考虑到是合伙挖掘,张一叫来丹尼和哈维陪同罗杰斯。
他本人则带着李知恩离开挖掘现场,不想再来一次通宵。
返回别墅,安琪和尼可衣着清凉地正在看电视,上衣穿着大号八十年代俄式风格海军衫,盖住短裤,晃着大长腿,像没穿裤子,让人瑕想无限...
单身太久,张一感到身体一阵燥热,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步子不听使唤,向两女靠过去。
“嗨,姑娘们,你们在看什么?”
张一明知故问,她们可能会看加密频道,但肯定不会在客厅里光明正大看。
“boss,快过来看,尼罗河里的水蟒居然比水桶还粗,”尼可挪了挪屁股,让开中间位置给张一。
居高临下,张一顿时支起了帐蓬。
反观尼可,一点也有在意自己走光,宽大的海军衫里空空如也,一脸兴奋地看着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国家地理频道。
压制内心的悸动,张一坐到两女中间,收束心态专心看电视。
电视里,富有磁性的男声,以宏大俯视镜头正在介绍尼罗河的形成历史,及为什么是弯弯曲曲的?
原来尼罗河初成只也只不过是条大点的小河而已,随着时间推移,水滴石穿的功夫,尼罗河渐渐变的宽阔。
又在为水流冲击,形成现如今的一处处弯道。
越看张一越震惊,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却又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