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号仓房被过江而来的卫队兄弟们,重重包围时,凌江北岸,乐州城中,陈叫山领着兄弟们,正四处寻找卢恩成
陈叫山起先回到卢家大院,阴沉着脸,大步腾腾都朝院里走,门房的人,巡夜的卫队兄弟,几个杂役,见了陈叫山,皆一口一个“老爷”、“先生”地叫
若是往日,陈叫山必会微微欠身,报以微笑,回一句“你好”、“辛苦了”、“最近身子可好”之类的话。
可今儿夜里,陈叫山领着一众人,衣衫裹风,大步腾腾,只顾朝前走,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陈叫山径直来到了卢恩成的府院门前,“咣咣咣”地敲响了院门
片刻后,唐慧卿披散着着头发来开门了,一见是陈叫山,且陈叫山脸色极为肃然,料想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便问,“先生,你们这是”
“嫂子,对不住了”陈叫山牙根一狠咬,大手一挥,几个兄弟持枪便冲进了屋里
可片刻后,兄弟们悻悻出来,连连摇着头
“嫂子,多有打搅”
陈叫山也不多说话,转身而去,出院门了,拧回身来,重新将院门关好了
“先生,我估摸着,大老爷他一准到萃栖楼去了”一位兄弟说。
多年前,萃栖楼的老板何正宽,因于姐夫孙县长被杀,自己的同僚柏树寨的保长斗金麻,必悦楼的赵堂主,接连地离奇死亡,自知乐州城已待不下去了,正欲逃离,一天夜里,萃栖楼忽然发生大火,何正宽被烧死在楼里
其后几年,萃栖楼原先的老鸨。联合几人,将萃栖楼重新拾掇拾掇,也不敢再壮着胆儿做皮肉。买卖了,便开了旅店,但乐州老住民们,还是管那地方叫萃栖楼
陈叫山带人来到萃栖楼旅店。
此时夜已深,旅馆老板听闻外面有人声。以为有买卖上门了,喜不自禁地过来开了门。一看,却傻眼了:陈叫山领着几个人,个个手里操着家伙
“卢恩成有没有在这里”陈叫山冷冷地问。
“没没来过呀”旅馆老板望着黑洞洞的枪口,身子连连地发颤,嘴唇也哆嗦着。
兄弟们便冲进了萃栖楼,一阵搜查,果真是没有寻到卢恩成
“你如果胆敢私藏,或是知情不报”陈叫山故意顿了一顿,将手臂搭在旅馆老板的肩膀上。重重地一拍,旅馆老板浑身的肉都快酥了
“我们走”陈叫山将手一挥
陈叫山刚走出两步,旅馆老板却喊,“陈先生”
旅馆老板告诉陈叫山,卢恩成有一个姘头,是个中原过来的窑姐,两人以前来萃栖楼住过那个窑姐。如今好像在南关一带住着
陈叫山找到鹏天他们一伙老兄弟,令其到南关抓人,因为他们对乐州城,是最最熟悉的
天微微亮时,卢恩成被抓回了卢家大院
为了顾忌卢恩成的脸面,鹏天他们做事很细心。特地用白布塞了卢恩成的嘴巴,用麻袋套了卢恩成的头,一路用板车载了回来
卢恩成一到西内院,头上的麻袋一取,嘴里的白布一拔,尽管他心中,已经知晓陈叫山所为何事了。但仍仗着自己是卢家大院的大老爷,不停地叫骂着,“陈叫山,你算个什么鸟东西凭什么抓我放开,放开我”
不多时,西内院里里外外,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禾巧,芸凤,秋云,领着志凯、志荣、志胜、志雁,魏长兴,杨翰杰,侯今春,邱大为,常海明,二老夫人谢菊芳,唐慧卿,柳郎中,杂役们,丫鬟们,家丁们,长工们,各客的兄弟们,全都来了,直将西内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毕竟,这是一件前所未见的大事
偏偏是老夫人卢严氏没有来
“陈叫山,你反了天了我告诉你,别看你人五人六的,在卢家,如今还是我卢恩成说了算”
“我早就知道你是他娘的白眼狼,喂不熟的狗你想想看,掰着手指头算一算,你来乐州城这些年,卢家为你付出了多少”
鹏天实在有些听不下去,扑着要过去将卢恩成的嘴巴重新塞住,陈叫山给他传递了一个眼神,将其制止了
见陈叫山只是端端坐着,并没有吭一声,卢恩成越发认为陈叫山不敢动他了,便越发嚣张跋扈起来了
“陈叫山,你想干什么造老子的反吗告诉你,门都没有”
“这么多年了,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忍你,让你,顺着你,你他娘的当我卢恩成是苞谷哩,任你蹭啊”
“我知道,你今天不给我寻事,迟早有一天要寻事,你把老子当眼中钉哩”
“陈叫山,老子当年不放你一马,你能活到今天来我们卢家不帮你,你能有如今的人五人六”
卢恩成越说越激动,要朝陈叫山扑来,鹏天和鹏飞,左右一夹,将卢恩成双臂一反剪,死死地摁住了,卢恩成的脸被抵在桌面上,脸胀红了,脑袋便甩个不停,一头头发,晃甩得凌凌乱乱
陈叫山仍旧一句话不说,只将手一抬,示意鹏飞和鹏天放开卢恩成
陈叫山仅这一个抬手的姿势,始终沉默不语的强大气场,竟将西内院的所有人,全都镇得定定的,没有一个人敢出面来替卢恩成求情说话
“老夫人老夫人来了让一下,让一下”
陈叫山顺着人声看去,老夫人在两位丫鬟的搀扶下,拄着拐棍儿,颤颤巍巍地从人群闪开的一条道里走了过来
“娘”陈叫山站立起身,微微欠身
老夫人并未理会陈叫山的招呼,径直走到卢恩成跟前,操起手里的拐棍儿,劈头朝卢恩成的脑袋上扫去
“娘,你打我”
卢恩成一把拽住了拐棍儿,使劲地一拽,险些将老夫人连拽带倒
陈叫山在桌子上一按,腾跃过来,一把搀扶住老夫人,转手便是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到了卢恩成的脸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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